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6、焰靈姬的蛻變
執念劉浩卻知道,這些焰靈姬抛灑而出的光輝,根本就是她信仰收集的反饋。
作爲劉浩的學生,他自然和焰靈姬講清楚了信仰的作用,吸收,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代表衆生之念就不是好東西,相反,在諸天萬界之中,價值大于信仰者,寥寥無幾也。
它天生就具備萬金油特性一般,彷佛也無所不能,似乎天然上就能夠轉化成爲任何有用的特性。
就好似現在焰靈姬将之轉化成爲痊愈光輝。
當然,所有這一切手段,也都需要個人去摸索,去嘗試。
在外人眼中,好似‘渾不在意’,好似‘手到擒來’,可實際上焰靈姬在此中付出了多少汗水,誰又能知曉?
所謂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莫過于此。
至少執念劉浩眼中,此時的焰靈姬絕對是合格的,也是需要贊賞的。
他沒有去掐算緣由,缺多少猜測出來,之所以焰靈姬能夠做到這般灑脫,和她在周天星鬥大陣之内深淵戰場的精力分不開關系。
但凡在其中曆練者,都必須承認深淵前線才是最頂級的曆煉場。
因爲在此中,任何危機那才陣是危機,任何一個不小心,留給你的也将是會爲灰燼一條路可行。
在這樣的環境下,誰又敢絲毫分心?
其中壓力可想而知,幾乎是每一個出戰,那都必須将腦袋挂在腰間,在這樣的環境下,自身修爲的提升也可想而知。
焰靈姬如今能夠站在金仙巅峰位置,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任何一個在深淵前線曆煉歸來的修士,其戰鬥力不說一定很高,但也一定和她的修爲對應,絕不會出現名副其實的狀況。
就好似現在的焰靈姬,但真要讓她對上三兩個同級别妖族對手,也将遊刃有餘也。
哪怕她對上高于她一個階位的太乙天仙大妖,也絕不會被輕意斬殺,逃得性命的可能性依舊不會稀少,這就是差别。
在這樣異常殘酷環境下鍛煉出來的修士,就沒有不合格的,其自信也絕不會差到哪去。
就好似現在,焰靈姬很清楚她現場治愈那些最前線将士,一定會讓遠方那些圍觀的大妖們十分不爽,感覺這分明就是在作弊,可她還是做了。
果不其然,很快她耳邊就傳來了這些大妖們發來的抗議,她也隻是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回應了對方,不搖頭否定,也不點頭應和。
那些大妖們認爲他們的抗議已經得到了效果,可他們哪裏知道,當真大漢帝國這座城池出現危機之時,焰靈姬也依舊會釋放大範圍治愈手段。
頂多到時候回一句‘忘了’而已,頂多對方惱怒了,也無非做過一場罷了。
這同樣也是深淵前線歸來修士們附帶的‘性格’,不能說無所不用其極,但也差不了多少。
因爲他們明白,那些深淵物種敵人,也同樣是有着自己智慧的,有智慧也同樣意味着在戰鬥之時刻意算計,無所用其極的去算計,因爲那裏,隻有你死我活。
在這樣的狀況下,所謂的君子從來都沒有出路,也早早就隻能淪爲化肥。
這似乎看起來有些無賴,可作用卻同樣非凡。
且不說士氣再次暴漲,光這份直接在最前線的治愈,就足以讓這些士卒們做到真正的悍不畏死也。
那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逆轉了态勢,從原本還有些岌岌可危的狀況,發展成爲如今的遊刃有餘。
這還是大漢帝國将士們面對妖獸攻擊下的第一次優勢,可就是這第一次優勢的出現,讓他們明白眼前的敵人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麽可怕,也同樣是可以打敗的。
這份心理變化,才是大漢帝國最大的财富也。
這些被劉邦和張良攜帶踏入諸天的将士們,可一直都跟随着他們南征北戰,拿下了他們世界整顆星球。
他們戰無不勝,長久的大戰,早就在他們内心深處植入了大漢帝國無所畏懼的信念。
這股信念,在他們面對妖獸之時,一度産生了懷疑,可焰靈姬的出現,卻一下将這份懷疑覆滅一空。
此時的他們内心已經出現了另一種想法,那就是既然這些妖獸們也是可以戰勝的,就沒有不勝的道理,他們可從來沒有畏懼過任何人。
這是士氣真正暴漲的本質原因,也同樣是修士内心桎梏的一種極緻突破。
這支大漢帝國的精英将士們,跟随劉邦征戰了如此長久的時日,一個個的,也早就積累了無數底蘊,實際上在他們踏入諸天之後不久,也将是他們再次突破之時。
這種狀況,幾乎在所有諸天踏入劉浩地球之時,都出現過的。
可有時候意外也同樣不期而遇,那就是無敵信念的疑惑,促使了他們心有顧忌,無法做到真正的豁出去之時,又怎麽可能水到渠成的突破?
可這種狀況,在焰靈姬手中立馬得到了逆反,于是,就有了執念劉浩和方運眼中,這個大漢帝國劉浩地球土地上城牆上,彷佛那串聯在一起的鞭炮一般,呼啦啦的突破狀況炸起。
“這也是你算計之内?”方運轉過頭,似乎想要一個答案。
“無非巧合而已!”執念劉浩真沒有算到這點。
他這麽說,方運也這麽信了,因爲方運清楚執念劉浩沒有任何必要騙他,這又不是什麽至關重要的事情。
“這一抑一揚之間,卻也讓這些大漢帝國的将士們受益終生也!”
方運所言,乃修行道路上坎坷也。
一起一落之間,永遠要比一帆風順來得好多了。
這就和習慣了在風雨之中旅行的遊客,永遠都要比溫室之中的花朵來得堅強是一個道理。
這些大漢帝國将士們,所經曆的就是一次心靈上的坎坷。
他們越過了這一次‘陷阱’,所得到的可不僅僅是順利突破這一點好處,還有着他們内心意志一次難得的錘煉。
這樣的機會,這樣的好處,才是方運開口贊歎的緣由,也才是他一度懷疑這其中是否有着執念劉浩的算計。
他問起這話,可不僅僅隻想要得到一個疑惑解答,還有着觀看大漢帝國在劉浩眼中到底是不是更看重。
站在方運的立場,他也不希望劉浩對炎黃聯盟之内某一個成員更看重一分。
并非他不樂意,而是他不希望炎黃聯盟之内出現各種山頭林立而已。
顯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沒有繼續在其中思慮的心思。
他将視線轉回,在大漢帝國諸多将士身上掃過,最後依舊停留在焰靈姬身上,他發現這裏頭最值得研究的,依舊是焰靈姬。
“你這學生,所學可太過于駁雜!”
“她才修爲幾何?多學一些也無不可,她可還沒有道真正做出抉擇道路之時!”
方運微微點頭,也不得不承認執念劉浩這些話十分有道理。
諸天萬界可不比她儒道至聖世界,環境也複雜太多太多,選擇更是無窮無盡,既然如此,又何必着急?
隻是,這會方運似乎才發現自家儒道至聖世界的人族們,少了太多選擇。
選擇的稀少,最可怕的一點方運豈能不知,那就是對人才的浪費也。
比如他儒道至聖世界的一些人,在百家修行道路上總是磕磕碰碰,總是事倍功半,給人一種人家根本沒有多少天賦的意思。
可實際上呢?
或許這家夥真正的天賦根本不在此中,或許這厮對符篆之道十分天才呢?
方運這才發現自家儒道至聖世界的同伴們,被他保護的太好了一些。
自從他平定了妖蠻之禍之後,似乎其中的人類就已經沒有了真正的敵人,唯獨剩下長治久安了。
這樣的環境裏,對治學是有着無以倫比的幫助,百家思想再一次升華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也是如此,使得他忽視了其他,今日想想,似乎這并非好事。
他也知道想要改變并非一蹴而就,總不能将儒道至聖所有人族都遷移到諸天吧?
他不是沒有引進比如道家修行功法進入儒道至聖世界,隻不過似乎并沒有他現象那麽好。
究其緣由,方運也一清二楚,無非是‘外來者’被天生的排斥罷了。
好在他引進的緞體之法,如今得到了大力推廣,否則他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在做無用功了。
“看來必須開放更大的人員交流才行!”
方運心中呢喃,卻也是下了決心,未來将會更加的危險,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則身旁這個家夥怎麽可能掀起眼前這場遊戲?
方運心中搖頭,将思緒抛飛,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焰靈姬身上,他如何看不出焰靈姬身上彷佛來者不拒。
不管是修仙,還是巫法,不管是佛門還是道家,哪怕是魔法,似乎都有所涉獵。
他不知道這多少是因爲焰靈姬此前内心安全感缺失導緻的選擇。
隻以爲這根本就是焰靈姬各式各樣的嘗試,是對自己各方面天賦都自信的表現。
因爲哪怕所學雜駁,焰靈姬每一道修行道路,似乎都做的不錯。
方運哪裏知道,雖然焰靈姬隻是劉浩的學生,可卻也是跟随了劉浩身邊最久的一個,得到劉浩解答最多的一員。
你必須承認,有無師承,在修行界就有着天差地别。
任何一個修士,倘若僅僅隻靠自己參悟,所得或許更加的穩固,但也絕對是緩慢的。
諸天萬界之中,真正的天命之子也僅有那麽些許而已。
就好似洪荒,在鴻鈞之前,有多少生靈在道的路上掙紮,可最後呢?
也僅僅隻有鴻鈞一人高坐雲端。
可在鴻鈞之後,彷佛整個洪荒一下得到了釋放,緊接着就是聖人層出。
究其原因,還是傳承也,還是有着這麽一個人在教導衆生也。
洪荒況且如此,更别提遠比洪荒天地等級更低的世界了。
焰靈姬身上的天賦,不能說有多高,但也絕對不是頂層的那一個批次。
可就是如此,她不還是快速的崛起了嗎?而且還是在各條道路上,都沒有落下絲毫。
也難怪方運會感歎了。
在觀察了焰靈姬好一會之後,方運更加确定焰靈姬絕非單純的各方面嘗試,而是在每一條道路上都有着自己的理解,哪怕百家。
他從焰靈姬身上,看到了一絲絲儒,一點點兵家,一縷縷史家,豈能看不到焰靈姬身上醫家最爲濃郁?
更讓方運都不得不感歎的是,焰靈姬已經将他所學的衆多醫療道路上做了總結,做了融合。
他甚至猜測焰靈姬多半已經凝結出了獨屬于自己的‘醫書’。
方運的猜測完全正确。
隻不過焰靈姬不習慣将自家的醫書拿出來使用罷了。
或者說,焰靈姬長久以來,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醫療手段,已經不需要特别将自己的醫書展示在天地之間了。
方運更不知道,焰靈姬的醫書之中,真正的主體,來自于巫族,否則他才要真正驚訝。
在執念劉浩眼中,焰靈姬已經真正蛻變了,或者說,這是焰靈姬第一次蛻變之後真正展示在衆生眼中。
倘若此時秦時明月世界,那些原本對焰靈姬十分了解的人員見了焰靈姬,多半不敢置信,勢必高呼:“此當真焰靈姬呼?”
這樣的焰靈姬,在執念劉浩眼中更加的贊賞,哪怕已經和他印象之中的焰靈姬完全迥異,因爲這裏頭都是他的功勞。
執念劉浩自然不會将焰靈姬視作一件實驗品,怎麽說也是他的學生,可是被他以道童狀态約束在身邊很長時間教導的,怎麽說也是自己人。
他頂多繼續觀察焰靈姬接下來的變化而已,可倘若真出現了可能的‘崩塌’,難道他就就會袖手旁觀?
百變的焰靈姬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相比于将所有精力集中到焰靈姬身上的方運,執念劉浩反而對這群被焰靈姬從納米崛起世界攜帶而出的女孩們興趣十足。
這些人,可都是來自真正的現代世界,原本可都隻是白領而已。
可現在呢?
在她們身上,哪裏還看的出絲毫現代氣息?哪裏還能看到那些小白領難以消除的‘小資’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