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行雲打量着絕美女子的時候,絕美女子也在打量着楚行雲,雙眸内精芒閃爍,仿佛要将他徹底看穿,看透。
“看來你就是流香所說的楚行雲了。”絕美女子張嘴吐出一道字音,猶如她的氣質那般,很冷,就像有一股無形寒風掃過。
“少爺,此人名爲林冰璃,兩個月前,她路過楚鎮,跟流香小姐很是投緣,索性就住了下來,她的實力高深莫測,連閻前輩都遠不是她的對手。”
楚虎側過身,向楚行雲暗暗道,語氣中帶有幾分小心翼翼,他深知眼前這名絕美女子的實力,僅僅一掌,就将聚靈九重天的閻毒擊敗。
這般實力,很有可能踏入了地靈境界,也正因如此,他們對此女的态度很是恭敬,生怕會惹怒她,讓楚鎮陷入危難中。
楚行雲聽完楚虎的話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相信,堂堂九寒宮長老,會因爲投緣,在楚鎮呆上整整兩個月,這裏面,必有隐情。
果然,這個念頭剛出現在楚行雲的腦海中,那絕美女子就開口說道:“廢話也不多說,我喚爲林冰璃,乃是九寒宮長老,前段時間,我偶然路過楚鎮,覺得流香的天賦不錯,想要收她爲徒,帶她去九寒宮修煉,你是流香的夫君,不知有何意見?”
收徒?
楚行雲眉頭微皺,有些驚詫的看向水流香。
九寒宮,在北荒域極爲的神秘,宗門弟子雖不多,卻都是驚才豔豔的天才之輩,像水千月這樣的天賦,恐怕連雜役弟子都當不上。
但是這樣神秘的勢力,卻願意收水流香爲徒,還爲此在這裏苦等了兩個多月,太詭異了。
要知道,水流香至今都沒有凝聚武靈,還未踏出修行的第一步。
見楚行雲沉默,林冰璃繼續道:“我知道你跟流香的感情極深,一時難以接受分離,不過你放心,隻要你願意讓流香跟我走,九寒宮絕不會虧待了你。”
言語之間,林冰璃手心甩動,将一枚儲物戒送到楚行雲的面前。
“這枚儲物戒内,有一門聖階功法,五門靈階武學,以及五千枚靈石和數之不盡的天地靈材,足夠你在很長一段時間内,不爲修煉資源而困擾。”
“除此之外,我聽流香說你想進入五大武府,我可以作爲推薦人,向五大武府舉薦你,隻要你一句話,五大武府,任你挑選。”
林冰璃說出了自己的條件,讓楚虎和閻毒聽得心頭狂顫。
先不論這枚儲物戒指所代表的恐怖價值,光是随意挑選五大武府這一點,就足以讓無數人震驚,狂喜。
從某種意義上說,隻要楚行雲點點頭,财富、實力、地位,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然而,楚行雲依舊是保持着沉默,臉上不見半點欣喜,更沒有伸手去拿儲物戒,連看都沒看一眼,完全無視了。
“流香的天賦如何,我心裏很清楚,絕對不值得九寒宮給出如此豐厚的條件,可否解釋下?”楚行雲對着林冰璃說道。
以他對九寒宮的了解,絕不會做無意義之事。
林冰璃爲了收下水流香,不僅苦等兩個月,還給出這般條件,實在太不符合常理。
“你不過是淬體八重天修爲,何德何能,也想讓我給出解釋?”林冰璃嘴角浮起一抹譏笑弧度,腦袋揚起,用一種俯視的眼神看向楚行雲。
楚行雲神色一冷,沉默了幾秒,淡淡笑着:“那好,我明白了。”
他走前幾步,将儲物戒拿起,上下把玩了一會,旋即,身上靈力綻放,将那枚儲物戒猛地一甩,直接釘在了林冰璃的腳下,入土三分。
“你這是什麽意思?”林冰璃語氣沉下,身上有寒氣彌漫。
“我還是那句話,流香的天賦,不值得九寒宮給出如此條件,既然你不願意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們也沒有繼續聊的必要了。”
楚行雲很看不慣林冰璃高高在上的模樣,不屑道:“再者,流香在我的心中,千金不換,就算你拿出再多的寶物,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同時我也希望你别玩弄這種勢利手段,很愚蠢,隻會讓九寒宮蒙羞,楚虎,送客!”
靜。
庭院内一片寂靜,隻傳來幾聲顫抖的呼吸聲。
楚虎和閻毒,已經完全呆滞了,突然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尾脊骨竄到了腦海,渾身寒毛倒豎,額頭上的汗珠開始流水似的滾落下來。
他們悻悻地移過目光,卻見林冰璃雙眼圓瞪,徑直有一股寒氣,從她的體内肆虐開去,讓整座庭院都籠罩着無盡的寒霜。
這股寒霜,凍徹身心,連閻毒都無法抵抗,身上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如若冰窖,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楚行雲,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林冰璃冰冷出聲,身後隐約浮現出一尊冰冷虛影,藍芒刺天,足有十餘米之高,散發出無窮無盡的神威,震撼人心。
“該說的話我說完了,如果你執意要帶流香走,那麽我隻有一戰了。”楚行雲将水流香拉到自己身後,背脊挺直,話音铿锵有力。
嗡!
一道空靈的劍吟聲響起。
風霜中,斬空劍锵然出鞘,那彌漫而出的鋒銳劍氣,将空氣都撕裂掉,不閃不躲,迎上了林冰璃的冰冷寒氣。
龍有逆鱗,以命護之。
對楚行雲來說,水流香就是他的逆鱗,莫說九寒宮,就算是武皇出手,也休想讓他妥協,至少,他在,就不允許他人帶走水流香。
林冰璃的目光微微一凝,以她的實力,自然不懼怕這劍氣,但她從楚行雲的身上,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堅決之意。
這樣的意念,仿佛經曆過千載紅塵,堅決得讓人發憷,甚至林冰璃還有種預感,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的話,就算是死,楚行雲也不會同意。
“如果得不到楚行雲的同意,就算強行帶走水流香,恐怕她也不會甘心配合,甚至還會對九寒宮心生恨意,如此一來,就麻煩了。”
林冰璃在心中思索着,銀牙輕咬,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似是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