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工具上,當孫誠接到了來自珍的這麽一條信息時,他的表情先是一愣,旋即便反應了過來。
“有獵物上當了?”
他想了想,這才回複了過去:“很抱歉,親愛的。公司沒有給我批假,這一次沒辦法陪你前往歐洲旅行。巴黎那邊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晚上吧,晚飯吃過了沒。未來幾天玩的開心點,記得按時給我電話報平安。”
快速編輯了一段信息,将它發給了珍。
孫誠旋即起身,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入口處,他從農場空間内取出一套工具,對着房門的握把擺弄了一陣。
不到一分鍾的功夫,房門便被他用開鎖工具打開了。
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孫誠也沒想到下榻的這家酒店,客房竟然沒有使用電子鑰匙卡。
不過這種老式的鑰匙開門,倒是方便了他。
當下又擺弄了幾次,直到将這房間的門鎖内部結構大緻摸清楚了。
孫誠這才快速打開自己房間的大門,他先是簡單地窺視了一下周圍過道,确定沒有客人後,便迅速來到珍的客房門口。
得益于這種酒店都是采用同一品牌的門鎖,内部機構大體相仿。
沒多會工夫,他就順利打開了珍的客房,進入到了其中。
珍的客房結構基本與孫誠那套相似,孫誠潛入進來,也沒有什麽龌龊心思。
本着安全起見的想法,他從農場空間内取出一套針孔監視器,在房間裏環視了一圈後,尋到一個隐蔽角落,将其安放在那裏。
針孔攝像頭對準客房的入口處,倘若有人闖進來強行帶走珍,必将被它拍下對方的面孔。
而一旦有了對方的清晰影像、照片,在這個互聯網高度發達的時代,孫誠有的是辦法,可以快速鎖定對方的身份。
做完了這一切後,他并沒有在珍的客房内多停留,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了。
差不多在珍首次發來信息後的一個多小時裏,她先後又發過來了幾條信息。
其中第一條顯示她在一家法國餐廳用餐,也不清楚珍在拍照時是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又或者被對方婉拒了。
總之,她發來的兩張照片,其中一張顯示着一家法國餐廳的照片,另一張則是她坐在一張餐桌前的自拍照,全都沒有出現疑似目标的身影。
又半個多小時後,珍再次拍了幾張照片發過來。
這一次,首張照片顯示她在一家酒吧的門口,後續的幾張照片,則全都是她在酒吧内所拍攝的。
雖然照片看起來全都非常普通,可孫誠還是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他快速将一個信息接收器插在筆記本電腦上,利用酒店的網絡,對珍佩戴在身上的定位裝置進行定位。
定位顯示她所在的位置,已經在距離酒店直線距離差不多十七公裏外,就快要出了信号接受區域了。
珍一直玩到了十二點多鍾,才回到了酒店。
一回到自己的住處,珍立刻就撥通了孫誠的電話。
“老闆,我覺得自己可能被人盯上了!”
孫誠還沒休息呢,依舊在等待着她的信息。
當下便追問道:“說得詳細一點!”
“晚上我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外出用晚餐。在酒店門外等車時,一個自稱波蘭人的男人過來跟我搭讪。我假裝聽不懂法語,用英語跟他交流。他晚上請我吃了一頓豐盛的法國料理,還帶我去酒吧玩了會。”
“那人非常擅長讨好女性,哪怕我提前心裏有了提防,也差點被他的甜言蜜語哄到了街邊的小旅館!”
“剛才是他送我回酒店的,他還自我推薦,要明天陪我逛巴黎,但被我婉拒了。”
“我覺得這人有古怪!”
孫誠聽完珍的叙述,也感覺到了那人的古怪了。
“确實有古怪,他有沒有在你身旁,用法語或者其它他認爲你聽不懂的語言,跟人打過電話或發過郵件。”
珍:“我沒注意到他打電話,但我有看到他跟什麽人發過信息,用的并不是英語或者法語,是一種我沒見過的語言。”
“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一天裏,你可能要吃一點苦頭。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死死地盯住他們的。”
爲了避免暴露,孫誠跟珍之間的交流,全程都是使用手機,并未直接會面。
他也擔心珍從入住酒店之後,便已經被盯上了。
挂上了電話之後,孫誠已經徹底沒有了睡意。
他擔心珍遇到的,就是那個盤踞在巴黎境内,勢力龐大且做事風格極其猖狂的阿爾巴尼亞黑幫。
所以,孫誠準備守一夜。
反正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三四十個小時不睡,最多也隻是有些疲倦而已。
正想着利用晚上的時間,繼續在互聯網上好好調查一下那個阿爾巴尼亞黑幫呢。
孫誠也不知道,該說是珍的魅力足夠大。
又或者是那群阿爾巴尼亞黑幫太過猖狂!
在珍回來不到一個小時,也就是差不多淩晨兩點鍾左右的時候。
他突然間聽到隔壁猛地傳來一聲巨響,接着便是一陣尖叫聲跟嘈雜聲。
孫誠先是一愣,旋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快速打開了連接在筆記本電腦上的監視裝置。
下一刻,他的眼睛便眯了起來。
隔壁珍的客房裏,此時燈光大亮。
幾個身形魁梧,胳膊上海紋着紋身的白人壯漢,正粗暴地闖入珍的客房内,并将穿着一身睡袍,看樣子是剛洗完澡,正在梳洗頭發的她給控制住了。
“快放開我……”
珍大聲喊着,似乎是想提醒隔壁的孫誠。
同時,他看到珍努力掙紮開幾個壯漢,試圖跑到盥洗室内。
沒多久後,幾個壯漢粗暴地踹開了盥洗室的大門。
下一刻,一臉驚恐的珍被幾人獰笑着從盥洗室内強行架了出來。
而借助着客房内的燈光,孫誠清楚地看到了,珍身上的睡衣上,多出了一個胸花一樣的裝飾品。
他的臉上頓時多出了一抹笑容,就這麽坐在自己的客房内,任由珍被人強行帶走,甚至還走到了客房的窗戶處,居高臨下地看着那輛車所離開的方向。
直到車子徹底在自己的視野中消失不見,孫誠這才舒展了一下身體。
他沒想到,魚這麽簡單就上了勾。
今天晚上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