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事兒我真不知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麽生氣,憑你的實力,就算再加上一個宋楚行,也沒什麽難度,等你養好了傷,重整旗鼓,再把許知念給收拾一頓不就得了麽?别灰心嘛!”
“我呸!”金剛再次進行水流攻擊,周芹芹擦都不敢擦,隻能忍着。
“周芹芹,宋楚行和許知念,我是不會沾手了,三天之内,給我拿過來五千塊錢,要是拿不來,我看不上你,我的兄弟們可不挑食。”
金剛最後還是要了錢,或許,也隻有錢能讓他稍微舒服一點。
他不會告訴周芹芹,他之所以不敢出手,是因爲已經在許知念面前發了毒誓——一旦他報複許知念,他全家都不得好死,還得沒錢治病病死,雖然這是不靠譜的迷信,可對沒文化的他來說,簡直就是金科玉律,不得違背。
爲了讓金剛放過自己,周芹芹點頭如同雞啄米。
“哥,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拿錢……你放過我吧……”
周芹芹的保證讓金剛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他終于放開了周芹芹,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周芹芹一直看着他上了三輪車,才敢哭出來,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足足用了十幾分鍾,她才緩過神來,沖到一個電話亭給在省城的哥哥打電話:“哥,再給我點錢,這可是……救命的錢啊……”
挂了電話,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許知念和宋楚行吃個大虧,讓他們被開除,被恥笑,這輩子都倒黴!
……
把手頭的事情安排好之後,許知念決定去上學。
雖然這些高中知識對她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可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起碼,自己成績好了,就能看到家人們的笑臉。
剛走進校園大門,她就趕到了一絲詭異——今天自己臉上有花嗎,怎麽這些人都在看她,而且,看完之後還要帶上幾句蚊子一般的議論。
“就是她吧?”
“對,就是她……”
許知念覺得這簡直太難受了,有什麽事情就正面說出來,背後議論太不要臉。
“喂,你們在說什麽呢。”許知念一把拉住了一個女同學,豈料,那人卻用很生氣地瞪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說道:“宋楚行可真是瞎了眼睛了!你這種女人,勾引人,還搞什麽表哥表妹的把戲,真惡心!”
許知念一臉黑人問号,她這段日子就沒怎麽來學校,這又是什麽意思?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馬寶娟像個水球似的朝着她沖了過來。
“許知念,你,你快去公告欄看看,出事了!”
許知念跟着馬寶娟一路小跑到了公告欄,鮮紅的大字報十分醒目,而且,整個公告欄都被這種大字報給貼滿了。
“許知念和宋楚行早戀早婚,珠胎暗結!”
“宋楚行根本不是許知念的表哥,兩人早就非法同居了!”
“許知念表裏不一,小小年紀勾引男人!”
“求學校開除二人,他們不配在學校上學!”
“有辱校風,欺騙老師!作風不良,丢人現眼!”
許知念看着這些刺目的句子和詞語,暗暗咬了咬牙——周芹芹,可真是執着,把這心思放在學習上,估計早就保送清北了吧?
再推想一下,她這麽狗急跳牆,不惜魚死網破,肯定是金剛又找過她了。
“周芹芹啊周芹芹。”許知念的表情仍然雲淡風輕,甚至,帶着幾分嘲諷的笑意。
“寶丫,你是不是傻了啊?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走,咱們去找鄭老師,告訴他,你和宋楚行就是表哥和表妹的關系!”
許知念不忍心再欺騙馬寶娟,拉住了她,說道:“寶娟,對不起,其實宋楚行真的不是我表哥。不過,我們之間也不是像大字報說的那種不堪的關系。我和他是家裏的長輩給訂的婚。可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是怕同學們說三道四,怕老師誤會,所以才一直說他是我表哥的,這事,你可得替我保密呀。”
馬寶娟驚訝地張了張嘴,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許知念竟然連她都瞞着了,而比這更難受的是,她本來是有點喜歡宋楚行的,如果宋楚行和許知念是一對,那自己這種年少的喜歡可就落了空。
“許知念,你到底喜不喜歡宋楚行?”
“我和宋楚行,哎呀,我們連關系好點的鄰居都算不上,我們不是戀人,是冤家……”
許知念一想到宋楚行的各種霸道強吻,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說非得喜歡一個人,那或許可能大概林枳年比較符合她的審美。
“原來隻是鄰居啊,那我就放心了。”馬寶娟的表情多雲轉晴,如釋重負地說道:“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早就沒有包辦婚姻了,你不喜歡他,就要用于反抗,寶丫,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你跟宋楚行什麽都沒有,咱們就去找老師,把事情解釋清楚了,然後找校工把這些大字報全都給撕掉。”
她話音剛落,一個矯健的身姿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直接到公告欄前,将鮮紅的大字包全都撕下來,扯了個粉碎。
衆人驚訝的看着沖出來的人——竟然是何久安。
平時何久安給人的形象一直是溫文爾雅的,可此時的他顯然非常憤怒,眼神裏有着罕見的銳利。
“如果讓我知道這事是誰幹的,我不會善罷甘休!”
他說完,走到了許知念面前,抓住她的手腕,說道:“走,去跟我到老師辦公室去。”
他也不管許知念願意不願意,拉着她就往教學樓沖。
“啧啧,真行啊,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一個宋楚雄還不夠,現在何久安也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
“可不是嘛,别看長得柔柔弱弱的,手段可多着呢!”
“憑什麽呀?憑什麽宋楚行和何久安都喜歡她啊!我看,八成大字報上說的都是真的,她說不定就是不檢點,已經懷孕了!”
馬寶娟聽着這次不符合這個年紀的議論,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們不要胡扯了,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誰要是再诽謗,我就一個個都記下來,到時候告訴老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