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重型武器跟一個團隊,想要強攻下糖棕樹莊園,難度非常大。
原劇情中,接受了十幾年專業殺手訓練,身體素質達到了人類極限的卡塔莉亞之所以能夠成功。
除了她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外,親友悉數被自己害死的愧疚,也讓她抱着必死一戰的決心全副武裝上陣。
最終種種結合到了一起,才完成了那個不可能的結果。
比之黑蘭花,孫誠也知道自己現在距離她還有不小的差距。
這種差距,不止是戰鬥經驗跟身體素質方面,重型武器的匮乏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這也是孫誠在同樣弄到了糖棕樹莊園的詳細結構圖後,卻沒有立刻對其動手的一個原因。
而一米元殺手的選擇,雖然可行但也具備太多的不确定性。
唐·路易斯有多少手下?
手下有多少精兵悍将?
他們是否有大威力的重型武器跟防具?
唐·路易斯會不會立刻選擇轉移?
轉移載具是否爲可抵抗小型地雷爆炸的防彈汽車?
轉移的路線安排?
安全屋有幾座?
唐·路易斯是否有替身?
對方畢竟是一位曾經左右哥倫比亞乃至南美毒品市場的大毒枭之一,巅峰時期的唐·路易斯根據孫誠調查,于十幾年前時每年的收益都能達到七億米元以上。
哪怕這些錢最後,隻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一才是唐·路易斯應得的。
以他現在的身家,也絕對在十億米元以上。
這筆潑天的财富,足以讓一個怕死之人,将自己保護到牙齒。
因此一米元殺手的打草驚蛇行動,孫誠并不看好。
略作沉吟,他再次開口:“我花了點工夫,在昨天弄到了糖棕樹莊園的結構圖。要出來見一面嗎?我現在也在新奧爾良市……”
電話另一邊,已經忍不住地打開了車門,走下車的托爾慢悠悠地旋轉了一圈後,最終視線落在了某個方向。
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獵人遇到獵物時的興奮笑容,但很快就收斂不見了。
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托爾這才回答道:“到晚餐前,如果沒有收獲。我想我應該不會再錯過一頓送上門的豐盛晚宴!”
“好!”
孫誠也心有靈犀般地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幾個小時而已,他等得起。
挂上了電話,他才剛把手機扔到酒店客房内的沙發上。
似乎爲了報複他一般,又有一部手機的鈴聲立刻就響了起來。
孫誠隻能再從玻璃窗前折身走回,拿起前身最早的那部手機一看,頓時挑了挑眉。
是弗萊迪打來的,那家夥自從跟他結了尾款,将疑似膨大劑的那桶未知化學藥劑,還有一些被它污染的東西,一起帶走後,就再沒有聯系過自己了。
轉眼三四天的時間都過去了,孫誠也大緻能猜到對方的一些心思。
或許弗萊迪他們會覺得,沒必要再花一筆冤枉錢,從他那裏買走三隻巨型蜘蛛的屍骸。
因爲他們手上有更多的化學藥劑,又有孫誠代爲從繁榮鎮弄來的被污染的河水,還有被污染的土壤、河邊的植被跟一些水生昆蟲。
靠着這些數據,弗萊迪他們或許會覺得,自己有能力研究出一些東西來。
隻可惜!
他們顯然是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生命會自己尋找出路。
繁榮鎮上的那些巨型蜘蛛,他們的誕生本就是一個奇迹。
想要複制奇迹很難,至少以孫誠現在還很淺薄的生物知識,也不難推斷出,在沒有巨蛛屍骸這個實物參考的前提下,弗萊迪他們要走不少的彎路。
這不……
遲到了三四天後,電話還是來了!
靠坐在沙發上,孫誠舒緩了一下身體,看起來十分惬意。
他卡着時間的最後幾秒,按下了接聽鍵。
沒等到他開口,電話那邊立刻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偵探先生,我想我們需要再談一談有關那幾件大玩意的事情了……”
“弗萊迪先生!”
孫誠語氣平淡,既沒有興奮也聽不出任何的譏諷,“雖然我很高興能夠接到你的電話,但我們恐怕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再見面了。我又接到了一個新委托,目前正在路易斯安那州!”
電話那邊立刻曝出了一句粗口,弗萊迪雖然将手機拿遠了許多,但他還是聽清楚了。
不過很快就又要有一筆巨款進賬,孫誠原諒了他的無理。
拒絕了告知對方當前所在的城市,婉拒了對方親自過來商談的提議。
兩人也沒有繼續閑扯下去,很快電話就被挂上了。
弗萊迪倒是提醒了孫誠,他想了想,于是又撥通了伯特的電話。
電話沒多久後就接通了,另一邊響起了伯特那有些煩躁的聲音。
“嗨,孫,好久不見!”
“嗨伯特,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還在繁榮鎮!”
“是的!”
聽得出來,别留在了繁榮鎮那邊,暫時走不了的伯特,耐心正在一點點消失。
“真糟糕,政府的那群笨蛋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我猜你現在根本想不到,他們花了幾天的時間,顯然居然還在跟一群專家們研究,爆炸過的礦井重新開挖是否安全!”
“除此外,就是每天問話、傳問,真羨慕你提前離開了,我這幾天已經先後被警察、國民警衛隊、州政府、國土安全局、甚至FBI的人,先後詢問了十數次!”
光聽抱怨,孫誠都能想到伯特現在的糟糕心情了。
他剛想要開口安慰呢,就在這時候伯特突然畫風一轉,人也壓低了一些聲音。
“對了孫,我這裏有些不好的消息,需要轉告你。國土安全局跟FBI那邊的人,跟我們詢問時,不止一次提到過你。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你!”
這一點不用他提醒,早就在孫誠的意料之中了。
他很平靜地向伯特道了聲謝,又跟他閑聊了一會,這才挂上了電話。
把手機也扔在了一旁,孫誠靠坐在沙發上仰頭看着天花闆,腦袋卻在處理着剛才幾通電話中的訊息。
好一會,他才起身重新走到了窗戶前,先是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旋即又往酒店下面看去。
不經意的一瞟,孫誠臉上一滞:“嗯?”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