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聽後不帶思索的離開,稍稍懂得嘗試的人都知道如何權衡這其中的利弊,那兩人已經被貪婪蒙蔽了心神,走不出來了。
易惜風看着這一幕,眸中不帶絲毫色彩。
忽然間,白淨青年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看向側方,“嗯?”
也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雙大手從衆人頭頂拍落而下,這道巨掌中蘊含強大的掌罡,掌罡之凜冽,如同一道無形的牆面,瞬間将黑衣與白胖二人拍飛出十數裏。
二人在這地面上不知翻滾了多少圈,才堪堪停住了身子,借助着地面的支撐才直起了身子。
但他二人身上卻沒有什麽傷,僅僅是衣着被劃破,一些皮外傷而已,但是神情無比恍惚,眼神空洞,看樣子一時半會間根本提不起任何精氣神。
周毅也知道此時攤上了大麻煩,拉着孟心源,幾息之間便于易惜風會和。
他自知也能打敗二人,但根本做不到一招制敵,所以來着絕對是個可怕的家夥,對付這種人,隻能合力才有一線生機。
緊接着,一道身影從戰場方向緩緩走來。
如同王伯當一樣,那人也是亮銀色的盔甲戰袍,但不同于王伯當,這人所用的任何物品皆是銀白色,就算是裸露在外面的頭發與皮膚也是。
戰場中央之人!
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威壓讓在場的衆人無不感到心悸,即使是周毅,那也同樣不會比衆人好過半分。
就是不知是哪一方的,但現在來說,不管是對方還是己方,自己等人終究一死。
不殺死自己等人,時候等着自己等人回頭狀告一番?
戰場上沒有那麽仁慈愚蠢的人。
“俠者小成巅峰!”周毅心中一顫,此刻他也感受到了此人的強大,強忍着心中的懼意,向其他人警示道。
但那名戰袍盔甲人也隻是簡單的看了幾眼衆人,感受着眼前幾人的氣息,都沒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衆人身上,而是看向了他們身後的那隻倒在血泊中的獸王,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那抹興奮之意。
“這種東西,也是你們幾人能夠染指的?”
随着他的話語落下,衆人懸着的心瞬間跌入谷底,這其中表現反差最大的當屬黑衣與白胖二人,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在此地會出現一位俠者小成巅峰的戰場中央強者。
“這位大人……”
周毅畢竟作爲小隊隊長,這時也隻能強忍着心中的那股俱意,試探着向其開口,能否交涉一番。
話未說完,就見那人看也不看周毅一眼,直接大手一揮,瞬間讓此地異象展現萬分,黃沙漫布,一股股真氣在對方強大的修爲下運用的如臂指使,将在場的衆人直接拍出了這片戰域範圍。
小隊所有人均遭受重創,任憑黃沙糊臉,可在場的衆人誰也不敢埋怨半分。
“周哥,周哥,我們是不是碰上了硬茬子。”
幾人安靜的氛圍略顯沉重,黑衣與白胖的内心就像是被人重擊一番,喘着粗氣難以呼吸,喉嚨幾次發聲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孟心源的聲音也在此時傳入了周毅的耳中,但他雖身爲小隊隊長,現在也不得不低頭。對方那是戰場中央的天驕,是能夠越境界戰鬥的人物,說是俠者小成巅峰,但足以将其看作是一個初入俠者大成的人物了。
自己這幾人被對方一招制服,還能有什麽辦法?
“走吧。”周毅強忍着屈辱,捏了捏孟心源的手臂,示意她跟着自己離開。面對着這種存在,自己等人一點勝算都不會有,沒有殺死自己等人,就已經是對方最大的仁慈了。
周毅看着身後羞愧低頭的二人,還是沉聲說道:“我作爲隊長,會盡我所能保護你們,我無數次說過,莫要貪婪,希望這次你們能長個教訓。”
機緣是有,但是機緣與風險并存,并不是說你先看到就是你的,你想得到它,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站在所有人的肩膀上。
“誰允許你們走了?”
就在周毅等人就打算這麽逃離之時,衆人眸中,那黃沙盡頭,一道銀白色的盔甲人再次出現于衆人的視線之中,那語氣像是一個冷冰冰的兵器,讓人心中發寒。
“我就這麽搶了各位的機緣,怎麽各位一點怨言都沒有?若是有怨言,那我再将機緣還給幾位就是了。”話雖如此,但語氣不帶有一點感情,就如同看待罪人一樣的眼神看着幾人。
周毅聽罷,瞬間臉色大變,衆人才發現一向穩重的周哥,此時的衣衫也被打濕。
孟心源幾人更是趕緊說道:“那怎麽會呢,我們怕處理這種東西髒了大人您的手,大人若需要,我們還給大人就是了。”說着黑衣就将自己打包好的東西抛給了那人,雖然内心一陣不舍,但明面上卻隻能表現的谄媚至極。
“大人若是不嫌棄,我們可以替大人代勞。”
盔甲人看也沒看那包東西,徑直将其打落在一旁。
“若是你們不死,回去鎮門關再敗壞我名聲怎麽辦?”
這裏處于戰場邊緣,本就沒幾個生靈,在經曆過戰場偏移之後,這裏都已經不算作是個戰域,更不會有人關注。
能吸引來一位俠者小成巅峰的人物就已經讓他們插翅難逃,若是再來幾個,怕是這裏在一瞬間便會成爲主要的戰場。
戰場的地點更換,完全就是取決于高階戰力的聚集點而定的。
若是因爲自己等人再度發生戰場偏移,恐怕誰也保不住……
周毅幾人的心髒在這時都提及到了嗓子眼。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在這戰場上,誰生誰死是很常見的,更何況是眼下這個情況,隻要對方念頭一動,自己這幾人說話都是奢侈。
隻要能放過自己等人,怕是做什麽都會願意。
那盔甲人眼神一直在衆人之間遊離,突然間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在經過片刻後,看向孟心源地眼神停滞。
被注視的孟心源大感不妙,臉色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