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世界和平
一枚導彈!
一枚裝滿了高能炸藥的戰術導彈!
命中酒店牆體的那一刻綻放出近乎純白色的光芒。
水泥粉碎鋼筋熔化牆體倒塌。
對于身處酒店中的人來說,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天崩地裂!
太過精準的制導使得彈頭前端幾乎是筆直對準了王玟所在的包廂。
漫天飛舞的爆炎與碎片,層層疊疊的沖擊波,如同矗立天地間的死神揮舞龐大鐮刀橫掃整座酒店。
抱頭逃竄的酒店值班經理,服務員。
匍匐在地的陳漢生,朱興國,任軟軟。
目瞪口呆的張偉,張蘭蘭。
尿一褲子的何隊長,和他的倆小弟。
奮力躲避的莫然,羅山,童曉蕾。
以及隔壁幾個包廂還在津津有味吃着美食的客人。
所有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爲灰燼死去。
。。。
如果沒有那一面通天徹地的半圓形透明屏障的話。
。。。
直徑幾乎飙上數百米方圓的透明屏障屹立在隻剩下半個的包廂之前。
宛如古時巍峨堅固的城牆,令人極具安全感地抵擋所有撲面而來的傷害。
所有人都在竭力忍耐着酸楚睜大雙眼望向刺目白光中心的那個人影。
那人傲然直立衣袂飛揚,筆直雙腿如樹根般嵌在地面任憑毀滅性的沖擊波如何沖撞依然紋絲不動,單手前伸撐開傘面形的巨大透明屏障爲衆人擋下整整一枚戰術導彈爆炸産生的緻命碎片與恐怖高溫。
在囊括全部視野範圍的火光映照下。
小小的人影,
高如天神降臨。
恰好,他的周圍上下左右星星點點似流水般沖刷飄蕩的焰粒與飛塵,正像天神走出天國之門時周身飛舞缭繞灑落人間的聖光。
襯托得人影更加七彩迷離如夢似幻。
扒着門框的酒店值班經理,服務員。
緩緩起身的陳漢生,朱興國,任軟軟。
淚眼朦胧的張偉,張蘭蘭。
提着褲子的何隊長,和他的倆小弟。
雙目放光的莫然,羅山,童曉蕾。
以及隔壁幾個包廂裏大難不死劫後餘生嘴裏含着各種美食忘記下咽的客人。
所有目擊者都被這仿佛神迹現世的一幕驚呆。
眼睛帶着酸澀與淚花,看得如癡如醉難以自拔。
許久。
爆炸沖擊蕩開。
漫天殘骸落地。
高溫緩緩散去。
撐着透明屏障的人影低頭看了眼被血打濕的胸襟,又移動視線看了看被一雙白嫩小手緊緊握住幾乎捏得發白的右手掌,有些虛弱地開口笑着說:“沒想到,你這輔助還是蠻強力的嘛?”
穿得如同小白花一般的女孩,此時的臉色也真正變成了純白色。
聽到打趣的話語。
她仰起腦袋,啞着嗓子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人家也沒想到哥哥會吸得這麽用力,差點給人家吸空。”
兩人嘻嘻哈哈互相攙扶着倒下,原本的隔閡與戒備在這一刻泯然無蹤。
透明屏障化爲星光消散。
即使大部分都被抵擋但剩餘仍舊恐怖的熱浪立刻像火一般湧入。
隻不過這等程度的高溫已經攔不住莫然幾人。
包括朱興國任軟軟在内的衆人第一時間沖過來擡起王玟和米來來遠離爆炸點,逃進酒店深處。
一路上。
陳漢生面帶疑惑地問莫然:“我沒記錯的話,這酒店是你們集團的産業吧?誰這麽大膽直接動用重型武器攻擊第一财團??天盛瘋了要搞世界大戰嗎?”
莫然臉色冷得恍如結冰,猶豫好一陣,看了眼旁邊面如金紙虛弱得連呼吸都顯得吃力的王玟,冷聲說道:“沒人敢用導彈轟擊第一财團,就算天盛也不可能,季季酒店是集團的産業,會瞄準這裏發射導彈的,隻有一個可能。”
第一财團總裁辦公室。
古見兵一改往日冷靜,怒火中燒地拍了桌子。
他的目光從周圍一圈尖嘴猴腮的小人臉上掃過,直視辦公桌後的總裁大聲喝問:“周大服你他嗎瘋了嗎??從頭到尾整件事的受害者都是王玟!集團不幫他也就罷了,現在反過來攻擊他?你的腦袋是被女人的腿夾壞了還是這些隻知道動嘴的垃圾喂你吃屎吃多吃傻了?!”
“放肆!”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立馬出聲怒斥:“注意你的言辭古蔀長!提醒一句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集團的股份,今天能站在這裏全是看在你在情報部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根本沒有說三道四的資格懂嗎!”
古見兵扭頭看向說話的人,張嘴就是:“滾你嗎個哔!”
尖嘴猴腮一聽,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不依不饒地想讓辦公桌後的人爲他主持公道。
誰知辦公桌後的第一财團總裁周大服隻是平靜地坐着,平靜地望着老人,一言不發。
任由老人抓着那個尖嘴猴腮使勁噴口水:“老子給集團打天下的時候你個小雜種還在裹着尿布吃大便!今天就算老董事長站在這裏我都照樣罵,你算哪個吊敢在我的面前張嘴噴糞?有多遠給我死多遠!”
尖嘴猴腮被老人一頓拳打腳踢杖抽。
想還手。
看到總裁周大服眉頭一皺。
立馬忍了下來。
鼻青臉腫慘叫着被打出了辦公室大門。
老人累得不輕。
氣喘籲籲地走回辦公桌前坐下。
周大服端着桌上的水杯遞到老人面前,溫和地開口說道:“古伯伯,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消消氣,您的身體要緊,集團需要你,我們也都需要你。”
古見兵不耐煩地推開水杯:“别給我來這一套!我問你,爲什麽發射導彈?你和天盛什麽時候穿進一條褲子裏了?”
周大服歎氣:“您不知道嗎?就在昨天,天盛老總被打進世界塔生死未蔔,僅剩的天盛大公子秦吳鄭明令宣布,如果兇手不死,他就開啓天盛最高權限,單方面拆除世界牆,放西部的人進來,屆時,天下大亂,生靈塗炭!我們這樣做,都隻是爲了和平。”
“放他嗎個屁還爲了和平?”古見兵吹胡子瞪眼,手掌連連拍着桌子:“天盛要拆世界牆你他嗎打天盛去啊!打個普通人你的良知被狗吃了?”
周大服眼見古見兵毫不收斂氣焰愈發高漲,臉色隐有不悅。
但他仍然耐着性子勸說道:“古伯伯您老戎馬一生,這點道理還不懂嗎?我們這樣隻是表達一種态度,并不希望真的引發大戰,無論打天盛也好打王玟也好隻要世界和平,我們集團有利可圖,那就夠了啊!相比之下,打王玟,代價要小太多了,您是集團元老,肯定也希望看到集團發展得更好,對吧?”
老人仍舊搖着頭。
隻是他像是有些累了。
閉着眼睛揉着太陽穴。
費力地喘着氣說:“你錯了,你真的錯了,這麽做才是真的把集團推向火坑啊!”
周大服不服氣地問:“爲什麽?我全都是爲了集團好!這個決策也是整個智囊團日夜分析得出的最佳方案,爲了配合天盛,我們連自家産業都舍得摧毀,全世界都看得到,事後絕對能從天盛那裏十倍百倍地割回來還合情合理沒人敢質疑,這筆買賣我們絕對大賺特賺!怎麽可能會錯?”
老人睜開眼睛,眼眶通紅:“原來你真的不懂。。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你至少應該先通知我一聲,我的人還在裏面。。唉,比起你爸,你真的差遠了。”
聽到這個結論,周大服笑了笑。
身體後靠在座椅上,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那我深感悲痛,麻煩古蔀長将殉職人員名單報上來,正好作爲我方向天盛追讨更多賠償的籌碼,集團也會用最高規格進行撫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