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現在,張春花已經是窮困潦倒到了極緻。
可是,張春花的祖上,可一點都不簡單。
張春花的祖上,可曾經是妖族的老牌天皇!
無論是身份和地位,還是實力和權勢,都遠勝死在朱橫宇手中的,那三尊金雕妖皇之上。
可惜的是,千萬年前,張春花的祖先,就死在了崩壞戰場中……
發展到今天,張春花已經淪落到了社會的最底層,哪還有一絲妖皇的氣概!
快速掐算之間……
終于,朱橫宇停止了掐算,慢慢睜開了雙眼。
朱橫宇道:“你想實現自己的夢想,便必須改一個名字。”
“我的名字,似乎無可更改了吧。”
首先,張春花的姓氏,這肯定是沒法改的。
其次,春字代表的,是她的輩分,也是沒法改的。
唯一能改的,就是這個花字了。
可是,這個花字,可是父親爲她起的名字,意思是盛開在春天裏的一朵小花。
這個花字,幾乎是父親留給她的唯一财富了。
如果不是必須的話,張春花還是不想改的。
思索之間,朱橫宇道:“既然你堅持,那我們隻改字,不改音,也不改意,你看如何?”
“隻改字,不改音和意?”張春花頓時一臉茫然。
這怎麽改啊!
看着張春花疑惑的表情,朱橫宇道:“你不是要母儀天下嗎?”
春天裏,區區一朵小花,如何能做到母儀天下呢?
因此,将春花,改爲春華,才配得上!
春花,盛開在春天裏的一朵小花。
春華,則泛指盛開在春天的所有花朵。
比如春華秋實,就是指春天盛開的花朵,以及秋天結出的果實。
這裏的花朵和果實,泛指一切的春花,以及所有的秋實。
張春花,改爲張春華,一切就大不一樣了。
讀音沒變,意思也都是說春天裏的花朵。
光是字意上,其實還隻是小道。
最重要的是,改成這個名字後,張春花的生命,必将得到某種意義上的升華。
隻有如此,她才有機會,成爲蓋世豪傑的妻子。
隻有如此,她才有可能,成爲母儀天下的王後。
張春花,張春華!
喃喃的念叨着這兩個名字,張春花的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
朱橫宇的做法,雖然确實幫她改了名字,但卻又等于是沒改。
畢竟,張春花的父親,其實也是一個大字不識的村夫。
當初給張春花取名字的時候,也是随口亂取的。
張春花記的很清楚……
當初父親爲她取名時,說的很清楚。
她的名字,就是張春花,就是春天裏的花朵。
到底是花還是華,卻并沒有說。
雖然并沒有什麽文化,但是張春花不得不承認,将花字改成華字之後,整個名字的意象,完全同了。
張春花,一聽就感覺是春天裏,一朵不起眼的小花而已。
尤其是帶上地方口音的時候,更是容易被誤讀爲張村花。
這樣的名字,無論是意象還是格局,都實在太小了。
而張春華!
那可是滿載了春之華彩的名字。
一聽到這個名字,很容易便想到春天裏,百花盛開,花團錦簇的華麗景象。
可謂是氣象萬千,格局更是廣闊無邊!
不過……
張春花……
哦不!
從這一刻起,她已經是張春華了!
張春華知道,想要真正實現自己少女時代的夢想。
光改個名字,是絕對不夠的。
想成爲一個配得上英雄豪傑的存在,她必須有相應的才學和見識。
否則的話,連共同語言都沒有。
人家堂堂的大英雄,大豪傑,有怎麽會娶她呢?
可是,這才學和見識,到底要從何而來呢?
思索之間……
張春華發着亮光的雙眼,不由得落在了朱橫宇的身上。
見到兩女雙眼放光的看着自己,朱橫宇不由得笑了起來。
“人的命運,其實是極易改變的,那隻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而已。”
甚至于,一個男人,可以選擇成爲女人。
一個女人,也可以選擇成爲一個男人。
連如此逆天之事,尚且可以實現。
更何況是做一些簡單的選擇,從而改變一下自己的命運呢?
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可以活下去的。
至于怎麽活,擁有什麽樣的命運,則全在自己的選擇。
不過……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着所有的選擇。”
每個人的選擇面,都是有限制的。
限制你選擇的,就是你所掌握的知識。
而知識,就可以衍生出技術,工藝,乃至其他的一切。
選擇可以改變命運,而決定命運闊度的,卻是知識!
因此,無論是張春花,還是妮兒。
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實現自己的夢想,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讀書!
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是不智的,也是不現實的。
即便是父母,都隻能幫你一時,而不能幫你一世,何況是其他人……
聽着朱橫宇耐心的講述,張春花和妮兒,都不由得露出了恍然之色。
朱橫宇已經直接指出了核心問題。
想掌握知識,想擁有學問,隻能靠自己,而不能靠别人。
光是有這種想法,就是非常危險的。
自己不知道努力,總是期待着别人拉自己一把,那隻不過是一個守株待兔的傻子而已。
真正的學問,從來不是教出來的,而是自己鑽研和學習來的。
“可是,我和妮兒不識字,這怎麽看書呢?”
不識字?
沉吟了一小會後,朱橫宇爲難的道:“原本,我是可以教你們識字的,可是我在這裏,并不會逗留太長時間。”
聽到朱橫宇的話,張春華,以及妮兒,都不由得露出了失望之色。
教與學之間,并沒有絕對的關系。
不是教的人越高明,學的人,學習速度就越快的。
這完全取決于個人……
所謂,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污也。
如果不是那塊料,再怎麽高明的老師,也不可能短時間内教會她們。
扪心自問,張春華自認,不過是一個粗鄙的農婦而已。
妮兒也不過是一個偏僻山村裏,從未見過世面的柴火妞。
這樣兩塊朽木,要教多久,才能讓她們學會認字啊!
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而且說實在的,人家朱橫宇雖然吃了她們一頓飯,但不能說,吃了你一頓飯,就要一直還下去啊!
朱橫宇已經爲張春華改了名字。
光是這一點,便已經算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了!
如果說,人家吃了你一頓青菜粗米,就要教她們幾年,那就太誇張了。無論哪個世界,都沒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