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幾百隻剛剛複活的蟻王和蟻後,從偏殿處的後門離開,去後面那直徑十多公裏,堆滿了靈石的山谷内養傷。
苦笑着看着插在地面上的黑洞,楚行雲不由的苦笑了起來。
原本,楚行雲打算的很完美,隻要複活了足夠數量的蟻王和蟻後,就将黑洞,以及萬象收回來,由那些複活的蟻王和蟻後接替,跟随古蠻繼續征戰。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不可能了,這些剛剛複活的蟻王和蟻後,在修複靈魂損傷之前,是不能投入戰鬥的,不然的話,就會永久的失去這些強大的存在。
蟻帝分裂一個靈魂碎片并不容易,而且即便分裂出來了,也需要漫長的時間,才可以成長爲武皇,不是一出來就是武皇的。
因此,每一個蟻王和蟻後,都是寶貴無比的,絕不可以輕易的損失。
這也是爲什麽,魔靈世界内,魔蟻大軍損失那麽大,卻始終很少見到蟻王和蟻後的原因所在,深淵蟻帝舍不得拿蟻王和蟻後當做消耗品。
看着呆立在自己面前,不言不動,一臉冰冷的蟻帝,楚行雲知道,她就是這個性格,并不是故意冷落自己。
不過,她不說話,楚行雲也不說話,場面就有點尴尬了。
咳咳……
清了清嗓子,楚行雲道:“對了,認識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不解的看了看楚行雲,蟻帝一臉迷糊的道:“名字是什麽?好吃嗎!”
這……
張了張嘴,楚行雲解釋道:“名字就是你的代号,畢竟……我叫你時,總得有個稱呼吧?”
傲然挺起了胸脯,深淵蟻帝道:“稱呼我是有的,我的全稱是——魔蟻大帝!”
揉了揉額頭,楚行雲搖頭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懂,那我就給你起個名字吧。”
說話間,楚行雲上下打量着深淵蟻帝,思考了一小會後,斷然道:“有了,你的大名我不幹涉,就叫魔蟻大帝,但是小名嘛,就叫血瞳吧!”
血瞳?什麽意思……
深淵蟻帝一臉的懵懂,顯然不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
看着蟻帝,楚行雲道:“血瞳的意思,是血色的眼瞳,這正是你最大的特點。”
哦!
恍然張大了小巧的嘴巴,蟻帝道:“沒錯沒錯,我的眼睛很好看,血紅血紅的……就叫這個名字吧。”
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蟻帝那懵懂無知的樣子,楚行雲不由的伸出手,揉了揉血瞳那烏黑的秀發。
感受着楚行雲的撫摸,血瞳感覺有點舒服,微笑着眯起了雙眼。
等到楚行雲将手收回的時候,血瞳歪着頭想了想,踮起腳尖,伸出白嫩無比的小手,在楚行雲的頭發上也揉了揉。
面對血瞳如此怪異的舉動,楚行雲先是一陣疑惑,不過随即就明白了過來。
很顯然,蟻帝感覺自己被摸的挺舒服,投桃報李之下,也回摸楚行雲。
苦笑着搖了搖頭,楚行雲道:“好了,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古蠻了,我現在要趕回魔靈世界,處理此戰的善後事宜。”
點了點頭,血瞳嬌聲道:“你去吧,有我在這裏,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環顧一周,确定沒有什麽遺漏之後,楚行雲随手撕開了空間壁壘,朝魔靈世界趕了過去。
一路無話,楚行雲回到了魔靈世界之中。
此時此刻,魔靈世界的戰鬥已經徹底結束了,魔靈一族,以及深淵一族,都在忙碌着,做戰争的善後處理。
大量的深淵魔蟲,以及深淵魔蟻的屍體,紛紛被運到地下山脈之上,投入到了巨大的,深不見底的峽谷之中。
雖然很忙碌,但是每一個魔靈子民的臉上,都挂滿了笑容。
随着深淵蟻帝被更替了靈魂核心,所有的魔蟻大軍,都成了無主的野生魔蟻,失去了統一的指揮下,四散而去,不再隻針對魔靈世界了。
将通道入口處的所有魔蟻消滅後,在魔靈女皇的命令下,魔靈世界入口處的通道,被堵塞了起來,将所有的魔蟻大軍,擋在了外面。
若是深淵蟻帝還在指揮的話,這樣一堵牆,顯然是掩耳盜鈴之舉,很輕易就可以挖開。
可是現在這些魔蟻,都已經是野生的了,無法感知到來自蟻帝的意念,也就不會挖掘那被堵塞的通道。
一路趕去了皇宮,剛一靠近皇宮,楚行雲便發現皇宮之内人來人往,三千女官進進出出,忙的不可開交。
搖了搖頭,楚行雲先是回到了魔靈一族爲自己建造的至尊府,随後駕馭着魔靈之軀,從天靈蹿了出去。
淩空一個旋轉之間,十二道黑色的飄帶,在身後綻開,化做十二根細長的羽翼,托住了楚行雲的魔靈之軀。
駕馭着天羽霓裳,楚行雲揮舞着十二根黑色羽翼,朝着魔靈皇宮飛了過去。
背後的羽翼一收之間,楚行雲落在了皇宮的大門之外。
見到楚行雲出現,周圍的女官先是一陣疑惑,不知道這個英俊帥氣到誇張的小帥哥從哪裏來的。
不過很快,所有人就想起了魔靈女皇的交代,确定了楚行雲的身份。
惶恐之間,附近的女官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道:“奴婢們見過至尊”
這……
面對着齊刷刷跪到的幾十個女官,楚行雲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以前,他還沒有魔靈之軀的時候,面對這樣的禮儀,還不覺得有什麽怪異的。
畢竟,這些魔靈女官都太小了,無論是站着還是跪着,在當時的楚行雲眼裏差别都不大。
可是,時到如今,當楚行雲以魔靈之軀來到這裏時,再次面對這樣的場面時,感覺可就大不一樣了。
彼此的個頭差不多,那種氣勢和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有心廢除這些陳規舊俗,但是楚行雲也知道,這個是廢除不了的。
要想廢除這些舊俗,首先要廢除的是家天下的王朝制度,不然的話,即便是廢除了這個舊俗,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
這跪拜之禮,源自楚行雲生殺予奪的無上權威,隻要這個權利一天不變,跪拜之禮就一天不可廢除。說到底,跪拜隻是形式,大家真正畏懼的,其實是他手中完全不受任何限制和約束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