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就在王小明等幾人警惕萬分的時候,街道另一端的白霧中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并且腳步聲逐漸由遠而近,似乎白霧中有人正在朝着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厲鬼出現了麽?還是說腳步聲的主人是探查情況的沈林?”
衆人第一時間看了眼李軍手中拿着的紅色鬼燭,見鬼燭的燃燒速度并沒有明顯的加快時這才松了口氣,認爲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畢竟鬼燭作爲一件消耗性的靈異物品,如果使用者的周圍出現了厲鬼的話,那麽鬼燭不可能沒有絲毫異常,最起碼燃燒的速度會加快。
至于鬼燭的燃燒速度到底有多快,就要根據厲鬼的恐怖程度來說了,隻要恐怖程度足夠,鬼燭甚至可能出現瞬間燒完的情況。
現在李軍手上的鬼燭并沒有任何異常,這也就說明衆人周圍現在并沒有靈異出現,前方那個腳步聲的主人也不是厲鬼。
而北陽市此時已經是一座孤城,城市裏幾乎不可能存在其他的幸存者,這樣看來,腳步聲的主人就隻能是之前肚子去探尋情況的沈林了。
站在王小明身後的一名馭鬼者更是對着遠處的白霧直接開口喊道:“沈林,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而事情似乎也如衆人所想的那般,沒過一會,沈林的聲音就從不遠處的白霧中傳了過來。
“王教授,這裏怎麽就隻有你們幾個,其他人呢?難道你們之前遭遇了厲鬼襲擊,所以大家都走散了不成?”
濃郁的白霧中。
沈林那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而王小明他們從沈林的話語中也聽出了别的東西,似乎對方的視線并沒有被這片濃郁的白霧所影響,依舊能夠看清霧氣這邊的場景。
“難道這就是總部内定隊長的實力嗎?”隊伍中的陳聰表情一凝,臉上有着忌憚之色,看向了街道的盡頭。
可是他的目光卻什麽都無法看到,除了紅色鬼燭的光芒所照之地外,就都隻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
并且陳聰相應,視線受到影響的遠不止他一個,周圍的其他人也都同樣受到了影響,根本不可能在白霧中視物。
“等等,情況有些不對勁!”
就在衆人聽到沈林的聲音,準備加快步伐與他會合的時候,李軍突然開口制止了大家的行爲。
“怎麽了?”被打斷思緒的陳聰一愣,随即開口對着前方的李軍開口問道:“李軍,你有什麽發現?”
“你們沒發現鬼燭燃燒的速度開始加快了嗎?這證明我們的周圍有厲鬼正在逐漸接近!”
李軍示大家看他手中的鬼燭。
衆人循聲望去,發現他手中的紅色鬼燭燃燒的速度确實比一開始快了不少,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鬼燭燃燒的速度還在不斷加劇。
“怎麽會這樣?”
發現這一情況的衆人心裏均是一沉。
陳聰則是快速開口說道:“那我們趕緊去跟沈林會合呀,他之前說有探查的鬼城事件的能力,現在應該知道不少有關鬼城事件的消息才對。”
“你确定白霧中的那人就一定是沈林嗎?”
然而陳聰的話音剛落,一旁默不作聲的蘇凡将視線從自己手中的手機屏幕上移開,臉色凝重的說道。
在他的手機上運行着一款看上去十分簡潔而又詭異的逃亡遊戲,隻不過此時的遊戲已經結束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你已死亡”四個紅色大字。
就在剛剛。
蘇凡操控着遊戲的主人公順着街道朝着前方走去,但是還沒走到街道盡頭的時候就離奇死亡了,蘇凡都沒看清是怎麽遭遇襲擊的。
隻知道當時街道另一邊也是走來了一個人,不過當時遊戲并沒有提醒有沒有危險靠近,于是蘇凡才繼續操控遊戲中的人物上前,然後就突然死亡了。
當即,蘇凡就又開始了第二次的遊戲嘗試,他想要知道在遊戲中襲擊他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蘇凡手機中的這款遊戲映照現實,現實中的李軍手上點燃了一根紅色鬼燭,遊戲中的角色手上也拿着一根類似的蠟燭道具。
然後蘇凡第二次操控遊戲人物順着街道前進,在前進的過程中,蠟燭突然就熄滅了,遊戲人物也随着蠟燭的熄滅而突然死亡。
與第一次的情況一樣,蘇凡依舊沒有看出來遊戲中的人物是怎麽死的,在死亡前遊戲根本沒有任何提示。
唯一不同的是,遊戲人物第二次的死亡時間要比第一次慢。
因爲蘇凡爲了搞清楚情況,特意控制遊戲裏的人物行進速度比第一次慢,隻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沒變。
同樣的,蘇凡發現了這兩次遊戲有一處同點,那就是兩次死亡的時間大概就在他與街道另一邊走來的人影彙合的時候。
在雙方彙合的瞬間,代表了鬼燭的蠟燭就瞬間熄滅了,遊戲中的人物也在同一時間死亡了。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蘇凡之前在聽到陳聰說要加快步伐跟沈林彙合時,才開口反問了那一句話。
“蘇凡,你不會認爲有問題的是沈林吧?難道在你看來,導緻鬼燭燃燒速度變快的原因就是因爲沈林?”
陳聰有些沒明白蘇凡的意思,開口反問道。
準确來說。
并不是陳聰沒理解蘇凡話中的意思,而且不理解蘇凡的想法,畢竟之前沈林是開口說過話了的,蘇凡即便認爲那是厲鬼布下陷阱,厲鬼也不可能直接認出他們所有人吧。
除非………白霧中的那隻厲鬼已經獲取了沈林的記憶,才有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蘇凡并沒有繼續回應陳聰的話,而是一臉凝重的看着前方的白霧。
說實話,他也不确定到底是前面那個朝他們走來的“沈林”有問題,還是沈林的身後跟着一隻厲鬼,真正準備襲擊他們的是那隻厲鬼。
畢竟。
蘇凡隻能确定前方那片白霧當中有危險,至于危險到底來自哪,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所以此時蘇凡不好将話說的太滿。
但是對于蘇凡能力有所了解的李軍等人心裏已經有所明悟,知道對方應該是從手機遊戲中發現了一些端倪,不然不會發出那種言論的。
踏踏、踏踏踏!
與此同時。
白霧中的腳步聲變得越來越近,随着腳步聲的靠近,衆人都發現了一個讓他們心底發寒的結果。
紅色鬼燭的燃燒速度猛的大漲,原本還有大半根的鬼燭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了起來。
這種情況無疑是告訴了衆人,蘇凡的猜測并沒錯,那個正在朝他們走來的沈林,确實有問題!
………………
另一邊。
未知的靈異之地。
蘇慕白站在三棟老宅中間的一處空地上,手裏舉着那把鏽迹斑斑的柴刀,閃爍着幽幽綠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柴刀的媒介已經被成功觸發了,蘇慕白的身前出現了一個穿着民國時期衣服的老人。
因爲是背對着自己的原因,蘇慕白并沒能看清這名老人的長相。
但是從老人的身形來看,對方的身體應該非常的瘦弱,裸露在外的身體部位隻剩下了皮包骨,皮膚呈黑褐色,一雙手掌簡直就像是枯枝一般。
最爲詭異的還要數老人的手指,他的兩隻手掌上都隻有三根手指,其中大拇指跟小拇指全都不翼而飛了。
此時。
蘇慕白眼前的老人雙手在眼前快速的刨動着,似乎是打算要将自己眼前的墳堆給挖開,一時之間,泥土翻飛。
但這終究隻是一段影像,是過去這裏曾發生的一幕,被柴刀的靈異重新顯現了出來。
“奇怪,爲什麽柴刀的媒介無法追溯到這名老人的源頭,跟之前在房間裏的那個新郎一般,都隻能觸發過去殘留的痕迹,卻不能直接觸發他們現在所在的源頭。”
蘇慕白的目光微動。
眼前這一幕,說是柴刀媒介被成功觸發了也不對,說是沒觸發就更加不對了。
如果非要蘇慕白定義的話,他會認爲柴刀的媒介确實被觸發了,但是觸發的并不完整,一股更加強大的靈異力量隔絕了柴刀靈異的探查,因此就隻能顯現出過去的影像。
就像是他之前在那片看不到盡頭的墳場觸發柴刀媒介時所發生的情況一樣。
原本可以追溯到墳場靈異源頭的媒介最後就隻顯現出了幾個帶有靈異力量的身影,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爲有一股更加強大的靈異力量隔絕了柴刀靈異的探查。
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
如果柴刀的媒介被徹底觸發的話,蘇慕白除了能夠看到以前留下的影像之外,還能通過柴刀的媒介看到這名老人本體現在的景象。
而柴刀的擁有者,就可以根據對方留下的痕迹,從而直接攻擊到對方,将對方的身體給肢解了。
刷!
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
蘇慕白手中舉着的老舊柴刀對着自己身前不遠處那個老人的頭顱直接就砍了下去,從他這一刀砍出的姿勢來看,不難看出他是想要将老人的腦袋給肢解成兩半。
下一刻。
柴刀的詛咒爆發了。
“噗”的一聲。
看似老舊、鏽迹斑斑的柴刀在面對其他帶有靈異力量的東西時顯得格外鋒利,蘇慕白明明就沒有用多大力,可柴刀卻順利将他身前的老人頭顱給肢解成了兩半。
與此同時。
另一處未知的地方。
這是一棟民國時期的老宅,此時這座老宅的大廳中央正擺放着一口紅色的棺材,大廳的裝扮的跟一間靈堂差不多。
此時,在棺材的前方正蹲着一名身形瘦弱,宛如隻剩下了皮包骨般的老人,他的手中抓着一把老舊泛黃的紙錢,不時扔出一些到自己身前的火盆當中。
值得一提的是。
這名老人的兩隻手掌都隻有三根手指,另外兩根手指像是被什麽人砍斷一般,又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東西給吃了。
如果忽略掉老人身上的穿着以及他的模樣的話,這棟老宅中的一切但也符合一個靈堂的标準。
畢竟在靈堂的棺材前面燒紙是比較常見的一種情況。
但這名老人的模樣實在太過恐怖了,準确來說,是他壓根就沒有模樣!
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五官,原本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眉毛等所在地都隻剩下了一個個血肉模糊的血洞,通過這些血洞,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身體當中血液的流動。
隻不過,老人身體裏面的血液與普通人鮮紅色的血不一樣,他身體當中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突然。
老人燒紙的動作一頓,手上拿着的紙錢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物體掉落時的聲響。
“咔!”
也就在這時,老人的頭上突然多出了一條巨大的傷口,幾乎要将他整個頭顱都給貫穿了。
并且這道傷口出現的十分詭異,沒有任何預兆。
“那把………刀………的詛咒!”
更爲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老人明明沒有嘴巴,并且取代了嘴巴位置的那個血洞也沒有動靜,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還是在老宅的大廳之中響了起來。
這很驚人!
這個模樣恐怖異常的老人似乎知道襲擊自己的是什麽東西,并且他好似認識蘇慕白手中的那把柴刀。
很快。
黑色的血液順着傷口流了出來,發出了“涓涓”的聲響,在大廳之中不斷回蕩着,讓人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咔~咔~~咔~~~”
大廳中央的那口紅色棺材在這時也有了反應,裏面仿佛有什麽人在不斷用鋒利的指甲劃着棺材蓋一般,發出了陣陣刺耳的聲響。
“消停點吧,有我在,你是不可能從這口棺材裏面出來的。”
大廳中,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再次憑空響起。
在話音響起的瞬間,那口紅色的棺材突然散發出了一陣濃郁的黑光,随後裏面指甲劃動木闆的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噼裏啪啦!”
火苗四濺。
蹲在棺材前的那個模樣恐怖的老人又開始燒起了紙錢,一張張泛黃的紙錢被他扔進了身前的火盆裏。
詭異的是。
老人頭上那道猙獰的傷口竟然離奇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就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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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