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爺,到了。"
光頭從車裏出來,到了周天的車前,請周天下車。
周天看了看附近的環境,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四周都荒涼的很,還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虧得這個穆震華怎麽想的,找了這麽個破地方談判。
不過想想也就不奇怪了。穆震華心裏一定很虛,他哪敢在繁華的地方出現?
隻是周天還不清楚,這穆震華找到了什麽樣的靠山,來給他撐腰。
如果是穆震華一個人的話。他是萬萬不敢露面的,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
想到此,周天從車裏出來,沖手下的人一揮手。
這就是命令。龍昆早就是周天的忠誠手下了,一向都堅決貫徹周天的所有命令。
隻見龍昆沖肖三他們一揮手,示意他們帶上穆飛,随着周天進入磚廠。
當然了,周天也并沒把區區一個穆震華放在眼裏,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不通知巫酒。
二十多人在龍昆的帶領下,跟着周天浩浩蕩蕩進入了磚廠。
廢棄的磚廠裏很是冷清,隻有遠處一排小紅磚房冒着炊煙,應該是有人在那裏面做飯。
周天帶着人直奔那邊的一排平房,他現在隻想立馬就見到穆震華。
剛到平房門口,隻見門猛的被人從裏面踢開了!
砰的一聲,本就破爛不堪的門闆,被這大力的一腳,直接踢得粉碎。
但也能看得出來,踢門的人腿勁還是相當大的,應該是練家子。
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裏面走了出來,此人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年輕男子。
這些人每人手中都拿着家夥,基本都是鐵棍,爲首的那個三十多歲男子,手裏拿着的是一把雪亮的長刀。
領頭的這個男子一臉的兇相,右臉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起來都令人感到畏懼。
"呵呵,人還不少呢,跟我擺陣勢嗎?"
刀疤男橫着眼珠子掃了掃周天他們,很是不屑的冷聲哼道。
這倒是大出周天的預料之外,看對方的人數。算上刀疤男也隻有六個人,而自己這方面,足有二十多人!
如此懸殊的人數差距,刀疤男還能如此狂妄,實在是令人費解。
龍昆更是差點氣樂了,心想還真是有不怕死的愣頭青啊,就憑這區區六個人,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張?
"就跟你擺陣勢了又怎樣?你不服氣?"
肖三拎着一根甩棍,向刀疤男走了過去。
刀疤男鄙視的掃了一眼肖三,然後笑道:"哥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肖三聽了這話很是無語,他哪見過這貨啊?
"我看你小子是皮子緊了。别廢話了,我幫你梳梳皮子吧!"
肖三低沉的聲音說完,猛的沖了上去。
刀疤男也不含糊,掄長刀就向肖三的頭上砍去!
呼的一聲,這一刀又快又猛,簡直就是往死裏砍,恨不得一刀就把肖三的腦袋給劈碎了!
連周天都爲肖三捏了一把汗,雖然肖三打架是家常便飯。但這一刀,也實在是夠兇狠的了,稍不留神,肖三的小命就搭在這了。
肖三也吓了一跳,他沒想到對方下手居然這麽狠,而且這一刀砍的速度和力道都很驚人,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隻見肖三向旁邊迅速的一閃身,堪堪躲開了這一刀。
呼!
刀疤男反手又是一刀,這一刀橫掃肖三的腰部!
不好!
肖三暗叫一聲不好,他知道自己是躲不開這一刀了,肯定要被攔腰砍斷了不可!
铛的一聲,長刀馬上要砍到肖三的腰部時,被一根甩棍給擋住了,金屬的碰撞聲響起,激起了一片火花。
死中得活的肖三擡頭一看,正是周天用甩棍架開了刀疤男的長刀,救了他一命。
"周爺!"
肖三感動的哽咽了,要是沒有周天這麽快的出手相救,他已經交代在這裏了。
"别說了,先退下休息休息。"
周天晃了晃手中的甩棍,對肖三道。
肖三臉一熱,他覺得在周天的面前丢人了,也給龍昆丢了人,居然沒打過這個刀疤臉。
周天卻沒有認爲肖三丢人,因爲周天看得清楚,這個刀疤臉絕對是個練家子,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格鬥經驗,絕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怎麽,你想跟我練練?"
刀疤臉那叫一個狂妄啊,晃了晃手中的長刀,輕蔑的問周天。
在刀疤臉看來,長相兇狠的肖三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周天這樣的清瘦的?
可刀疤臉還是小看周天了,周天跟巫酒學了多年的功夫,可不是尋常人可比。
"對啊,你不是自認爲很厲害嗎?咱們比劃比劃。"
周天很平靜的對刀疤男說道。
刀疤男一臉的殺意,這個家夥身背數條人命,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對于他來說并不算什麽。字<更¥新/速¥度最&駃=0
"既然你一心尋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刀疤男嚣張的一陣陰笑。然後就要對周天動手。
一旁的龍昆見狀,他可有些着急了。
雖然在他的印象中,周天貌似有兩下子,可畢竟這個刀疤男很犀利啊。龍昆還真怕周天有閃失。
"一起上!"
龍昆命令手下人,然後他一馬當先沖了過來。
周天一擺手,示意龍昆他們退後。
"周爺??"
龍昆着急的看着周天。
"他以爲自己很厲害,我就跟他單挑。教他做人。"
周天淡淡的對龍昆說道。
龍昆也知道周天的脾氣,隻好不再說什麽了,帶着手下人在一邊觀戰。
"教我做人?草!"
刀疤男吐了一口,然後揮動長刀就向周天攻來!
刀法還是很淩厲的,但要看是跟誰動手。
跟肖三動手的時候,刀疤男簡直沒什麽壓力,因爲剛一動手,他就知道肖三的功夫隻是三腳貓。
可是跟周天動起手來,刀疤男可感覺壓力山大了。
隻見周天手中的甩棍上下翻飛,舞動生風,招招犀利無比。
沒到十秒鍾,刀疤男就有些扛不住了。鬓角都透出了冷汗。
"周爺還真行啊!"
肖三在一邊樂了,對龍昆大聲的說道。
龍昆也是意外極了,他哪能想到周天居然有這麽犀利?
龍昆手下的那些人,也全都對周天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們都深知。換成他們上去,肯定要被刀砍死的。
咔嚓!
"啊!"
刀疤男發出了一聲慘叫,拿刀的手腕已經被周天一棍砸斷,長刀也掉落在地。
砰!
"嗷!"
刀疤男被周天一腳踹翻在地,捂着小腹痛苦的哼哼着。
"就這麽兩下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張?"
周天冷冷的哼了一聲。
"草!你也就是僥幸!"
刀疤男還不服氣呢,坐在地上狠狠瞪着周天。
"那我就再僥幸一下。"
周天說着,拎着甩棍過去了。
刀疤男臉色一變,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周天的甩棍就如雪片般落了下來。
這頓棍子抽的,把刀疤男打得滿地翻滾,鬼哭狼嚎的。
刀疤男身邊的五個小子剛要動手,就被龍昆帶人給包圍了,一頓拳打腳踢過後,這五人全都鼻青臉腫的躺下了。
"穆震華呢?"
周天在刀疤男臉上狠踢了一腳後,厲聲喝問。
刀疤男被踢得鼻血直流,他都快氣瘋了,恨周天恨得牙都癢癢。
"别問我,我不知道!"
"我讓你不知道!"
周天怒喝,猛的一棍砸在刀疤男的頭上!
"呃啊!"
刀疤男腦袋頓時被砸出了一條大口子,疼得差點暈死過去。
"現在知不知道了?"
周天問刀疤男。
刀疤男還挺有骨氣的,雖然不敢再跟周天叫嚣了,但卻閉口不言,一個字都不透露給周天。
周天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剛要把刀疤男打到服爲止,可就在這時,十幾輛轎車急速駛進磚廠,向這邊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