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有個詞叫做“三槍八路”,就是說八路軍打伏擊,三槍過後就要上去拼刺刀白刃戰。
還有個說法叫做“三槍鬼子”,就是說鬼子士兵能在對方槍響三下的時候發現并擊斃目标。
而這三槍的間隔時間,大約在十秒鍾,也就是伏擊的黃金十秒。
當然,那是對鬼子說的,僞軍這裏可能就是黃金100秒了……
胡一舟是個好領導,因爲他給一營和民兵民兵集訓隊的這一千六百多人找到了一個最好的對手——磁縣保安大隊的1200個僞軍。
不但如此,他還把最精銳的警衛一連放在這裏作爲這次伏擊戰的“保險”。
爲了照顧這些民兵和新兵,胡一舟真就是費了心了。
别的不說,就僞軍那訓練和戰鬥力,光是警衛一連就能全殲他們,還不帶費勁的。
總共一百米不到的伏擊距離,對于警衛一連那些槍手們來說不要太簡單。
不過,爲了照顧一營和民兵們,警衛一連的戰士們在開槍擊斃了那些軍官後就沒再開槍,而是把機會留給了别人。
不但如此,他們還在民兵中間現場教學,領着這些沒打過仗的民兵們完成這次戰鬥。
嗯,警衛一連裏面的九寨子弟不少,兄弟教哥哥,兒子教父親這樣的事情還不少。
其實這一仗,即便沒有警衛一連參與,這個保安大隊也翻不起什麽浪花兒來。
爲啥?因爲不管是士兵的訓練,還是武器的裝備水平,甚至在現場的人數上,保安大隊都不占有優勢。
在炮彈爆炸前的這短短的時間裏,雪地裏的僞軍們就已經沒了一多半的人。
這些人,有一些是警衛一連打的,有一些是一營當中的老兵們打的,還有的就是那些新兵和民兵們打死的。
新兵和民兵們經過幾過月的訓練,在一堆子彈的喂養下,槍法可不差。
即便是槍法差的,不是還有數量衆多的重型霰彈發射器來負責大面積殺傷麽。
沒錯,一營也好,民兵也好,都裝備了這種被魔改過的大殺器。尤其是民兵們手裏更多,至少一個排有兩門的數量。
這可是一打就是一大片啊,即便是用的減重版的定裝霰彈,那也是一打一大片啊。
所以說嘛,這這次伏擊戰就是單方面屠殺,僞軍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此外一營是有炮兵的,雖然一個連隻有2門60迫,營裏面也隻有2門82迫。但這也是炮啊,何況還有警衛一連的4門60迫也在。
除此之外,就是一營、警衛一連和民兵集訓隊的那些擲彈筒了,這可不是個小數,光是民兵那裏就有60個擲彈筒。
這些民兵别看沒打過仗,可是一個個都是人才,尤其是在田鄂精心訓練之後,那擲彈筒打的那叫一個準。
他們就按照之前測算的角度,就這麽一枚枚的把炮彈從兩頭到中間的給僞軍們賴了一波……
所以,當炮兵們把僞軍的行軍隊列從兩頭道中間的炸過一遍之後,這場伏擊戰基本上也就結束了
“好,傳我命令,停止射擊,各連排安排老兵們警戒,新兵們上去補刀!”眼看着僞軍被炮火覆蓋完了,姜大江下達了停止射擊的命令。
好吧,這一仗打的實在是輕松的很,甚至連紅白炮彈都沒用。
“是!”負責傳令的通訊兵跑了出去。
“通訊員,給團長發完電報沒有?”姜大江對着通訊兵問道。
“報告團長,戰鬥一開始就發過去了!”剛發完電報的通訊兵回答。
“那就再發一份,就說我們已經完成對保安大隊的伏擊工作,正準備補刀和打掃戰場,問團長還有沒有指示?”姜大江說道。
“是!”通訊兵又去發電報了。
随着姜大江的命令傳達,整個戰場上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槍炮聲不在,除了凜冽吹過的寒風,就隻有前頭僞軍傷兵們的哀嚎聲了。
“嘎吱,嘎吱……”在老兵們的帶領下,那些新兵蛋子們端着上了刺刀的九寨步槍慢慢的向前。
“愣着幹啥?刺!記住補刀的動作要領!”舉着槍警戒的老兵們呵斥不敢下手的新兵。
“啊……噗呲……”新兵們閉着眼睛對着僞軍的屍體猛力刺下。
“睜開眼睛!看着點,紮胸口!啪……”老兵說話間,還不忘對着遠處一個還在動的僞軍的腦袋開了一槍。
“啪……”僞軍的腦袋炸開,紅的白的一地。
“你,看着點,補刀就得這樣來!對準下一個!”老兵不顧新兵們慘白的臉色,繼續命令。
“是……”新兵們咬着牙繼續……
這就是保安團新兵們的訓練成長的步驟,參與補刀,打掃戰場,都是必須的環節。不過這一次,打掃戰場的工作會有民兵們來完成,也好讓他們都見見血。
“噗嗤,噗嗤……啪……”刺刀捅入人體的聲音伴随着警戒老兵們排除安全隐患的槍聲回蕩在雪地裏。
帶着墨色防彈眼鏡,穿着迷彩服,還披着白色鬥篷的他們,仿若雪地裏的死神,在收割着一條條的生命。
如果說一開始新兵們對于補刀這件事情還有些抵觸,還有些下不去手。那麽在連續的刺穿幾個人之後,新兵們逐漸變得麻木,變得冰冷。
哪怕有些新兵被鮮血、内髒和腦漿子這些給刺激的嘔吐,哪怕有些新兵們依舊是臉紅脖子粗的喊着殺聲猛刺,但這沒有妨礙他們繼續向着下一個僞軍下手。
“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們了,我家裏還有老娘,還有孩子,還有一家老小……”一個僞軍的傷兵,看着即将次下的刺刀,用急速的語氣說着。
“啪……”看到新兵們顫抖而不忍刺下去的刺刀,老兵果斷開槍。
“小子,記住了,誰沒有父母家人?怎麽他就去當他娘的漢奸了?當漢奸,幫着日本鬼子禍害中國人的時候,他怎麽就不說被禍害的中國人也有父母家人?”老兵的話擲地有聲。
“都記住了,所有的漢奸都該死!”另一個老兵繼續喊着。
“說得對,所有的漢奸都該死!”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女聲,因爲女兵排也跟着一營一起出來補刀了。
相對于那些不敢下手的新兵蛋子們,女兵排的女兵們下手格外的狠,似乎把她們從鬼子那裏所受到的委屈都轉嫁給了這些僞軍。
即便是田禾兒這些沒有被鬼子禍害過的姑娘們也是一樣。同爲女人,她們自然知曉那些姐妹們的遭遇,更加的感同身受。
雪地裏,補刀繼續。
一些躺地上裝死的僞軍因爲心理崩潰而跪地求饒,也有一些裝死的奪路而逃,更有不想死的傷員們用更加凄涼的語氣來求得活命。
但這些,統統無濟于事。
對僞軍,對漢奸,就隻有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