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魔靈皇後和魔靈元帥後,楚行雲随手撕開了空間壁壘,朝天工島趕了過去。
之所以決定将魔靈元帥也培養起來,完全是楚行雲臨時的決定。
親眼見過魔靈元帥的人,才知道她有多麽的優秀。
所謂秀外慧中,指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不但擁有着完美無暇的外表,即便内在,魔靈元帥也是完美無比的。
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無論是智慧還是魄力,這兩個女人,都足以并駕齊驅,誰也壓不過對方一頭,也不會被對方壓住。
隻要她們能團結在一起,齊心協力之下,魔靈一族的崛起,便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一路抵達了天工島,楚行雲見到了白冰,了解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後,楚行雲發現自己并沒有什麽可做的。
雖然事物很多,也很雜亂,但是白冰處理起來,卻井井有條,輕而易舉,這點小事,她處理起來完全不費力。
金鳳堂,金鳳酒樓,以及天工島,這三大産業,被白冰打理的井井有條,楚行雲胡亂插手的話,隻會讓一切變的混亂,而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天工島有白冰坐鎮,楚行雲是完全不擔心的。
将自己未來的十年計劃,和白冰探讨了一下之後,楚行雲不出所料的,得到了白冰全力的支持,這件事,也需要她代替楚行雲,親自去操持。
作爲地下世界與地表世界,除楚行雲外唯一的聯絡人,白冰的作用,不言可知。
事實上,白冰就是楚行雲的代言人,楚行雲不在的時候,白冰就是楚行雲!
了解完天工島,金鳳堂,以及金鳳酒樓的情況後,楚行雲放心的離開了天工島,朝九霄城趕了過去。
進入涅槃境界後,楚行雲立刻便發動了對深淵蟻帝的襲擊,因此修爲一直沒有徹底鞏固。
如果可以的話,楚行雲很想立刻閉關苦修,徹底的穩固境界,紮穩根基。
可惜的是,楚行雲的事太多了,不安排妥當的話,可就耽誤大事了。
原本,楚行雲想去見見水流香,和她讨論一下接下來的發展,解釋一下過去這段時間來,自己的所做所爲。
可惜的是,在軍校門口處,楚行雲的求見,卻被拒絕了。
自上一次,楚行雲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校長室後,水流香便下達了命令,除了水流香外,任何人,都必須按規矩來,即便是楚行雲,也不能例外。
所謂天無二日,民無二主,這個軍校,隻能有一個聲音,楚行雲絕不可以成爲特權者。
雖然楚行雲完全可以強行進去,他的那些射狼軍的老部下,也絕對不會攔截他。
但是既然這是水流香的意思,楚行雲怎麽可能公然違抗?
作爲水流香的夫婿,如果他都不支持水流香的工作的話,那麽還有誰會支持她?
因此,楚行雲并沒有強行闖入,而是請求通報一下。
可是沒曾想,連這麽一個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時到現在,軍校已經正式組建起來了,各級官員都已經任命完畢,第一批的一萬名學員,也已經全部到位。
對于這批學員,水流香是無比重視的,通過這批學員,她要掌控整支防空部隊,因此……這個時期内,她絕對要心無旁骛,誰都不見。
雖然能理解水流香,但是内心裏,楚行雲還是非常失望。
雖然總的說起來,水流香專心事業,這沒有什麽不對的,作爲男人,楚行雲就該無條件的支持她,不然算什麽男人。
可是内心裏的失望,卻是再所難免。
要知道,過去的水流香,從來都是把楚行雲放在第一位的,任何事物,都不能排在楚行雲的前面。
從某個角度上說,水流香變成熟了。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水流香,變事故了。
對待楚行雲,水流香再不是往日那般一往情深,無怨無悔,變得更加的理智了。
這樣的水流香,與楚行雲記憶中的水流香,已經完全不同,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楚行雲不能說,這樣的水流香有什麽不對。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女人,都和現在的水流香一樣。
楚行雲知道,錯的不是水流香,是他楚行雲錯了。
人總是要長大的,長大就難免變成熟,變事故,變現實,人也會越來越理智,再不會像年輕時那般,輕易的就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雖然楚行雲知道,這對水流香來說,不啻于破繭成蝶,是一種成長,是好事。
可是内心裏,那怅然若失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曾經,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現在,他卻成了她的之一。
仰天長歎一聲,楚行雲深深朝軍校内看了一眼,随即轉過身,怅然而去……
同一時間,軍校内最高的樓閣之上的窗戶旁,水流香看着轉身離去的楚行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個軍校,她真的看的太重了,隻有徹底掌握這一千萬弓箭手,她才可以真正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
因此,這個軍校之内,是絕對不允許有第二個聲音的。
之所以将楚行雲拒之門外,是因爲就在前天,軍部派遣了五個監督過來,但卻并不是白冰所說的五朵金花,隻是五個普通的軍部大将而已。
雖然這五個大将,各自的背後,都有龐大的勢力支撐着,但是隻要他們身後站着的不是帝尊,水流香就無所畏懼。
原本最大的假想敵既然沒有出現,那麽此時此刻,最大的敵人和對手,就變成了楚行雲。
軍校的各級官員都已經任命完畢了,所有官員,全部由射狼軍的各大隊長擔任。
時到現在,官員的名單已經報備到軍部,無法更改了。
即便能夠更改,水流香也是改無可改,她的身邊,并無可用之人。
當軍校内的各級官員,全部都是楚行雲的老部下時,楚行雲便成了水流香的心腹大患。
目送楚行雲的身影,消失在大路的盡頭,水流香冷冷一笑,轉身走回了辦公桌前,昂然坐了下來。
啪嗒……啪嗒……
拖過紙張,正打算起草一會的發言稿時,幾滴清澈的液體,卻滴落在了雪白的宣紙之上。
疑惑的擡起頭,朝天棚看去,外面似乎沒下雨啊,哪裏來的雨滴?
仔細看去,天棚光潔無比,沒有絲毫的縫隙,即便外面下雨,也不可能漏水。
啪嗒……
疑惑之間,又一聲輕響,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溫熱?
愕然的看着手上的液體,下一刻……一道鹹澀的液體,流入了她的嘴角。
好苦……好澀……這……是淚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