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朱橫宇皺起了眉頭。
遲疑了一下,朱橫宇道:“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外面的溫度太低了,如果隻是小解的話,你就在屋裏吧……”
“不!不行……”
斷然搖了搖頭,燕回堅決的道:
“怎麽能在窩棚裏方便呢,那樣的話……這裏還怎麽住人啊。”
“沒法住也得住,你現在出去,會沒命的!”
面對朱橫宇的話,燕回決絕的道:“就算沒命,我也要出去方便……”
你……
面對燕回的倔強,朱橫宇也沒了辦法。
沉吟了一下,朱橫宇最終還是同意了燕回的要求。
還是那句話……
隻要在明天傍晚之前,燕回還活着。
朱橫宇就有把握,把他徹底治愈!
在朱橫宇攙扶下,燕回艱難的走出了窩棚。
門剛一開,一道刺骨的寒風,便吹了進來。
寒風吹拂之下,隻一瞬間,燕回就感覺自己的身軀快被凍僵了。
不敢怠慢,燕回拖動着傷腿,走到了窩棚的拐角處。
這一次,他沒敢走的太遠。
剛轉過角,就解開褲子,蹲了下來。
哧哧……
很快,一道水響聲,在夜色的掩映下響了起來。
黑暗的夜色下,燕回在腦海中喃喃的念叨:“爲什麽要用手呢?用不到啊……”
喃喃的念叨之間,燕回很快便小解完,提起褲子,艱難的朝窩棚門口走了過去。
朱橫宇早就等在窩棚門口了,燕回剛一轉過來,朱橫宇就拉開了門,扶着燕回進到了窩棚之内,并且第一時間把門關上了。
燕回便帶着一身寒氣,重新鑽入了被窩中。
可是接下來,燕回便親身感受到了對抗朱橫宇的苦果。
燕回本來身子骨就弱,現在又有重傷再身。
現在被這寒氣一侵,周身的毛孔全部閉塞,立刻就發起燒來。
即便躲在香暖的被窩裏,燕回卻感覺自己似乎還留在了外面一樣,渾身冷得直打哆嗦……
單薄的身軀,抖得象是在篩糠一般。
見到燕回果然發起燒來,朱橫宇一臉的無奈。
面朝着燕回,朱橫宇伸出雙臂,輕輕把燕回那瘦小而又單薄的身軀,抱進了懷裏。
燕回的身材很矮,隻有一米五多一點。
又矮又瘦之下,朱橫宇摟在懷裏,就像摟着一個抱枕一般。
此刻……
雖然燕回感覺無比的寒冷,可是事實上,他全身卻熱的發燙。
寒冷的冬夜裏,懷裏摟着一個滾燙的大抱枕,其實還是非常舒服的。
而與此同時……
緊緊的依偎在朱橫宇的懷裏,燕回也感受到了朱橫宇身軀上,傳來的熱量。
被窩裏原本就溫暖無比,現在朱橫宇,又把他抱在懷裏。
很快,燕回的身上,便出了一身的汗水。
大量的汗水,甚至把燕回身上的衣衫,都濡濕了。
當朱橫宇終于被懷裏濕津津的觸感,難受醒的時候。
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雖然隻睡了三個多時辰,但是朱橫宇睡的很深沉,三個時辰便已經足以讓他恢複到巅峰狀态了。
看了看,依然在昏睡的燕回。
摸了摸燕回身上,那徹底被汗水濕透的衣衫。
“還好,燒已經退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都沒什麽可說的。
早晨,和中午,兩人把打包回來的飯菜,吃了個精光。
吃完午飯之後,朱橫宇背起了燕回,離開了貧民窟。
來道馬路之上,朱橫宇打了一輛馬車,一路朝北廣場趕了過去。
一路之上,燕回雖然很好奇,但是卻并沒有開口詢問。
時到如今,他對朱橫宇,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信賴着。
就算朱橫宇要賣了他,他也願意幫朱橫宇數錢。
直到朱橫宇背着他,一路走進北廣場的時候。
燕回才忽然意識到,朱橫宇這是要帶他去冰封戰場!
駭然瞪大了雙眼……
燕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帶人進入試煉戰場的。
但凡有資格,有能力帶人進入試煉戰場的。
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雄霸一方的大能!
不過仔細想一想……
連天都城城主,都如此崇敬的人。
能夠帶人進入試煉戰場,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若不是如此偉大的存在,又哪裏會讓都天如此崇敬!
呼哧……
一道呼嘯聲中,一道藍光,從天穹垂落了下來。
隻見朱橫宇和燕回的周圍,一道藍色的光芒呼嘯而起。
光芒閃過,朱橫宇和燕回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同一時間……
冰霜戰場!
冰霜城内的廣場之上,出現了朱橫宇和燕回的身影。
成功抵達了冰霜廣場之後,朱橫宇頓時松了口氣。
解開身上的繩索,朱橫宇将燕回放了下來。
右手一翻之間,朱橫宇取出了雪參的一段根節。
微笑着将那段根節,朝燕回遞了過去,朱橫宇道:“好了,吃下它吧,吃下它,你立刻就恢複健康了。”
接過了朱橫宇遞過來的血參根節。
雖然并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既然是朱橫宇要他吃的,那即便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一口吞下了血參根節。
刹那之間,一道熱流,自燕回的胸腹之間湧了起來。
暖洋洋的熱流,朝着燕回的四肢百骸,一路蔓延而去……
燕回隻感覺,身上的三道傷口處,一片清涼,而且還有點癢癢。
燕回知道,這應該是開始長肉了。
即便再癢,也是絕不能撓的。
可是,出乎燕回預料的是。
這種瘙癢,隻持續了幾息時間,便神奇的消退了。
三道傷口處,隻留下了讓他無比舒适的清涼感。
看着燕回驚訝的樣子,朱橫宇不由哈哈笑了起來。
摸了摸燕回的腦袋,朱橫宇道:“你的傷已經好了,應該一搓就掉了,你也不需要把傷口纏的那麽結實了。”
什麽!好了?
燕回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話要是别人說的,燕回絕對不會相信。
可是既然是朱橫宇說的,那即便在怎麽荒謬,他也願意相信。
下意識伸出手,朝左胸的傷口處摸了過去。
一摸之下,很輕易就摸到了那條長長的疤痕。
下意識用手一搓……
那長長的疤痕,竟然猶如一道泥垢一般,很輕易的就被搓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燕回一臉的駭然。下意識拉開衣襟,低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