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5、降臨
方運稍微衡量一下利弊,心中就已經有了決定;
這點副作用還真沒什麽好擔憂的,他和洪荒修士又不同,斬三屍之法對方運而言,根本沒有想過做爲證道所需,他有着他自己的想法,修行斬三屍之道,無非是爲了讓自己多兩個實用的化身而已。
不得不說,諸天萬界相連接之後,三屍之道的作用一下凸顯而出,這種獨立的化身和一個真正的修士沒有任何區别,本身自帶的修煉也同樣可以和本尊共享,這樣一看,似乎那一點點弊端根本不叫事。
事實真是這樣?當然不是!
斬三屍證道之法,斬下三屍不過是開始而已,後續的合二爲一才是真正難題所在;
而且,三屍化身在外時間越長,也會變得越發獨立,到了相合之時,排斥感也會越大,乃至于很可能無法相合。
這些,鴻鈞沒有告訴紫霄宮弟子們,甚至連親傳弟子之類都沒有告知,因爲他很清楚,自己這些弟子成聖都是以功德成聖,所謂斬三屍之法,不過是給他們添加一個加速器而已,有了這個加速器的存在,洪荒修士們就不會一門心思的朝着參悟法則的道路行走,這對洪荒而言,本身也是一種保護。
這些事,如今的老子等人已經非常清楚,也是自己參悟所得,最明白的卻是元始天尊,他惡念化身斬出之後,這具化身甚至不敢由得出現洪荒,也是因此之故,他早早就絕了斬三屍證道之路,成聖之後在混沌之中一門心思的參悟着其他大道乃至法則。
劉浩呢?同樣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和元始天尊擔憂原始天魔不同,他根本百無禁忌,甚至内心深處他非常喜歡有這麽一個白虎劉浩的存在;
這就和一個時時自我約束的‘好人’一樣,這個‘好人’内心深處就沒有想過突破一些道德乃至法律的心思?肯定是存在的,隻不過自我内心的約束一直讓他不會越過雷池半步而已。
如今有了白虎劉浩出現,劉浩本尊的心靈反而更加通透了,鴻鈞所謂的更容易參悟大道的說法也得到了證實,這對他參悟法則有了更大的幫助,哪裏還會反對白虎劉浩到處晃蕩?特别還是其他世界使然。
之所以沒有将這些告訴方運,也是劉浩知道日後方運自己悟得,也不過笑笑而已,因爲其本身就不甚在意,更沒有什麽害處。
不說青龍劉浩和方運二人還在暢聊,且說白虎劉浩離開此地,便朝着白頭鷹地域行去,穿過兩國邊界之時,那股蕭殺之氣,也讓他心動了一下,但掃過下方修士實力,一下也沒了興趣,一直到方運給出的奧丁神族世界通道之外,這才停下腳步。
這麽一個高等級世界的通道,白頭鷹自然是百般維護,如今這裏已經軍管,百姓之流想要從中撈取利益,根本就是妄想;
當然,白頭鷹依舊是那頭白頭鷹,資本财團或許因爲靈氣複蘇出現了些許變化,但這些财團依舊牢牢的把控着整個白頭鷹,最好的資源也依舊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以此來招攬那些天賦異禀的白頭鷹人爲他們所用。
可惜的是,這些财團對白頭鷹還好,奧丁神族世界可完全不将他們放在眼裏,哪怕他們集結了整個白頭鷹有用之力,依舊隻能占據小半空間;
這些财團的家族們很清楚,長此以往,财團或許不會消失,但他們家族卻很可能要消失在曆史滾滾車輪之下;
爲了能延續自身,底線之流早就抛得一幹二淨,這也造成了衆多财團完全倒向奧丁一方,乃至于奧丁根本不需要開口,所得就遠遠超過白頭鷹本身。
這也造成了此地真正的大頭,反而被奧丁一方所據,叢林法則如此,又能如何?
這才是白頭鷹國府真正的内憂所在,相互牽制之下,效率大減,扯皮不斷,根本不是政策好就能得到實施,白頭鷹的沒落早就不可避免,今日如此,日後更甚。
白虎劉浩掃描一圈,很快鎖定了通道位置,但他卻沒有立馬上前,而是被通道口一派熱鬧的景象吸引了。
面對這樣一副熱烈場景,劉浩也不得佩服白頭鷹的娛樂精神;
白頭鷹國府太聰明了,可以将大統領甄選做爲大衆娛樂來進行的白頭鷹,還真沒什麽不能娛樂的。
同時,這樣的做爲,還是一個非常有效的發洩渠道,當然,最有用的還是讓白頭鷹民衆們有了一條自以爲通天的道路;
殊不知,這條道路,對真正的資本家而言,不過是唾手可得之物。
通道口,一個足以容乃三十萬人口的巨型場館聳立,其内,正舉辦着新一屆的比武大會,前三十名可以獲得新一年踏入阿斯加德世界的入場門票,似乎隻要進入其中,就能取得無上尊貴,就能一步登天。
爲了每年白頭鷹國府下發給民衆的這三十個名額,整個白頭鷹民衆可謂厮殺慘烈,能抵達此間的,已經不知道斬殺了多少競争對手,一身煞氣足以讓同階對手膽寒;
還别說,這些取得名額的白頭鷹民衆能堅持到最後,一個個都成了偶像,崇拜者還真不少,有了這些奉獻信仰一般的粉絲支持,到了阿斯加德之後,氣運也還算不錯,至少比那些輕而易舉得到名額的家夥們生存下來的幾率要大上不少。
白頭鷹雖然不清楚其中‘氣運’導緻,但好歹明白了這些人存活下來的幾率大些,倒也能得到國府的不少支持,當然,這個支持,必須是被收編之後,不管是被國府收編也好,還是被各大資本财團收編也罷,唯有做狗才有出路,這也是約定熟成的規矩。
這些隐含信息,劉浩稍微思量就能通透,他十分不屑的撇撇嘴,對這群蠻夷嗤之以鼻;
這些經過慘烈戰鬥取得名額的家夥們,根本不知道到最後他們的‘氣運’往往在爲他人做嫁衣,保護的那些‘重要人物’過程當中喪身其内,這才是真正爲他人做了嫁衣,否則,以他們最少‘百萬人崇拜’的偶像身份,哪能那麽容易死亡?
劉浩倒不是在爲他們感到不值之流,而是想着龍國是否也能這樣搞一搞,集合衆生之力來推高幾個高階修士,但很快就将之否決;
國情不同,這樣自相殘殺的模式,絕對不可能在龍國推廣,可要以其他模式推廣宣傳,似乎效果又好不到哪去;
比如,某一個貢獻巨大的科學家,經過國家的推廣,或許能夠在熱度上維持幾日,但同樣會快速的消失在頭條,無法持久;另一方面,則是被尊敬和被崇拜根本就是兩種思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靈氣複蘇之前,那些流量明星們一個屁都要熱上幾分,可那些國士呢?還不是默默無聞?
在這個武力至上的時代裏,被崇拜的,隻會是那些戰鬥力彪悍之輩,這些人取代了靈氣複蘇之前的演員、歌星,成爲了新時代的偶像。
龍國,這樣的偶像也不是沒有,但他們一個個本身就已經脫穎而出,時刻在最前線戰鬥着,已然在不知不覺之中‘氣運’加身,根本無需刻意推廣。
想通了這些,劉浩也對此失去了興趣,觀看了一會更是沒了半點樂趣,這樣的戰鬥看起來風風火火,場面巨大,但在劉浩看來和過家家沒有任何區别,戰鬥場景,就好似将以前電影之中的特效搬到了現實,也唯有外行人才會樂在其中。
“嗯?差點忽略了,深淵邪神嗎?不對,隻是邪神信徒而已!”
三十萬觀衆密密麻麻,若非白虎劉浩感知的敏銳,還真要被他隐藏,也難怪對方感名目仗膽的到此觀看,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奧丁神族們也不定能當面看出問題,區區一個隐含邪神信徒,隻要不刻意暴露作戰模式,還真難以看出毛病。
“就不知道有沒有深淵邪神的信徒穿行了通道?”
劉浩内心閃過這麽一道疑慮,随即也懶得投入心思,想那麽多幹嘛?即使過去了,這些邪神信徒也實力平平,能否在阿斯加德掀起風浪還十分難說,也輪不到他來擔憂。
閃身而動,以劉浩修爲,根本無人發覺之下,就已經穿過了世界通道,來道阿斯加德大陸,說實在的,風景倒是不錯,但環境依舊不敢恭維;
浩瀚的地域之中,高山林立,丘壑難平,其上樹木絕少,千百裏範圍之内,少有綠意,就好似來到一處戈壁之中,風沙不斷,荒涼之意難以阻擋,倘若拍成照片,還真是絕美,然若是生存其中,又哪裏會有這般心思欣賞風景?
這樣的環境,對神族而言,根本不算啥事,也難怪奧丁神族不以爲意,或許對他們而言,這些地域,更是他們征戰的勳章,樂得展示在世人面前,什麽保護環境之流,根本不在他們的念想之内。
這樣的環境,倒是很符合白虎劉浩的美學,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通道附近那連綿不絕的白頭鷹軍事帳篷,有如傷疤一般鑲嵌在這副圖畫之内,生生破壞了劉浩的欣賞。
這份興緻被破壞得一幹二淨,劉浩也沒了其他心思,朝着自己感應的方向幾個閃身就消失不見,再停步之時,眼前綠意開始盎然起來,踏步高空,一座浩瀚的建築出現在巨山之上,如明珠一般點綴其中,瞬間就将所有視覺吸引,在其内,隐約透露出絲絲準聖氣息,也讓劉浩明白,這座雄偉的城堡,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奧丁的居所。
隻不過,從這隐約的準聖氣息,又讓劉浩興緻大減,這分明是在閉關突破産生的狀态,這樣的對手,劉浩根本提不起多少心思,能否擋下他一合都十分難說,連‘起舞’的姿态都沒擺出,說不定對手已經被斬殺當場,有什麽意思可言?
“怎麽想起‘起舞’了?也不知道宇智波斑那個家夥如何了?以那家夥的性格,崛起當不是難事,等返回地球之後,再去魔法世界看看,似乎魔法世界那些神王們都有了突破的可能,借鑒一下法則倒也不錯!”
劉浩思維翻飛,前一秒還想着找奧丁打上一場,後一秒就不知道飛到了何處,失了興趣,劉浩卻沒有返身離開,阿斯加德沒有多少可看的,然其他九屆卻不影響他晃蕩一番,到此的目的,也是可能存在的地球。
事實上,在踏入阿斯加德之時,劉浩就感覺到了這方世界的異樣,層層疊疊的空間,好似套娃,又迥異于此,真要說明,就好似一個水桶之中裝下了石頭、沙子和水等物質,石頭是一個空間,沙子是一個空間,滲透在水桶每一處的水依舊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可三個空間又因爲物質的不同,使得其中的生靈根本無法跳出,隻能在自己依托的物質空間之中生存着。
這就是九屆,這樣的隔閡,對劉浩而言,根本有如白紙,一捅即破;
然若是劉浩這麽做,也不敢保證這捅開的窟窿能夠快速愈合;
倒不是怕事,而是沒有必要;
倘若沒有快速愈合,很可能會使得某些空間坍塌之類,一旦如此,就勢必會引得衆多生靈災難降臨,再恐怖一些的,便是某個空間世界完全奔潰也不定。
真如此,就一定會引起衆多業力加身,他自己倒是不怕,連累的本尊就麻煩了,說不得劉浩本尊爲了減少日後可能的麻煩,将白虎劉浩如原始天魔一般鎮壓體内,那才是得不償失。
這本就是白虎劉浩和本尊劉浩之間的默契,否則,以白虎劉浩的性格,才不會管這些,一個怒火,就是将這方世界完全毀滅也不會眨一下眉頭。
“真是麻煩!”
白虎劉浩嘴上嘀咕一句,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硬生生壓制了心中的欲望,降落在巨山之上的城堡之中;
他輕盈而落,根本沒有隐藏身形,附近站崗的衛士看到陌生人到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呼喊;
然劉浩雙眼掃過,這些衛士立馬如鹌鹑一般失聲,雙目之中閃過巨大的恐懼,似乎在這一瞬間,他們的身體乃至靈魂都不再屬于自己;
這種感覺,一直等到劉浩消失在他們眼前才逐漸冷卻,等到他們拿回自身控制權之時,身體開始猛烈顫抖起來,相互之間對視了好一會,才漸漸平複,再之後,根本不敢絲毫動靜,一個個默契十足,隻當方才的景象根本就是幻覺。
由不得他們不如此,做爲奧丁神殿護衛,他們偶爾也能看到奧丁,然在奧丁身上,也從未嘗試過這般恐怖的威壓,區區一個眼神就能給他們帶來如此震撼的效果,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甚至于,他們内心之中不認爲自家神王奧丁能夠抵禦,與其如此,還不如當作不知爲好,因爲來者似乎沒有他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們卻不知,他們這般做法,還真讓奧丁這個神王逃過一劫。
又或許是奧丁命不該絕,世界意志的加持之下,使得這些衛士雖然不少,卻在一瞬間統一了思想,默契的做了同一件事,将之硬生生隐瞞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