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長話短說,其實,我是想在你們學校推廣防曬霜。”
她說完,從自己兜裏摸出了一管防曬霜,說道:“就是這個,物理防曬,很好用,你也記得擦點,别曬傷了。”
“哪有老爺們抹這玩意的,說出去還不夠丢人的。”宋楚行揣在了兜裏,說道:“要賣多少?”
“大概還有一千五的庫存,臨期商品,等不起,還剩三四天軍訓結束,到時候需求量就會銳減,不過好在這東西零成本,就算賣不完也不會賠錢,隻是,涉及到我下一步部署,要盡量擴大知名度……”
宋楚行緊緊地盯着許知念的臉,眼神裏滿是寵溺和沉醉。
他發現許知念平時好看,認真談工作的時候更好看,好像整個人都會發光。
明明是小小的嫩嫩的軟軟的一個女娃娃,卻總能像個商場老手似的,侃侃而談什麽“下一步部署”。
“你在聽我說話嗎?”許知念停住腳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聽着呢,聽你的話用耳朵,看你用眼睛,不沖突。”
許知念又感覺臉頰一熱,說道:“我給别人的提成是一管一塊錢,給你是50%,也就是兩塊五,你好好幹,四年的學費都賺出來了。”
“提成我不要,媳婦安排的事兒,那就是我自己的事兒。”
“不要也得要!”
許知念橫眉立目,宋楚行趕緊妥協:“好好好,要,留着娶媳婦用。”
許知念正色道:“我和你說正事兒呢,交給你,真的能行?正如你所說,男生不太能接受這東西,你的主要銷售目标是女生,可你剛才剛剛得罪了一大批女生……”
宋楚行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麽一說,确實挺不好賣的,難度這麽大,可不是提成就能行的,我還需要别的獎勵……”
說話間,宋楚行已經和許知念走到了松濱外國語的小門,這個小門直通軍訓的操場,所以他們選擇了這條捷徑。
“你别沒正行,趕緊回去吧,眼看着就要開始下午場的訓練了,要是遲到了,你們教官肯定也要罰跑圈吧?”
“跑就跑呗,跑圈不比站軍姿舒服多了?我還沒說完我要的獎勵呢。”
宋楚行步步逼近許知念,迫使她的後背貼在了小門旁邊的石牆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許知念就是對宋楚行溫柔不起來,誰讓他總是一副賊兮兮要揩油的樣子。
“讓我親一下,就像上次那樣。”
“哪樣……”
許知念垂眸,腦海裏浮現出上次他們在醫院的曬衣陽台上的那個吻,她沒有拒絕宋楚行,甚至,有點主動的意思。
沒想到,這色坯子一直懷念到現在。
“就那樣……”
宋楚行歪頭靠近,爲了不讓許知念低頭,單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熱的唇迫不及待地覆了上來。
忽然,一陣急促如風的腳步聲靠近。
而後,宋楚行以極快的速度被迫後退,發出了一聲驚呼。
許知念快速睜開眼,隻見宋楚行被一個穿着軍裝的人來了一個過肩摔……
小霸王宋楚行,他也有今天?
從來都隻有他打别人的份,最慘的一次是和維克多打架,那次也差不多是個平手,最後還以爲以德服人被維克多奉爲神明。
可這一次,他竟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過肩摔了,一米八五的身高被人過肩摔,整個人躺在地上狼狽至極……
“趙、趙教官……”許知念反應過來那人是自己的教官趙希成,趕緊跑了過去。
“許知念,你别怕,這種流氓我見多了,他就是看着你們大一的女孩子膽子小好欺負,所以才借機占你的便宜,我這就把他扭送到學校警務處。”
趙希成二話不說,把宋楚行拎了起來。
“趙教官,你誤會了,他,不是流氓。”許知念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總不能說他們兩個是在學校門口談戀愛呢吧?
“不是流氓,是什麽?看他這眼神,這姿态,這手法,說他是大學生,誰信?”
趙希成在當兵多年,一直目光如炬,自認爲能輕易分辨出好人和壞人。
宋楚行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瞪大你的眼睛看看。”宋楚行從兜裏摸出了學生證,怼到了趙希成眼前,說道:“别太自以爲是,我是對面醫科大的學生,許知念是我媳婦!”
趙希成反複看了看宋楚行的學生證,微微眯起了眼睛:“爲了不耽誤大家訓練,這次且放了你,以後别讓我看到你。”
“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宋楚行現在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想直接動手較量。
“宋楚行,這是我教官,誤會,都是誤會,我會和他解釋的,你快回去。”許知念不想讓兩人正面沖突,更不想一開學就鬧一個沸沸揚揚,所以趕緊勸退。
宋楚行瞪了一眼趙希成,說道:“看在你是保家衛國的爺們,我不和你動手,但是,她是我媳婦,把你哈喇子擦幹淨!”
他說完,扭身牛逼閃閃地離開了。
趙希成下意識地擦了擦嘴——哪有什麽哈喇子……
轉而,又覺得一陣臉熱——剛才他看到許知念被“流氓”欺負的時候,的确表現的過于激動。
在他眼裏,許知念是柔弱的需要被保護的,所以,他可能是下意識的有點逞英雄。
“趙教官,謝謝你,不過,他真的不是流氓,我和他有婚約,目前正在了解階段。”許知念爲了避免誤會和沒必要的沖突,決定坦白。
“去訓練場。”
趙希成看了許知念一眼,眼神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經過一天的艱苦訓練,許知念感覺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她匆匆去澡堂子洗了個澡,又接到集合通知——晚上有軍歌大賽,幾個方陣要比一下誰會的軍歌多,誰唱得更響亮。
許知念本來不想去,最後是被張淑慧拖這去的,她迷迷糊糊地走到方陣,剛要坐下,就聽到“哎呀”一聲慘叫。
“對不起。”許知念扭過身,在黑暗中依稀看到一個人影——她本來就是夜盲症,更何況,這人黑得徹底,幾乎和夜色融爲一體。
“你瞎啊!”付文靜沒好氣地叫罵,許知念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新鮮出爐的黑炭極品——付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