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一舟原本的時空中,從邯鄲到長治的這一條路上有四個縣城,除去山下面的武安市,從東往西再往南是涉縣、黎城、潞城、長治。
好吧,在這個時空當中也是這麽排列的,就是具體的位置上有所偏差而已。
胡一舟不是什麽地理專家,對于兔國的這些城市沒啥具體的研究,能夠知道哪個城市的具體位置就不錯了!
而他之所以知道這幾個城市的具體位置,還得得益于他穿越前兩年讀過的一本叫做《抗戰之太行山上》的小說。那本小說的作者就是個地圖控,所以他也跟着用衛星地圖熟悉了一下這幾個地方。
雖然那本書從上架就沒見到過幾次推薦,全憑着口碑留下讀者,讀者也是少得可憐,但是胡一舟依舊是很喜歡那本書。可惜的是,後來那本書寫着寫着就沒了……
而他之所以喜歡那本書,除了作者的腦洞開的還不錯之外,就是那本書的主角跟自己一個名字,就連九寨都給想出來了……
若不是這裏的九寨跟那本書的九寨環境不一樣,就連涉縣城的位置都有點偏差,胡一舟都以爲自己到了書中的世界啦……
廢話少說,書歸正傳。
胡一舟在淩晨時分監聽到黎城鬼子的求援電話的。監聽到電話之後,他立刻就做出了布置。
首先是派出偵察兵進城找那些眼線探查敵情,順帶還在東西兩個城門附近的城牆上布下了伏兵。小鬼子人數太少,偌大的城牆根本就顧不過來,一個排的士兵放上面藏起來誰都發現不了。
其次,就是讓陳北玄帶着幾個徒弟返回索堡附近的鬼子據點,進去之後看到鬼子和僞軍直接扭頭就走!沒錯,這個扭頭是把頭給扭斷的意思,别想差了。
做完這些,把埋伏在據點那邊的那個排放在鬼子的據點裏面,順帶再把辎重兵們和帶來的騾馬也給搬進據點。現在,北邊的鬼子據點成了保安團的據點了!
等據點那裏的事情忙完了,老道帶着人一路小跑五公裏越野就回來了,還弄來了幾匹馱馬騎着。回來之後沒多久,就正好看見小鬼子的援兵急急火火的向着黎城進發。
幸運的是,小鬼子這段時間并沒有給北邊的據點打電話,否則整個作戰計劃就要做出調整了!這就是戰争,時刻要面臨着瞬息萬變的軍情。現在能夠完全按照自己的預計進行,真就是老天開眼了。
現在的時間,是上午七點半多一點,正好到了城門開啓的時候了!或者說,小鬼子正好就在城門開啓的時間裏出的城……
其實在涉縣附近還是有國軍的,比如東北軍騎兵第四師就在麻田駐紮着。隻不過胡一舟還不想跟他們過早的做接觸,也就沒有驚動他們。對付涉縣這幾百頭鬼子,咱們保安團這些人就夠用了,多了騎四師反而麻煩得很……
還記得那個叫做二杆子的僞軍士兵麽?大名叫做甘爾的那個?沒錯,這個家夥“大難不死”之後升官了,從大頭兵升成了排長,就負責涉縣西門的守備。
說白了,就是個看城門的,不過是個看城門的頭頭,是個排長而已。他原來的那個排的弟兄,包括排長在内,不是殘了就是死了,就剩他一個全乎的了。
“都他娘的警醒着點!皇軍出去辦事了,城裏守備空虛,都瞪大眼睛看着點,别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進城裏去!二驢子,說你呢,站好了站好了,沒看見皇軍在看着你麽!”
二杆子穿着一身僞軍軍官的軍裝,腰裏挂着盒子炮,要多威風有多威風,隻不過回頭看見崗亭站崗的鬼子哨兵立馬就慫了,點頭哈腰的趕緊敬禮。
鬼子哨兵有兩個,是從城裏面軍營出來的,現在是第一班崗,沒心情理會這個走狗。沒錯,在小鬼子普通的士兵眼裏,這些僞軍都是皇軍養的狗而已……
“站住!幹什麽的?”看小鬼子不搭理自己個兒,二杆子也不生氣,重新直起身子對着遠遠過來的一輛馬車就吆喝上了。
這輛馬車不小,遠遠的就看着上面拉了滿滿的口袋,不知道是什麽貨物。但不管是什麽貨物,隻要是拉貨的,這裏面就有油水。
所以二杆子帶着倆親信親自站在了道中間的拒馬跟前準備親自“檢查”。至于背着筐子走過的幾個進城拾糞的老百姓則是被他直接忽略掉了!拾糞的能有啥油水?糞渣子?
“在這位軍爺,我們是麻田那邊郭家莊的,車上拉的是黃芪!沒别的東西!”一個車掌櫃打扮的人當先一步走到二杆子跟前說道。
“黃芪?我看是棉花吧?皇軍說了,棉花屬于軍需物資,看到一律征用!起開起開,讓我檢查一下!”二杆子裝模作樣的一把推開車掌櫃,三兩步走到馬車跟前。他的倆狗腿子也是端着槍緊跟在他後面走着。
按照套路,這時候就是上“油水”的時候了啊!不管有沒有違禁物品,這好處就該上了啊!所以二杆子和他的倆狗腿子并沒有伸手去動車上的貨物,而是往車跟前這麽一站,那意思你看着辦。
果不其然,走在他們仨身後的車老闆手伸進懷裏拿出個叮當作響的小錢包,還特意的晃蕩了幾下子,聽得周圍的僞軍們真真的。嗯,這是大洋的聲音,幹淨,清脆,好聽!
二杆子自然是聽到了這個他最喜愛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回轉身看向了車老闆。他的倆狗腿子也是有樣做樣的收起槍。不過他們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被高高的貨物擋住了身形。
然後……咔嚓咔嚓……兩聲清脆的骨折聲傳來,倆狗腿子的脖子呈現出了詭異的角度。
剛才還在車跟前壓貨的一臉忠厚的倆夥計已經站在了倆狗腿子的身後,扶着狗腿子保持站立的姿勢不動彈。
“不許動!動就打死你!”車老闆也出聲了,不過聲音之中帶着冰冷和肅殺。與此同時,二杆子的腦門上多出了一個槍口,頂的額頭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