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木頭?”
宇智波信狐疑地看着那處墜落地點。
下意識的,他望向了那破爛的羽村雕像。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麽聯系?
“也許又有什麽東西從月亮上墜落下來了,這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羽高心中萌生了退意,忌憚無比地看着信。
滿月死了……那個能完美駕馭七把忍刀,号稱是鬼燈一族超級天才的男人,在二十歲的當打之年就被幹掉了。
這次的任務,失敗的徹底,滿月一死,羽高也就沒有了留下來的意義。
他開始思考着該怎麽逃走。
“月亮上掉下來的東西,跟我有什麽關系?你别想逃走,如果不是你折返回來,我早就殺死了滿月。”
信有些惱火,立刻對着羽高下手。
鈍刀在空中憑空轉了一圈,對準了羽高,兇狠砸了下來。
信眼中殺機密布,盡管他也對從天而降的東西感到好奇,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将羽高殺死!
打擾他的行動,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羽高驚怒交加,張開嘴巴,噴出了一連串的泡泡,試圖阻攔住鈍刀。
但信隻是冷笑,刹那間,數不清的忍具襲來,将這些泡泡擊碎,更将大量的酸液給帶走。
“死吧。”
咔吧!
鈍刀斬了下來。
羽高急忙用身後的尾巴,試圖将鈍刀的軌迹砸偏。
但也就在這瞬間,爆刀出現,表層有大量起爆符浮出,并瞬間引爆。
轟隆隆!
一陣劇烈的爆炸後,羽高極爲狼狽地沖出爆炸範圍,身上已經出現了些許的傷勢。
要是換成正常的人柱力,這種傷勢根本就不值一提,但對羽高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勢已經影響到他的實力發揮。
更多的忍具襲來,讓羽高根本就沒有任何喘息的餘地。
在他轉身逃走的瞬間。
“羽高,你就想這麽離開?”信忽然大喝。
“我本來就不想跟你打——”
不好!
羽高心中一咯噔。
琥珀淨瓶發動,強大的吸力傳出,以無可抵擋的态勢撕扯住他的身形,硬生生将他給吸了過去。
完了……
羽高心中絕望,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吸進了瓶子裏。
“哼,這樣一來,我這琥珀淨瓶總算是有了第一個祭品,雖說不是正統的人柱力,但實力也很不錯。”
信感到滿意。
廢了這麽多力氣,這琥珀淨瓶總算開張了,不至于成爲了一個尴尬的裝飾品。
在戰鬥中,有奇效。
“首領似乎對尾獸不感興趣,甚至不屑一顧,羽高對首領來說沒有什麽價值……算了,還是先帶回去給首領看看再說,實在不行就殺掉。”
信對首領念念不忘,一門心思想着該怎麽讨好首領。
那站在遠處觀戰和記錄的木葉忍者們,立刻将情報封存,第一時間傳回了村子。
“果然,最後的勝者是眼組織的人。”
“這是理所當然的,能擁有萬花筒寫輪眼,能加入進眼組織,少說也有影的層次,霧隐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是對手?沒有第一時間逃走就已經夠蠢的了。”
“這家夥的瞳術真是可怕,當初我看他拿四代雷影沒有辦法,還被一惠大人追殺,還想着這家夥的實力有限,沒想到……”
很多忍者大受震動。
那駕馭大量忍具,密密麻麻發動攻擊的場景,震住了他們。
甚至于,忍具被擊碎了化作無數碎片,這個眼組織的人依然能随意控制,這就太可怕了。
理論上,要是忍具的數量足夠多,足夠強,那豈不是無敵了?
至少屠殺他們跟砍瓜切菜一樣。
“原來他當初不是弱,而是沒有發揮出來。”
很多木葉忍者大受震撼,尤其是當初參與了那一戰的人,滿臉嚴肅。
“哼,下一步,就是搜集更多更強的忍具,就是不知道其他的忍刀在哪裏……再不斬手裏有一把,其他四把應該在曉組織手裏。”
信默默思索着,情緒極爲亢奮。
他将大量忍具解除了通靈術,封印回了自己袖子中的術式中。
緊接着,至于那兩把忍刀和琥珀淨瓶,信則伸出了兩隻手。
一手一個,将兩把忍刀抓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時,那墜入深坑中的人,爬了出來。
“終于……”
在一處深坑中,火門站了起來,淚流滿面。
他活着從月球回來了。
就憑這破損大半的木台,火門拼死穿過了危險的宇宙星空,重新回到了忍界。
有很多次,他都懷疑自己撐不下去了,就要死在冰冷的宇宙星空裏。
所幸有巨型轉生眼的庇護和封禁卷軸中儲存的力量,讓火門撐了下來。
“嗯?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了半個自己人……”
火門灰頭土臉地走出來,白眼開啓,立刻就看到了周圍的場景。
那所有隐藏的人,根本就隐瞞不了他。
信那遠超常人的查克拉,在火門眼中更是無所遁形。
眼組織的妖麽?都過去兩天了,這家夥不但沒有離開木葉,反而在火之國境内跟霧隐的家夥打起來了?
剛才信和羽高交手的一幕,火門倒是看了一眼。
“不是人柱力,但卻掌握了尾獸的查克拉……對付這種貨色,居然用上了封印的手段。”
羽高這樣的忍者,火門已經不放在眼裏了。
他背着巨大的卷軸,緩步走來。
信直接甩出一串忍具,釘在了火門前進的道路上:“日向一族的人,從天而降?難不成你就是那個引發了日向内亂的家夥?”
“這與你無關,不過我也已經得到某一位的首肯,加入眼組織。”火門直接越過了釘在地上的忍具,哪怕面容滄桑,但依然充斥着一股強烈的自信。
“某一位的首肯,是首領?”
“不,那個男人應該不是首領,不過他跟首領間的關系肯定非常複雜。”
火門一直在苦苦思索玄逸跟眼組織首領的關系。
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也考慮過玄逸就是眼組織首領的可能,但他很快就将這種可能給剔除了,因爲過于荒謬。
輪回眼跟寫輪眼,都是六道仙人的直系後裔才能擁有的東西,也許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能通過血脈返祖的方式擁有輪回眼。
但玄逸有什麽?一個不知火家族出身的人,哪怕不依靠輪回眼和寫輪眼,他也是站在了忍界頂尖序列的存在。
但玄逸偏偏就有輪回眼,且隻有一顆,肯定不是玄逸自己的眼睛,而是從别人身上挖下來的。
火門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隻輪回眼,八成就是從曉組織首領身上得來的。
再不濟,也應該是從眼組織首領身上得到,首領出于某種原因,跟玄逸一人共同分享了輪回眼,一人一隻。
這也很荒謬,但已經是比較靠譜的猜測。
火門看向了有些懵逼的信。
“妖,你對組織的一些機密情報,根本就一無所知。”火門坦然開口。
他表現的雲淡風輕,仿佛在訴說着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可就是這種淡然,卻深深激怒了信。
“蠢東西,你在說什麽?首領最信賴的人明明是我,我怎麽可能不知道組織的機密情報?倒是你,忽然出現,又莫名其妙說要加入組織……”
信面具下的神情,逐漸猙獰了起來:“你這家夥,分明是在侮辱眼組織,更是在侮辱首領,怎麽可能會有人能繞開首領招人?!”
就算是仙和鬼,都絕對沒有這種權限和資格!
忤逆了神秘莫測的首領,一定會被殺死的。
眼前這個狂妄而愚蠢的家夥,他就順手清理掉就好了。
首領一定會誇贊他。
“我大概還剩下兩分鍾的時間,這是保持高強度戰鬥的剩餘時間,要是節省一點,維系的時間會更長,完全可以輕易殺死這個日向一族的蠢貨。”
信悍然動手。
他幹脆就閉上了左眼,隻發動右眼,打算用右眼控制忍具的瞳術來擊殺火門。
這種操作,讓信能堅持更長的時間。
唰!
大量忍具湧來,将火門包圍。
火門冷哼一聲,猛然解開卷軸,從卷軸上抽取了大量的瞳力,緊接着用回天輕而易舉就将所有忍具都擊飛。
強大的力道,當場就将大部分忍具給拍碎。
“我們不是敵人,不要發瘋,而且我也沒有騙你,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火門還想說什麽。
信覺得受到了巨大侮辱,一聲厲喝:“閉嘴!”
爆刀和鈍刀緊随其後,混在衆多忍具中,狠狠砍向了火門。
“算了,你根本就不明白,等見到首領的時候,你就懂得我的苦衷。”
火門緩聲開口,抽取到更多的瞳力,等再度睜眼的瞬間,白眼已經進化成了更高等級的眼睛。
沒有任何東西,能逃過他這雙眼睛的注視。
兩柄襲來的忍刀,被火門用加強版的柔拳體術給隔空擊飛。
“沒用的,我恰好是克制你的類型,無論你動用多少忍具,我都能擋下來。”火門催促着,“别玩了,快帶去我組織的基地,我要見首領。”
信當場就氣樂了。
剛才的鬼燈滿月和羽高,也口口聲聲說克制他。
這個日向一族的混蛋,也大言不慚地說克制他。
再回憶過去,四代雷影用雷遁铠甲擋住了所有忍具,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克制他。
一惠能修改現實,逆轉生死,也克制他……
呵呵,呵呵呵呵……
“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兩個都覺得能克制我?!”信面目兇狠。
爆刀引發爆炸,但被火門給隔空攔住,毫發無傷。
鈍刀趁機襲來,對準了火門的頭顱狠狠斬下。
就算是柔拳的防禦,鈍刀也應該能斬斷!
“喝!”
火門也察覺到了危險,狠狠一掌劈了出去。
但這一次,沒有将鈍刀隔空打飛,因爲信動用了更多的瞳力來駕馭鈍刀,竭力将鈍刀的斬破防禦特性發揮到極緻。
“跟我比拼瞳力?真是太天真了!”信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可下一刻,信略微一怔。
因爲火門的面容,變得更加殘忍。
“跟我比拼瞳力?真是不知所謂,哪怕你是組織裏的老人,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這個老人,需要被毒打。
火門立刻就從卷軸中,抽取了更多的瞳力用來強化自己的力量。
“怎麽會這樣,這家夥的瞳力還能提升?是因爲那個卷軸?”
信的眼中,露出了強烈的匪夷所思,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他倒不是因爲火門的瞳力有多強而驚愕,而純粹是因爲……特麽的,遇到同樣類型的瞳術忍者了?
“這家夥,居然跟我一樣通過外力來獲取瞳力???”
信不信邪,雙手結印,立刻就解鎖了更多的穢土寫輪眼。
伴随着寫輪眼的大量消耗,紛紛化作灰塵消散,信的瞳力暴增。
鈍刀也在這一刻,展現出來了超乎以往的強大威能,迅速破開火門的防禦。
“哼,有趣,這家夥的瞳力提升了,而且,我用白眼觀察他,隻觀察到零零碎碎的大量小型封印術,可現在這些封印術卻在不斷消散……這家夥跟我一樣??”
普通白眼看不到的東西,火門用更強的眼睛看到了。
他發現,信衣袍下的身體,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封印,原本還沒有在意,可現在,随着封印的減少,對方的瞳力居然在提升……
這一下,火門立刻就明白了。
他們兩個,的同一類型的存在,都是靠着外力強行提升眼睛等級的……水貨。
火門低喝一聲,拍出一掌,将鈍刀推離,眼神詭異地與信對視。
信也在跟他對視。
兩名強大的瞳術忍者,此時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彼此的表情,都無比僵硬,出奇的一緻。
這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一時間,心中别扭的要死,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們這兩個蠢貨在做什麽?”
又一名佩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現,目光森冷地看着這兩人。
“鬼……”信低聲道。
“是你?不過我原諒你,在我發動叛亂的時候我還不是眼組織的人,你對我動手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火門立刻說道。
他跟信找到了台階,同時停手,目光詭異地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