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正,都是你算計我們。”
周芹芹已經做好了逃跑的姿勢,她此行隻有一個目的——攪和一通,至于結果是什麽,并不重要,她就是不想讓許知念舒坦。
“想走?好像有點晚了呢”
許知念說完,便有兩個戴着大蓋帽的警察直奔舞台。
“有人舉報你擾亂社會治安,現在跟我們到所裏走一趟!”
周芹芹直接傻了眼,許知念一直跟她對峙,是什麽時候讓人去報的警?
許知念回頭與宋楚行對視,兩人的默契不需要言語。
剛才她跟宋楚行說:不需要你動手做,做你應該做的。
宋楚行竟然馬上理解了她的意思,選擇了去報警。
這種無言的默契,讓許知念的心裏又多了一層踏實。
“我不走,我哪兒也不去!明明就是我有理!許知念是壞人,你們該抓的是她呀!”
周芹芹像個無理取鬧的潑婦,說話已經完全不用腦子了。
正在警察們準備強行把她帶走的時候,一個青年男子從門口奔了進來。
許知念還沒将此人和名字對上号的時候,周芹芹那邊已經喊起來了。
“哥,!許知念又坑我,她報警了,警察要把我帶走,快,救我!”
就在衆人都以爲周建設是過來幫妹妹的時候,周建設卻一耳光甩在了周芹芹的臉上。
周芹芹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哥……”
“别叫我哥,我沒有你這樣的敗家妹妹,好好一個建設大飯店已經被你敗光了,現在我手裏就剩下10%的養老錢,我還指望着拿分紅做點小生意,你可倒好,又過來攪和我的生意!”
周建設氣不打一處來,說着就想再來一巴掌,卻被許知念阻止。
“周經理,别這麽生氣,芹芹過來鬧也是有情可原的嘛!以前她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大小姐,現在變成了普通人,也沒法再啃哥哥了,心裏不平衡可以理解。”
簡單的幾句話,把兄妹倆最後一點感情也給離間沒了。
“許總,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這麽個敗家妹妹,她今天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你可别連累我啊,我真不知道她要來……”
見周建設不是來幫忙的,周芹芹面如土色,欲哭無淚。
“周芹芹,你有手有腳都不用,偏偏要用這張嘴,你用嘴也就算了,可你這張嘴笨得跟棉褲腰似的,也好意思拿出來展示?說了這麽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麽可信的東西,反而還把之前的舊賬拿出來打臉,我勸你,到所裏好好冷靜冷靜,反省反省,下次辦事之前動動腦子。”
“哥……”周芹芹淚流滿面,見周建設不爲所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錯了,哥,我以後再也不亂花錢了,我也不會再惹你生氣了,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可千萬别讓我進派出所呀,要是讓老師同學們知道我有了案底,我還得不得被開除了……”
到底是親兄妹,周建設還是有些不忍心,走到了許知念面前,說道:“許總,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比額追究了,你報了案,隻要你一句話,警察肯定就不抓她了。”
“周建設,你在我這裏還有面子?”許知念的話,讓周建設自慚形穢,支吾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是個商人,唯利是圖是商人的本性,你想要爲妹妹求情,那就要看你能不能給我想要的利益。”
周建設一臉苦瓜相:“我的一切都已經給了你了,我還能有什麽……”
“你還有10%的股份。”
周建設聞言,吓得渾身打顫,他當然看得出來,宋辣辣川菜以後一定會爆火,就算隻拿到10%,也足夠他養活全家一輩子了。
“把10%的股份還給我,今天你妹妹就可以自由地從這裏離開,我不會再追究。”
周建設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周芹芹,又低頭沉吟了片刻,說道:“她愛咋咋地,我不認識她!”
說完他轉身就跑,親情的小船說翻就翻。
周芹芹發出了一聲哀鳴,接着就被兩位警察帶走了。
許知念緩步走到了舞台上,對着話筒說道:“很抱歉,讓大家看到了這麽不愉快的一幕,爲了表示歉意,每桌我們贈送一道招牌菜!”
本來沉寂的現場,随着這一句話氣氛立刻高漲,大家都歡呼着鼓起掌來。
緊接着,沈三繼續他的演出,現場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狂歡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了半夜。
如果不是廚師和服務員們實在太累,外面等待吃飯的人還能再排兩個小時。
打烊後,許知明第一時間拿着賬本兒來找許知念。
“寶丫,今天我們開業第1一天,流水達到了1萬多!純利潤接近5000,我真沒想過做餐飲竟然這麽賺錢!”
“當然,餐飲是明顯的暴利行業,如果你能一直保持這麽好的服務,這麽好的食材,以及如此高的烹饪标準,那麽,這個收入還有上漲空間。”
“真的啊?寶丫,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砸了咱們的招牌!”
許知念又鼓勵了許知明幾句,然後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擡起手看了下手表,說道:“這個時間,宿舍早就關門了,看來,今天隻能在三樓找個房間湊合一下了,知明哥,還有空房間嗎?”
許知明趕緊走到前台,翻了翻記錄。
“咱們一共有十間客房,甯墨和樂隊成員占了四間,剩下的就是大廚和服務員以及我的宿舍了……”
“沒有了?”
“還有最後一間,不過……是個大床房。”
“大床房就大床房呗,我又不嫌床大。”
許知念話音剛落,卻見許知明朝着她身後努了努嘴。
她轉過身,看到了宋楚行那張玩世不恭的臉。
“巧了,我也不嫌棄床大!”
宋楚行很自然地摟過了許知念,說道:“這都深更半夜了,我也回不去宿舍了啊,媳婦,我忙活了一天,你總不能讓我睡地闆吧?”
“你,你怎麽還沒走?”
許知念清楚地記得,自己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已經把宋楚行給“攆走”了,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賴着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