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快走!”
白衣女子突然面色大變,臉無血色,轉回過頭,低聲急呼,急急地拉着青衣袖子往橋下走。
待下了橋,進了街上川流的人群,立馬由疾走變成跑,顯得十分慌忙。
青衣被姐姐拉的有些踉跄,有些不知所措,亦步亦趨地跟着姐姐穿越街上人群。
“姐姐,你怎麽了?我們爲什麽跑啊?”
青衣跟在後面問,有些迷糊。
突然一聲狗叫傳出,一個黃色影子在人群中追着她們而來,把白衣吓得差點魂飛天外,邊跑邊回頭,嘴裏碎碎念,顯得十分懊惱。
“我不該帶你出山的,不該出來的。”
“姐姐,不就是隻惡狗嗎,待我變出真身,定把這隻惡狗吞了。”青衣皺眉不解,作勢要停下身子。
“傻妹妹,千萬使不得啊,你想變成蛇羹麽,那隻惡狗我們可千萬不能招惹,更何談它背後的兇人了!”白衣吓了一跳,急忙攔住,口糊警告。
“狗仗人勢?什麽兇人讓姐姐你吓成這樣?我還就不信,大不了咱姐妹倆聯手會上一會。”青衣有些傲嬌,眉頭豎起。
“八渡河、碧波洞,青丘嶺,三百裏秦川,精怪不能現,見之皆伏首。這就是那兇人的惡名!”
“我也隻見過那兇人的畫像和傳聞,那是萬萬不能招惹的!”
“快走!”
聽到狗叫聲越來越近,白衣女子急的花容失色,拉着妹妹轉入一條民巷。
在窄窄的巷子裏幾個兜轉,待白衣看到一位公子在自家閣樓上搖頭晃腦後,便大喊一聲。
“公子,救命!”
閣樓上拿着書搖頭晃腦的公子,見到兩位美麗姑娘一臉被人追趕的倉皇神色。
連忙下樓,開了院門。
開門便見到從未見過的兩位漂亮女子,隻是臉色有些驚慌,公子瘦弱的小身闆不由得努力挺起胸膛,臉上一臉正氣道。
“兩位姑娘莫怕,發生了何事?”
“公子,我們被兇人追趕,勞煩讓我們姐妹二人避一下。”
白衣道。
“兩位姑娘先進院。“公子讓兩位姑娘進了院,然後拿起門旁邊側立的一根平時挑水吃的木棒,雙手持着,站在門前。
”姑娘别怕,小生來保護你們,我就要看看,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是何兇人敢對兩位小娘子下手?”
公子說的大氣凜然,更覺得自己此時的身影很是偉岸,連稱呼都變得親近起來。
就在這時,巷子裏轉角傳來“汪汪”的犬吠。
幾個眨眼的功夫,一條大黃狗從轉角沖了出來。
鼻子動了動,朝着公子所在的方向,弓背,炸毛,狂吠。
“兩位娘子不要.!”
公子看見大黃狗龇牙咧嘴兇悍的樣子,也被吓得一哆嗦,隻是美人在後,怎能丢了氣勢,咿呀呀舉起手中木棒,給自己壯膽,同時轉頭準備安撫兩位擔驚受怕的嬌滴滴小娘子。
“砰”
但回應他的,則是木門轟然合上的聲響。
那兩位姑娘竟然吓得把門關上了,把自己留在外面。
這位公子臉皮一抖,騎虎難下。
“汪”
一聲狗叫,外面便是一場“腥風血雨”!
半晌,外面聲響安靜了下來。
犬吠離去,聽聲音,精神的很,似乎趾高氣昂。
院子内,在門内不敢露頭的兩位姑娘,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動靜、
那隻惡狗離去了,而且那位兇人好像并沒有跟過來。
“好像走了!”
“我去開門。”
白衣輕輕地把門栓拿下,慢慢開門,眼睛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看。
“公子?”她試着呼喚了一聲。
“我在這兒!”
旁邊,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傳來。
門開,兩位姑娘從院子裏走出來,
一瞧,見到門旁,剛才還有些像樣的那位公子,扶着牆,鼻青臉腫,衣衫褴褛,滿是狼狽,哈哈直喘氣。
“呵呵”
像小姑娘心性的青衣見了這人被惡犬欺負成這樣,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妹,無禮。”
白衣提醒了下妹妹的無禮,然後委身一禮,對眼前這位公子盈盈笑道:
“剛才多謝公子搭救。”
“書生仗義,我輩應該,兩位小娘子安全了,惡犬已被我趕走,想來那兇人見了我,哼哼,也不敢來了。”公子被白衣姑娘如春風拂面的笑給弄得愣了愣神,有些呆,不覺豪氣沖雲。
臉不紅了,氣不喘了,渾身得勁。
隻是此時他的狼狽,實在讓人覺得好笑。
“嗯嗯嗯,公子厲害,姐姐,你覺得呢。”青衣在旁邊好笑地帶點了點頭,附和道,似乎意有所指。
白衣聽見小妹的打趣,認真地打量了眼前公子的面目,隻是實在,最後還是行了一禮。
“今日之恩,小女子來世做牛做馬相報公子,現在,就此别過!”
說着,在對面公子的傻眼中,拉着妹妹,快步消失在巷子轉角。
公子看着兩位伊人離去的背影,有些傻眼。
這話聽着有點怪怪的。
對了,怎麽跟市井小巷裏說書的,江湖評談的不一樣。
雲中縣,清渠旁的米鋪前,李玄提着一袋米,在楊柳掩映下等着大黃回來。
兩隻眼睛望着西南方,嘴角淡淡笑意。
“兩隻小妖精,結伴遊人間,見了我就跑,我有這麽可怕?”
他一眼就看出她們不是人!
沒想到,對方見到他後,跑的比兔子還快。
然後大黃就去攆兔子了。
見她們身上并未沾人氣,李玄便由着去了,隻是狗頭警告一下。
不久後,大黃雄赳赳氣昂昂地撒着狗腿子回來,身上并未受傷。
“走,回去!”
李玄拍了拍大黃的狗頭,腰挂葫蘆酒,肩挑一袋米,朝着城外走去。
坐船,回杏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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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