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右手,食中二指并成劍訣,輕輕一掃之間,一道無形的劍氣呼嘯而出,在那士官面前的地面上,掃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看着面前那深不見底的裂縫,那士官不由的肅然起敬,這可是劍道九境第三境,氣劍境武者才可以發出的劍氣!
也許很多人不明白,劍氣又能代表什麽呢?能證明楚行雲沒有殺人意圖嗎?
能!
毫無疑問,擁有着劍氣的人,完全可以殺人與無形之中,即便被殺了,都不知道被誰殺的。
如果楚行雲真有殺人之意的話,根本就不必多此一舉的打對方一巴掌,隻需要輕輕一指,那癡肥的漢子就得身首異處。
而且,即便殺了那漢子,也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
恭敬的對着楚行雲一抱拳,那士官嚴肅的道:“多謝您的配合,您已經用自己的實力證明,确實沒有殺人之意,不過……出手傷人也是違反了南明城法規的。”
面對那士官的質問,丁香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可是,明明是他先用刀指着洛雲哥哥的,難道非要砍在身上,才可以還擊嗎?”
無奈的看了丁香一眼,那士官搖頭道:“我剛才已經說了,在證據沖突的情況下,作爲洛雲先生身邊的人,你的證詞将是唯一被采用的證據。”
我!你……
聽到那士官的話,丁香真的好恨自己,爲什麽她就那麽笨,隻一句話,就把楚行雲害的這麽慘,怎麽會這樣啊。
看着丁香又氣又急的樣子,楚行雲不由的笑了起來,真的好像水流香,她也是這樣,總是會犯下一些低級錯誤,爲楚行雲招來災禍。
搖了搖頭,楚行雲取出了南明下院的黑鐵徽章,佩戴在胸口,微笑着道:“我想……現在沒有問題了吧?”
看了看楚行雲胸口的黑鐵徽章,那名士官先是一陣疑惑,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如果楚行雲要殺人,那就是刑事案件,即便他有黑鐵徽章也沒用,任何徽章,都不能免除刑事案件的刑罰。
可楚行雲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他并無殺人之心,隻是打了對方一個耳光而已,這樣一來,就是民事案件了。
黑鐵徽章雖然是南明學府最低等的徽章,但卻也足以免除民事案件的處罰。
畢竟,隻是打了一耳光而已,即便楚行雲承認了,也隻是口頭警告,教育,加罰款而已,免除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點了點頭,那名士官道:“好了,這件事情,已經清晰無誤,所有人都散開吧。”
見到楚行雲終于解除了一切嫌疑,丁香不由的喜極而泣,一把拽住楚行雲,就往店門外拖,這麽危險的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不過楚行雲可沒忘記來這裏的事情,哪可能就這樣跟丁香走了。
輕輕拍了拍丁香的肩膀,楚行雲低聲道:“咱們還不能走,就這麽走了的話,你姐姐晚上可就遭殃了。”
聽到楚行雲的話,丁香頓時吓白了臉蛋。
是啊,他們倒可以一走了之了,可是到了晚上,這對惡人夫婦,肯定會狠狠的責打姐姐,那個時候,誰來救她呢?
見到丁香被說服,楚行雲道:“一會,你千萬别說話,相信我……把一切交給我,好嗎?”
緊緊的抿着嘴唇,水流香點了點頭,卻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楚行雲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丁甯就在他身旁,因此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晰無比。
感激的看着楚行雲,丁甯知道,如果他們真的就這麽走了,那麽今天晚上,她肯定會被打的遍體鱗傷。
雖然丁甯是一個倔強的女孩,可是她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也沒有進行過任何的修煉,精神上再怎麽剛強,也終究是一個弱女子。
面對着施加在她身上的暴力,她根本無力反抗,隻能咬牙承受。
如果,他真的能把她從這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哪怕是爲奴爲婢,她也會報答他的大恩大德,不然的話,她實在是有點活不下去了。
在丁香和丁甯姐妹期待的目光中,楚行雲對着那士官抱了抱拳道:“這位長官,既然我的罪責都已經洗清,那麽現在,我倒有些話要說了。”
慢慢轉過身,楚行雲冷冷的伸出手,直指着地面之上的癡肥壯漢道:“我控訴他,毆打柔弱女子,并且拔刀相向,要當衆将其殺死!”
什麽!
面對楚行雲這神一般的轉折,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面對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楚行雲轉過身輕輕解下了丁甯頭上的青色頭巾,頓時……一道粗粗的鞭痕,猙獰的出現在丁甯的額頭之上。
顫抖的指着丁甯頭上的鞭痕,楚行雲道:“這道鞭痕,就是這個畜牲打的。”
“不!不是……我沒有!”面對楚行雲的指控,那癡肥的漢子頓時恐懼了。
嘲弄的一笑,楚行雲道:“沒有嗎?可是你剛才可是當衆說過,這就是你打的,而且你還威脅丁甯,說她是不是活膩了!”
說話間,楚行雲對着那士官一抱拳,繼續道:“既然他不承認用刀指我,而證據又證明他确實出刀了,那麽他的刀指向誰呢?”
猛的轉過身,楚行雲冷冷的看着那癡肥的壯漢,繼續道:“而且,你還當着大家叫嚣過,說什麽信不信你當場剁了她,呵呵……我想,你是解釋不清楚了吧。”
面對着楚行雲的言辭,那士官皺着眉頭思索了起來。
确實,雖然丁香的證詞,已經确定了楚行雲是先出手的那個,但是其他人的證詞,也足以證明,這個癡肥的漢子是出了刀的。
既然出了刀,那麽就一定會有目标,總不會是上斬天,下斬地,中間斬空氣吧!
點了點頭,那士官看向那癡肥的漢子道:“現在,請你解釋一下吧,她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對她拔刀相向了!”
不不不……
慌亂之間,那癡肥的漢子語無倫次,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辯解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癡肥的婆娘心眼一動,大聲道:“我們家掌櫃的,可不是指着丁甯,那可是俺家兒媳婦,怎麽能指着她呢?”
說話間,那癡肥的婆娘目光一轉,落在了丁香的身上。“是她!我家掌櫃的,剛才指的就是她!”癡肥的婆娘,手指着丁香,殺豬般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