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許知念不到一米六的個頭,又瘦又小,手無縛雞之力,單獨相處,不就等于可以肆意妄爲了?
既然他是大哥,那頭一茬的新鮮,當然要自己親自品嘗,此時,兩個手下就顯得很礙事了。
“你們在外面等着。”金剛的大手粗魯地摟過了許知念的肩膀,眼中閃過急不可待的賊光。
可三杠子和李狍子也被許知念的嬌羞樣子饞得夠嗆,誰都不想白跑一趟。
“大哥,不是說好了咱們三個都有份麽,你咋能讓我們在外面等着呢。”
李狍子拉住了金剛的衣角,看着許知念,默默咽了咽口水。
“嚓,你特麽想造反啊,滾一邊去!”金剛直接一把推開了他。
豈料,許知念又柔柔說道:“你别推他,這個哥哥挺英俊的呢,看着不像壞人,要不,讓他也進來吧。”
許知念這話一說出口,三杠子立刻感覺自己被孤立了,他難道就像壞人?再醜再壞能比不上金剛?
金剛的外貌,就是大猩猩成精了!憑什麽三個人裏就他不能進去?
“大哥,我可跟着你的時間最長,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這回,你不能虧待兄弟啊!”三杠子害怕自己被落下,直接抓住了許知念的胳膊。
“滾滾滾,都滾。”金剛又氣又急,眼看着到了嘴邊的肥肉吃不進去,後悔帶這兩個跟班出來了。
“要不,你們石頭剪刀布?”許知念臉上笑嘻嘻,背在後面的手握緊了菜刀柄。
“真特麽的煩人,我是大哥,我說話就是聖旨,誰敢跟進來,我可就不客氣了!”金剛直接動粗,狠狠地把兩個兄弟都推到了一邊。
兩人撞了牆,各個呲牙咧嘴,卻敢怒不敢言。
他們氣憤于金剛見色忘義,說話不算數,可金剛畢竟是大哥,他們作爲羅羅不敢反抗。
許知念一邊跟着金剛往家走,一邊朝着那兩個跟班抛媚眼,這讓他們更加上火。
這一招離間計,足以讓他們兄弟的小船說翻就翻 ,要是稍微有點脾氣和骨氣,應該撂挑子走人,就算不走,一會兒聽到什麽聲音,也會裝作聽不見吧?
“媽的,金剛說好了三個人一起上的,現在吃獨食!”三杠子氣得直跺腳。
“早知道不跟他來了!哪有這麽當大哥的!”李狍子也氣得直哼哼。
“走走走,不等他了,回鎮裏找個娘們去!”三杠子直接撂挑子就走,李狍子也洩了氣,說道:“走,我跟你一起,媽的,真是吃了蒼蠅了!還以爲是什麽好事呢!”
兩人也不理仍然昏迷的許知齊,罵罵咧咧地往村口走。
他們本來是三個人騎着一個挎鬥摩托來的,現在一想到金剛在裏面逍遙快活,都氣得夠嗆,兩人跳上摩托,突突了兩下,一騎絕塵地走了。
……
許知念帶着金剛走進了院裏,四周烏漆墨黑,讓許知念有些害怕。
好在,金剛手裏拿着一截洋蠟,一團火光正好映在他急不可待的胖臉上。
隻要有光,她心裏就踏實。
金剛嘿嘿了兩聲,竟然直接去脫褲子,然後一條胳膊摟住她,将她往屋裏拖。
“哥哥讓你見識見識啥是真漢子……”
許知念鎮定心神,在他的耳邊說道:“我也想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人不可貌相。”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空,金剛感覺那力道是要剁排骨,鋒利的刀刃直接砸在了他的小腿上,皮肉是肯定保不住了,骨頭好像也硬生生裂開了縫。
許知念,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這個位置沒有大動脈,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卻可以讓他馬上失去行動能力。
他還沒反應過來,許知念的下一刀已經過來了,這一次,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啊啊啊——”金剛沒命地慘叫,在意識到許知念不是一般人之後,瘋狂地喊道:“李狍子,三杠子!救命啊!”
許知念一邊後退,一邊冷笑道:“救命?不好意思,這時候我估計他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好事你不想着兄弟,現在遭殃了想到他們了?你這當大哥的,不仗義啊。”
金剛滿臉驚恐地看着許知念,整個人都崩潰了,此時的許知念,眼神狠辣陰冷,看他的時候沒有絲毫恐懼,一點都不像剛才那般弱小無助,他甚至覺得,她的眼神,帶着殺氣。
可畢竟是混了多年社會的老痞子,挨了兩下之後,他不想坐以待斃,呲着牙喊道:“小娘們,你以爲這樣你就能鬥得過我?你敢對我動刀,你會後悔的!”
金剛忍着劇痛,朝着許知念撲了過來,可下一秒,他就一動都不敢動了——許知念的菜刀刀刃抵在他的命根子上,他剛才脫了褲子,現在,涼絲絲的觸感透過單薄的褲衩直貼肉皮。
她隻需要稍微一挪動,他就隻能和李蓮英做兄弟了。
“妹子,你,你這刀法,挺,挺準啊……”
許知念保持微笑,瞪大了無辜的眼睛,說道:“金剛哥哥,你不是說要讓我後悔麽,要不,你試試?”
“不不不,不用試,妹子,有話好說,你,你先把刀拿開,拿開……”
“金剛哥哥,我要是拿開了,你又要傷害我怎麽辦?我可是個女孩子,沒力氣的……”
金剛已經快哭出來了,女孩子?哪有這樣的女孩子,沒力氣?砍人明明很有力氣!直接掄菜刀面不改色,還試圖當場骟了他!
這一刀下去,他這一世英名和一世幸福可就玩完了。
“我用全家的性命發毒誓,隻要你挪開,我肯定走,我要是不走,我全家不得好死!”
金剛現在隻想保住命根子,隻要許知念饒了他,他什麽話都肯說。
“原來金剛哥哥喜歡發誓啊,那不如,你再加幾條,如果以後報複我,或者要坑我,你一輩子窮得吃不上飯,渾身長病,痛苦至極還醫不好……”
許知念的聲音甜甜脆脆,十分悅耳,可傳入金剛的耳朵裏,卻像是催命的号角一般。
“行行行,如果……我、我敢報複許知念,坑許知念,欺負許知念,我全家都不得好死,一個不剩!我一輩子吃不上飯餓死!我生病治不好,病死!”
許知念當然不信什麽毒誓,可她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剛信——他脖子上挂着好幾個各路神佛的吊墜,一看就是個迷信的家夥,這種毒誓說出口,必然會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