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隊伍裏傳出了一聲驚呼。
“隊長,宋楚行那小子下死手了!”
伴随着這聲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宋楚行的身上。
隻見他單槍匹馬沖入流氓之中,毫不畏懼,赤手空拳就是幹。
他的每一拳都打得對方肝膽俱碎,苦叫連連,更有幾個挨了一拳之後,爬都爬不起來。
“住手!你現在已經不是在正當防衛了,警告,最後警告!”
警察們趕緊翻到了假山裏面,一邊呼喝,一邊去抓宋楚行。
宋楚行本以爲,蘇月隻是想讓許知念丢醜,掀不起什麽大風浪,可看到裏面來了這麽多男人,她的兩個堂哥都趴在了地上,他瞬間明白了——蘇月這是要殺人誅心。
看着許知念那虛弱迷離樣子,他的心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樣疼。
就算許知念有錯,但是别人想動她一根毫毛,也要問問他宋楚行的拳頭答應不答應。
此時的他,早已打紅了眼,無盡的憤怒讓他幾乎喪失了理智。
若不是許知文和許知武合力抱住了他,今天這裏是要出人命的。
“宋楚行!”許知念拼盡力氣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宋楚行像是石化一般定在了原地。
他轉過身,不顧一切地突出重圍,将許知念抱在了懷中。
肌膚相觸,他才發現她渾身燙得厲害。
“宋楚行……别打了……”許知念緊緊抱着他,那力道是從未有過的,仿佛要将自己塞到他的心裏。
“我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是沒用的,找個人少的地方,我不想丢人……”
宋楚行點點頭,将許知念橫抱了起來,對警察們鞠了一躬,什麽都沒說,躍上假山離開。
“隊長,這小子打人這麽狠,用不用帶他回去?”
“帶他回去幹嘛?要是換做你,你媳婦被欺負了,你不生氣?這幫流氓,活該挨揍,抓他們才是正事!今天晚上加加班,讓他們把幹過的壞事吐幹淨!”
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很理解宋楚行,合力将幾個地痞流氓給上了手铐。
他們将人帶到假山外面的時候,蘇月已經快哭背過氣去了。
“我是冤枉的,我不能被抓起來,我還要去南方演電影呢,我的火車票是八點的,快要趕不上了,放開我,放開我啊……”
“你的所作所爲,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小姑娘,心思竟然這麽歹毒!”
蘇月睜大了幹枯的眼睛,一邊掙紮一邊看着宋楚行抱着許知念離開的背影,呢喃道:“怎麽會這樣……宋楚行,他,他爲什麽還是護着許知念,爲什麽!”
……
許知念的意識漸漸模糊,她隻知道自己身處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之中,那人身上特有的氣味讓她覺得十分踏實。
她很熱,渾身的血液仿佛要沸騰起來,她不得不緊緊貼着那個人,甚至,不停地親吻他的臉,來汲取能讓她覺得舒服的涼意。
“這裏沒人,你等着,我去找點水。”
許知念感覺自己被放在了柔軟的草地上,皮膚的觸覺變得十分敏感,春天剛剛冒出地皮的草尖讓她渾身戰栗。
她一把勾住了宋楚行的脖子。
“不要走。”
“許知念,你清醒點……”
宋楚行喉結滾動,看着眼前失去了所有鋒芒,溫順如綿羊的許知念,暗自咬緊了牙關。
他感覺自己的腦海裏有根弦緊緊繃着,即将斷裂,她再這麽下去,他哪裏還能做什麽君子?
他本來就是混世魔王,從來就不是君子。
想到她和林枳年曾經同床共枕,他的心裏又生出一股狠勁兒來。
宋楚行低頭吻住許知念,而許知念第一次對他沒有抗拒,熱烈的回應讓他幾乎瘋狂。
他想要占有她,擁有她,剝奪她的一切,讓自己成爲她心裏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不想再控制,不想再給任何人機會,不想再患得患失……
兩人在草地上翻滾,隻十幾秒的時間,衣服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
她身上香甜的氣味和滾燙的溫度都讓他無法保持清醒。
就在這沉醉之時,許知念的力氣忽然變得出奇的大,竟然直接翻身将宋楚行壓在了身下。
角度的反轉,讓宋楚行忽然看到了一片淚光——月色下,許知念竟然是滿臉淚水。
“你……”宋楚行捧起她的臉,仔細地看着她——印象中,這是許知念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無論這個女孩看起來有多柔弱、多嬌小、多好欺負,可他知道,她的靈魂是強大的,沒有什麽事情能打到她。
此刻,她的眼淚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讓所有的冷硬盡數褪去,隻剩下無盡的柔軟與心疼。
她不情願,即便她看起來及其主動,可她的靈魂正在向他求救,希望他能放過她……
“宋楚行……”許知念的表情和動作是完全相反的,一邊拒絕和懇求,一邊還親吻他,保持着極爲親密的進攻。
“許知念!”宋楚行聽到了自己聲音裏的沙啞,咬緊牙關,心一橫,将她推開了。
春日傍晚的涼風吹過,将他從失去理智的狀态中剝離。
他起身,不顧許知念的抗拒,将她的衣服仔細地穿好。
“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宋楚行……”
“剛才你被宋楚行看光摸光了,知道以後該怎麽辦嗎?”
“不知道……”許知念的聲音柔柔弱弱,帶着令人遐想的意味。
“當然是永遠做我媳婦!今天你欠我的……先留着。”
宋楚行将許知念抱起來,快步跑出了人民公園,将她送到了醫院。
其實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情況,隻是給她喝了很多很多水,然後給了她一個單間觀察情況。
把許知念安頓好,宋楚行第一時間沖入了洗漱間,拼命地用涼水洗臉,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直接沖個涼水澡讓自己和自己的兄弟都冷靜下來。
“蘇月,你今天坑了你爺爺,你等着!”
宋楚行看着鏡子中自己脖子上那些被許知念親出來的小草莓,面紅耳赤。
他拉高了毛衣領子,遮擋了這些痕迹,然後默默回到了觀察室。
許知念已經沉沉睡去,隻是因爲身體裏還有熱度,被子早已被她踢到了地上。
宋楚行幫她将被子重新蓋好,撫摸着她柔軟的額發,喃喃自語道:“許知念,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