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铿锵聲,在青木城的中心廣場處,劇烈的轟鳴着。
燕歸來剛将意識,轉回到蟒蛇之軀,便被劇烈的铿锵聲,震的頭皮發麻。
搖了搖腦袋,燕歸來朝着外面看了過去,入目所見,袁洪正和一隻巨大的牛頭人,戰成了一團,打的不可開交。
臨走前,燕歸來将自己的蟒蛇之軀,藏在了袁洪的青銅色的空間護腕之内,因此……無論袁洪在哪,燕歸來都會跟在他的身邊。
仔細看去,袁洪此刻已經化爲了原形,身高九米多,身材更是粗壯的吓人,手中一根镔鐵棍,舞的虎虎生風。
不過,對面那巨大的牛頭人卻絲毫不弱,雙手拎着一跟粗一米,長九米的巨型鐵柱,仿佛揮舞着一捆稻草般,與袁洪激烈的對轟着。
原本,以這兩個家夥戰鬥時發出的聲響,肯定能把半個青木城的人都驚起來。
不過,此時此刻,兩人戰鬥的地點,卻有點特殊。
仰頭朝天上看去,距離地面上百米高的位置,高高的懸挂着一口直徑上百米的巨大古鍾。
原本,這古鍾是用來敲的,一撞之下,聲震百裏。
不過,此時此刻……即便袁洪和這牛頭人,在這鍾下大戰時,那驚天的轟鳴聲,卻在那口古鍾的籠罩下,根本散發不出去,全部被那口古鍾吸收掉了。
這口古鍾沒有太多特别之處,也并非是什麽寶物,隻是爲了報時,而鑄造的一口大鐵鍾而已,唯一的特點,就是時間久遠了一點。
根據曆史記載,青木城是人類抵達乾坤世界後,第一個落腳點,也是人類在乾坤世界,建造的第一座城市。
這口古鍾,正是第一批抵達乾坤世界的人類煉制的,距離現在……已經足有幾千萬年的曆史了。
看着那巨大無比的古鍾籠罩下,和袁洪戰成了一團的牛頭人,燕歸來不由的大爲贊歎。
單就威力而言,袁洪的镔鐵棍,絕對比這牛頭人的巨型鐵柱威力大。
可是若是單說重量的話,那牛頭人手中的巨型鐵柱,怕不有上百噸重,絕不是镔鐵棍所能比拟的。
很顯然,這牛頭人,就是袁剛和袁洪所說的那個,擁有着狂牛血脈的牛族大力士,他手中的巨型鐵柱,顯然是敲鍾用的。
抵達了青木城後,袁洪這個好戰分子,肯定要來會會這個牛族大力士的,至于什麽隐藏,什麽窺探,那真不是袁洪擅長的事情。
揮舞着上百噸的撞鍾鐵柱,那牛頭人鼓漲着渾身,那絲毫不比袁洪遜色的肌肉,勇敢的和袁洪對轟着,絲毫不落下風。
不過,那撞鍾鐵柱,畢竟不是帝兵,單純隻是重量高而已。
因此,仔細看去,那巨大的撞鍾鐵柱上,已經布滿了一道道的砸痕,這些痕迹,顯然都是袁洪的镔鐵棍砸出來的。
至于袁洪,雖然他手中的镔鐵棍,重量隻有一萬八千斤,但是要知道……時到如今,在小金的煉制下,這镔鐵棍,已經是帝兵了!
镔鐵棍成就帝兵之後,除了堅硬,柔韌,沉重之外,除了可以自動修複損傷之外,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調動天地能量,讓鐵棍的重量無限提升。
因此,雖然從外表看去,镔鐵棍的體積不如牛頭人手中的巨型撞鍾鐵柱,但是單就重量而言,卻絲毫不落下風。
叮當的對轟中,那牛頭人雖然絲毫不落下風,但是他手中的巨型鐵柱,卻畢竟笨重無比,而且堅硬程度也不夠。
時到此刻,也不知道兩人打了多久,總之……那牛頭人手中的巨型鐵柱,已經傷痕累累,不滿了裂紋。
劇烈的一聲铿锵聲中,袁洪高舉着镔鐵棍,淩空蹿起了上百米高,随後全力的一棍,朝着那牛頭人砸了下來。
面對袁洪全力的一棍,那牛頭人傲然挺直了身軀,将長達九米,直徑一米的巨型撞鍾鐵柱,高高的舉過頭頂,硬抗袁洪全力的這一棍。
轟隆……咔嚓……
劇烈的轟鳴聲,被頭上的古鍾全部吸收掉,可是近距離下,燕歸來還是聽的很清楚,夾雜在劇烈的轟鳴聲中,有一道輕微的,金屬斷裂的聲音。
仔細看去,那牛頭人手中的巨型鐵柱,正中間的位置,攔腰出現了一道橫紋。
皺了皺眉頭,燕歸來知道,那牛頭人手中的巨型鐵柱,怕是要完蛋了。
盡管重達上百噸,可是重量代替不了質量,更代替不了硬度。
在袁洪的猛砸之下,這巨型鐵柱,不僅外表傷痕累累,就連鐵柱的内部結構,也已經在力量的作用下,扭曲斷裂,強度一降再降,支撐不了多久了。
終于……
咔嚓聲響中,袁洪一連三棍之下,那牛頭人手中的巨型鐵柱,終于再也支撐不住,從正中間那道橫紋的位置,斷裂了開來。
雙手一輕之間,那牛頭人雙手各持着一半鐵柱,繼續抵抗着袁洪山洪海嘯般的攻擊。
雙手各拎着半根重達五十多噸的重型鐵柱,那牛頭人面無懼色,雙手連環飛舞,将袁洪的每一棍,都擋住。
不過,袁洪可也絲毫不落下風,也是越戰越勇,手中的并鐵棍,揮舞的嗚嗚做響。
咔嚓!咔嚓……
終于,十幾棍之後,牛頭人手中的兩截鐵柱,在袁洪的镔鐵棍下,終于被砸裂成了無數的鐵塊,飛濺的到處都是。
雙手一輕之間,看着布滿周圍地面上的碎鐵塊,牛頭人一臉的苦澀,如今,他的兵器已經沒有了,接下來要怎麽打?
用肉身去對抗镔鐵棍嗎?那就是在開玩笑了,失去了兵器之後,一旦被打結實了,袁洪隻需要一棍,就可以把他砸的腦漿崩裂,死于非命。
呼哧……
猛的将手中的镔鐵棍一收,袁洪傲然道:“你已經敗了,怎麽樣……按照你們牛族的規矩,你該做我的坐騎了吧!”
哼!
冷哼一聲,那牛頭人倔強的昂着腦袋道:“我沒有敗,你也沒有勝,你隻是占了兵器的優勢而已,若我的兵器不碎,你打不赢我的!”
愛惜的撫摸着手中的镔鐵棍,袁洪得意無比的道:“兵器,就是一個武者的命,你沒有好兵器,就是沒有好命,也合該你做我的坐騎!”冷冷的看着袁洪,那牛頭人道:“無論是戰技,還是力量,你都沒有戰勝我,我現在隻是沒了兵器而已,否則的話,我絕不可能輸給你,所以……我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