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铿锵聲中,在所有人的注釋下,楚行雲手中戰刀上下翻飛,一口氣劈出了一百三十六刀。
剛開始的時候,古蠻還抵擋的很從容,很灑脫。
不管楚行雲的攻擊如何的兇悍,都輕松的擋了回去,感覺一點都不勉強。
可是随着楚行雲的攻擊持續,古蠻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楚行雲的攻擊,似乎越來越重,越來越不好抵擋了。
一個人連續攻擊的時候,攻擊隻可能越來越弱,怎麽可能越來越強的?難道楚行雲的攻擊沒有消耗嗎?
确實,楚行雲的攻擊,并沒有越來越強,他隻是一直保持着恒定不變而已。
可是在楚行雲不變的情況下,古蠻的力量卻在迅速的消耗着,這一個不變,一個不斷降低,感覺上就是楚行雲的攻擊越來越強。
楚行雲的每次攻擊,都可以從古蠻那裏借來強大的力量,一連一百三十六刀,其實并不全是楚行雲的力量在推動戰刀。
确切的說,這一百多刀,是楚行雲和古蠻聯手發動的,光憑楚行雲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每擋一刀,古蠻都會消耗很多體力。楚行雲的攻擊又連綿不斷,根本不給他回氣的機會,因此一連一百三十六刀後,古蠻再也抵擋不住了。
當!
一連一百多刀下來,古蠻的雙手早已經是虎口開裂,鮮血涔涔了。
劇烈的痛楚中,古蠻再也握不住手中沉重的大劍。
铿锵聲中,大劍直接被楚行雲一刀劈中,打着旋飛上了高空。
就在大劍被劈飛的一瞬間,楚行雲手中的戰刀一探。
這一次,古蠻再沒有了阻擋的能力。
好在,楚行雲并無殺人的想法,手中戰刀奇迹般停在了古蠻的咽喉間。
面對這一幕,現場靜的吓人,沒有人能想到,楚行雲不但敢反擊,而且在正面對剛的情況下,戰勝了古蠻!
嗖嗖嗖……
一片寂靜中,古蠻的大劍在旋傳了幾十周後,朝着楚行雲頭頂掉落下來。
楚行雲左手持刀,橫在古蠻咽喉之間,右手探出,準确的抓住了那柄大劍。
恩?
大劍入手,楚行雲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大劍出呼意料的沉重。
不光是重,楚行雲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這大劍之内,蓄積着熾熱的烈焰,一旦釋放出來,雖不能毀天滅地,卻也足以開山裂石。
隻不過,古蠻爲什麽不釋放呢?
隻稍微一思索,楚行雲便明白了,不是古蠻不想釋放,而是他釋放不了。
古蠻的武靈爲金屬性的蠻牛武靈,金系能量,是無法引動烈焰之力的。
人挑武器,武器也是挑人的,屬性不合的話,根本發揮不出武器的真實威力。
說起來,古蠻也是很無奈,他的身體太高大了,身高臂長,一雙手掌大的象小蒲扇。
尋常的寶劍,在他手裏就象是繡花針一般。
即便是這一米出頭的烈焰大劍,在他手裏也顯得袖珍了許多,看起來就象是一柄短劍一般。
可是大劍和巨劍,不是那麽好找的。
好不容易找到烈焰武皇當年的兵器,雖然屬性不合,但怎麽說也是皇器,已經是能找到的兵器中,最适合他的了。
雖然無法引發烈焰大劍内的烈火之力,但光憑借這大劍的重量和堅固,就已經足夠古蠻滿意的了。
揮了揮烈焰大劍,楚行雲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收回橫在古蠻咽喉間的戰刀,一邊道:“你出手在先,做爲戰利品,這柄烈焰大劍,我就收下了。”
面對楚行雲沒收自己大劍的事實,古蠻完全無動于衷,不是他有多大方,而是他正沉浸在失敗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古蠻不是沒敗過,事實上他哪年都會失敗幾十次。
不僅僅是古蠻,任何人都一樣,即便強如帝尊,也不可能永遠不敗。
可是敗給楚行雲不一樣,古蠻的境界,足足高出了楚行雲二十個階位,這都輸了,換誰都無法接受吧。
試想,若是現在,楚行雲敗給了一個地靈境界的小菜鳥,他能接受嗎?
别說地靈了,即便對手是天靈,楚行雲也無法接受。
按照學院的規則,主動出手卻打輸了的,兵器會被當成戰利品,歸對方所有。
今天這一戰,是古蠻先動手的,現在他顯然已經輸了,楚行雲的刀都橫在他脖子上了,這絕對是敗的毫無争議了。
既然對方先動手,那楚行雲也不會客氣,正好手裏缺一把趁手的兵器。
雖然開天斬也能用,但烈焰大劍卻擁有着截然不同的特點。
釋放出烈焰大劍之内的烈焰之力,可以使攻擊威力瞬間倍增。
最重要的是,楚行雲本身是沒有屬性的,有了這柄烈焰大劍,他就可以虛拟出火屬性。
看着楚行雲威風八面的樣子,穆童終于按耐不住,冷聲道:“楚行雲,你不要嚣張,這個世界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你僥幸勝一場,算不了什麽。”
“怎麽?你也要和我打一場?”聽到穆童的話,楚行雲猛一揮手,手中的烈焰大劍直指穆童,熾烈的火焰,在烈焰劍上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對于楚行雲,穆童并不畏懼,但卻也不敢貿然和楚行雲動手。
和古蠻不同,做爲戰隊的隊長,穆童就是天一戰隊的臉面,他是輸不起的。
在沒摸清楚行雲底細之前,他絕不會貿然和楚行雲對戰。
畢竟,就在剛才,就在他的面前,楚行雲戰勝了古蠻。
古蠻的實力,可是絲毫不在他穆童之下的。
冷冷一笑,穆童道:“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出手,而且對付你,也不需要出手。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說完話,穆童轉過身,邁步離開。
目送穆童離開,楚行雲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想不出穆童到底要做什麽,怎麽做。但可以肯定的是,穆童絕對有辦法,讓這筆交易失效。
一直以來,楚行雲都喜歡将自己隐在暗處,運籌與帷幄之中,決勝與千裏之外。
可是現在,楚行雲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曝露在烈日之下了,這可絕對不行。
沒有絕對實力和勢力做支撐,這樣站在陽光下當靶子是要吃大虧的。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衆必非之。”
長長的出了口氣,楚行雲知道,不能蠻幹下去了,必須隐下來。
在這乾坤世界,他沒有任何嚣張的本錢,最起碼現在不行。
至于穆童,既然他要玩,那就玩起來看。楚行雲堅信,他一定是笑到最後,也是笑的最甜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