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許知念見過的人都不少,周圍長得好看的也不少。
可是,連甯墨這樣的國人審美天花闆,她都沒覺得有多紮眼,可這個教官身上的英氣和正氣太與衆不同,确實能達到震撼心靈的效果。
“我叫趙希成,是你們新生連女生2班的教官,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将由我對你們進行軍訓,請你們抱着對自己負責任的态度,認真的完成軍訓任務,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女生們抻着長音兒零零落落地回答,還有調皮點的幹脆說“沒聽清楚”。
“不要嬉皮笑臉,現在,你們已經是戰士,不再是嬌嬌弱弱的女生了,整齊大聲告訴我,聽清楚沒有?”
趙希成的眼神沒有任何感情,聲線剛硬嚴肅,這讓女生們都打起了精神,大家一起喊道:聽清楚了——頗有點質地有聲的意思。
“爲了讓你們盡快的進入軍訓的狀态,現在先跑5公裏,啓動身體力量!”
趙希成說完就領頭跑了起來,絲毫沒給人抱怨和商量的餘地。
“教官,我肚子疼!”
“教官,我腿疼!”
“教官,我來例假了!”
女生們爲了避免這5公裏的虐待,已經想出了所有能想的辦法。
“有特殊情況就去醫務室拿報告來找我,否則,每次撒謊增加1公裏!”
真是鐵面無私的一塊大石頭啊。
許知念無語地跟在隊伍的最末尾,感覺雙腿仿佛灌了鉛。
她最讨厭的就是跑步,更不擅長任何運動,比起累,她更受不了的是一身臭汗黏黏糊糊的感覺。
可看樣子,這些都躲不過去了。
“長得一表人才的卻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可是女生班,上來就是五公裏……”
許知念在心裏把這個盡職盡責的教官從祖宗十八代數落了一遍,可現實中的她也隻能閉嘴,保持體力默默跟在後面。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完這5公裏的,跑完之後,她生無可戀,躺倒在了學校的操場跑道上。
當然,她不是一個人,女生裏能保持正常形态的沒幾個了,此時,淑女算什麽?能平躺喘氣就是最幸福的事。
“休息十分鍾,十分鍾後站軍姿!”
趙希成的眼神裏沒有任何的波瀾,就像是一個被輸入了軍訓命令的機器人似的。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看今天晴天白日的就知道,這肯定是黑炭大豐收的一天。
“怎麽着,這就不行了,不過是5公裏而已!”
付文靜終于找到了許知念的短闆,雖然她也很累,但因爲天生體質好,從小又被父親訓練,此時的狀态比許知念強多了。
“我告訴你,以我的經驗來說,一會兒站軍姿的時候,你肯定會暈過去的!”
這一點,許知念一點都不懷疑,她感覺自己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要不然,我們再打一個賭!”
付文靜簡直是賭鬼上身,不用猜都知道,她要賭的,肯定還是取消那個警告處分。
“好啊,這次賭什麽?”
“我問過教官了,一會兒站軍姿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堅持時間最長的可以省去接下來的匍匐訓練,如果我堅持的時間長的話,你就要去找校長,把我的警告處分取消掉,如果你赢了我的話,條件你可以随便說!”
“随便說?我可不信。”
許知念故意拿言語譏諷付文靜:“上次我說想要春梅化妝品公司10%的股份,你堅決不同意,就這也叫随便開?不賭了,不賭了,沒興趣,反正我肯定也是要輸的!”
許知念的确沒什麽勝算,這次大度可跟之前預測20強的第1名完全不同。
在沒有完全勝算的情況下,她憑什麽要參與這場較量呢?
付文靜一看許知念不答應,立馬急了。
“哎呀,不就是10%的股份嗎?我答應你不就得了?”
許知念知道,付文靜之所以敢說這樣的大話,就是因爲她有99.9%的勝算。
許知念現在弱得跟個豆芽菜似的,跑完5公裏幾乎站都站不起來了,怎麽可能赢得了人高馬大的她?
“我還是不信,那公司是你爸爸的,你一個小女孩, 怎麽可能說了算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爸爸的獨生女,他以後的一切都是我的,上個月我成年的時候,爸爸已經給我30%的股份作爲我的成年禮物了!萬一,我說的是萬一我輸了,那就給你10%又怎樣呢?大不了我再花點錢買回來。”
許知念挑了挑眉,心頭一喜,這個付文靜真是個草包,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出來了。
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就拿到了30%的股份,可真是個妥妥的富二代。
既然她手裏有東西,那就好辦了,對付她屬于降維打擊,不急于這一時。
“其實,不用打賭,我也願意幫你找校長,要求他取消你的警告處分。”
“真的?”付文靜有些不敢相信,狐疑地打量着許知念——她真的有這麽好心?
“不過,既然是軍訓,我當然要拿出拼搏精神來,讓你赢得光明正大,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無論輸赢,你都要站到最後,成爲全班的勝利者,然後,你要把匍匐訓練免除的名額讓給我。”
“你的意思是……”
“你站到最後,就有了不參與匍匐訓練的資格,而我這麽弱,和你比完了肯定爬都爬不動了,還怎麽參加匍匐訓練啊……”
“這……行,我答應!”
付文靜一心想撤銷那個該死的警告處分,所以,就算許知念的要求聽起來不太合理,她也願意答應。
“這事兒口說無憑,需要證人。”
付文靜聞言,轉身要去找自己的幾跟班。
“她們跟你都是一夥兒的,她們做證人我不放心。”
許知念挑了挑眉望向了不遠處太陽底下站得像一棵松樹的教官趙希成,說道:“不如,讓趙教官來給我們做這個證人,他肯定會不偏不倚,秉公辦事。”
許知念說完,費力地從地上站起來,拉着付文靜一起找到了趙希成,把自己和付文靜打賭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
趙希成冷冷地盯着兩個人,說道:“現在是軍訓時間,你們的任務是完成軍訓,而不是把軍訓當成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