腳步聲漸近,叮铛的直響,從聲音判斷,對方穿的是皮鞋。
周天和巫酒都躲在何雨房間的對面,那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面也沒有開燈,不過門上卻是有個貓眼,可以觀察外面的情況。
幾秒鍾過去了,終于,貓眼裏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
隻一眼。周天就認出來了,确實是于飛那個王八蛋!
這敗類人模狗樣的,衣着也很是得體,别看出身農村,卻是一點都不土氣,顯然出國這幾年沒白出。
巫酒這時拽了拽周天,似乎在詢問着外面是什麽情況。
周天隻是沖巫酒點了點頭,示意他做好準備。
"寶貝!哈哈哈,這麽急着見我呀?怎麽還害怕了呢?"
于飛猥瑣的笑聲響起,已經走到了何雨的房間門口。
周天一看時機到了。現在沖出去,于飛就是長了八條腿,也别想跑掉!
拉開了房門,周天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後面,巫酒也跟了出來。二人直奔于飛。
不好!
于飛心中大驚,聽到身後有開門聲和腳步聲,他本能的就從兜裏拽出了一把刀,迅速的回過身來。
一看是周天和巫酒在此,于飛的眼睛都瞪圓了,有如五雷轟頂一般。
怕什麽來什麽啊,最怕的就是見到周天和巫酒,可是他們就出現了。
由于在金大洲家中的時候,周天把金大洲一家人的手機都銷毀了,又把别墅的大門上了鎖,所以唯一能動彈的金大洲老婆,也沒能走出家門半步。
可以說金家已經跟外界失去了聯絡,不然的話,早就通知于飛了。
正是因爲于飛沒有接到通知,所以這小子還以爲自己很安全呢,還有心思來何雨這裏尋歡作樂。
"周天,你,你怎麽在這裏……"
于飛結結巴巴的望着周天說道,拿刀的手,都是微微的顫抖。
這小子是吓的,本能的就對周天很畏懼。
當然了,他更畏懼的,是周天身後的巫酒!
巫酒的大名,在國外可是響當當的,于飛可是知道巫酒有多厲害。
現在做了虧心事。于飛豈能不怕?
"于飛,沒想到吧?我這麽快就把你找到了。"
周天冷冷的一笑,走到了于飛的近前。
看到周天走過來了,于飛更加緊張,拿着刀向後退了兩步,已經退到了何雨的房門處。
周天還是防着于飛沖進何雨房間的,就是怕于飛把何雨扣爲人質。
不過這麽近的距離,就算于飛突然間想沖進房間,周天也有把握第一時間控制住這貨。
"這是我女朋友的家,你們給我出去。"
于飛都不知道說點什麽才好了,情急之下,來了這麽一句。
周天被氣樂了,看着于飛說道:"你老婆還在家等你呢,你居然在這找女友?"
說罷,周天欺身到了于飛的近前。
于飛已經退無可退,這小子終于是狗急跳牆了,手伸到後面,就轉動了房門的拉手。
周天正盯着于飛呢,見這小子想沖進何雨的房間,周天豈能讓其得逞?
砰!
隻見周天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于飛的肚子上。
"啊!"
于飛一聲痛叫,身體倒飛了出去,撞進了何雨的房間。
"啊!"
房間裏的何雨吓得也大叫起來,她躲在被子裏,隻露出腦袋。看着這一切。
見于飛被踹進了房間,何雨也在床上呆不住了,跳下了床,躲在了牆角。
于飛慌亂的起身,握着手裏的刀子,一眼看到了牆角處的何雨。
他知道,今晚是要栽了,唯一能脫身的辦法,就是把何雨給抓住,逼迫周天讓開一條路,放他離去。
這是很令人不齒的行爲,好歹何雨也是他霸占的女人,他現在居然要用這個女人來威脅周天。
但于飛卻不管那麽多,他現在隻想逃走,活下來。
刹那之間,于飛向何雨撲去。
"大哥救救我!"
何雨吓得都不會動了,哭喊着向周天求救。
她這求救是多餘的,周天早有心理準備,于飛剛一動,周天就已經到了于飛的身後。一把揪住了于飛的頭發。
"哎喲!"
于飛痛叫着,惡狠狠的回頭瞪着周天,手中的刀子更是無情的刺向周天的腹部。
咔嚓!
"嗷啊!"
于飛慘叫起來,右腕已經被周天生生折斷。
铛的一聲,刀子也落了地。于飛還沒等緩過這口氣,就被周天一個腿絆放倒在地。
動作幹淨利索,周天的實力那可不是蓋的。
别看于飛的實力也很強,但要看跟誰比,和普通人比,于飛是挺厲害的了,但跟周天相比,于飛就是個廢物。
當周天的大腳踩在于飛後背上時,于飛心都涼了,他知道。今晚徹底的栽了。
"周先生周先生,饒命啊,千萬别殺我。"
于飛吓得趴在地上求饒,還不時的回頭仰望着周天,生怕周天把他給宰了。
這小子是真的怕死,在這個時候,全都暴露出來了。
看到于飛竟然如此沒骨氣的求饒,周天心裏真是厭惡極了。
膽小怕死并不可恨,那是膽小之人的本性。
可像于飛這樣怕死的人,就很惡心了。
做的都是該死的事。卻還這麽怕死,簡直自相矛盾。
"怕死就别做作死的事啊,現在知道求饒了?"
周天冷酷的哼了哼,大腳死死的踩着于飛的後背,就像踩住了一條死狗。
于飛是半點都動彈不得,見周天這樣說,他趕緊說道:"是是是,周先生教訓的對,我是太能作死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呢?"
周天怒道,對着于飛的臉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伴随着于飛的慘叫,這貨的臉頓時被踢得紅腫一片。
"少爺,别跟這小子耗費時間了,弄死他吧。"
巫酒這時揀起了地上的刀子,對周天說道。
周天如果想幹掉于飛,剛才那一腳直接踢太陽穴,足以把于飛幹掉了。
可是周天突然想到,何雨剛才還苦苦相求呢。她老爸被于飛給藏起來了,想求周天營救。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周天得問清楚才行。
既然答應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周天就要做到。
"我問你,何雨的父親。被你弄哪去了?"
周天這時問于飛道。
于飛心跳得厲害,剛才巫酒說要幹掉他,他都快吓尿了。
這小子自從在國外回來後,可是沒少了在外面找女人,何雨。隻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其他女人都是爲了他的錢,但何雨不一樣,這女孩單純,又不愛錢,可以說是被他強迫的。
越是這樣得來的。于飛就越覺得刺激,越覺得何雨是與衆不同的,所以他最喜歡來找何雨了。
這樣的花叢生活,于飛才舍不得死呢,這小子隻想活到一百歲。
"周先生,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呀,何雨的父親,我怎麽能動呢?再怎麽樣我跟何雨也是相愛的人呀。"
于飛恬不知恥的狡辯起來,惡心極了。
周天氣得不輕,這于飛的臉皮,是有多厚?
"姓于的,你給我聽好了,知道我今晚爲什麽來找你嗎?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有數吧?"
周天這時冷聲對于飛道。
于飛臉都白了,他當然心裏有數了。
帶着一夥人去張淑雲的家,把李若詩給綁走了,還逼着張淑雲拿堕胎藥去給李若雪喝。
事情肯定是敗露了,不然的話,周天也不會找到這來的。
"周先生,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不過你最好别過分了,不然的話,你小姨子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說了。"
于飛越說下去,眼珠子瞪得越圓,已經有了威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