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制止兩種功法的運轉,反而還催動着功法的運轉,在運轉之時,從中剝離一些内勁讓自己驅動,也不用太多,夠引導兩種内勁方向就好。
易惜風反其道而行之并不是沒有理由,他評估了一下自己的經脈,在經過神魔功的開辟以及雷霆鍛體的鍛打之後,完全能夠承受的住這兩股内勁的碰撞,剩下的就要交給自己的精神意志力了,若是自己的意志不夠強大,在融合功法的同時痛暈過去,那神仙也難救。
一旦開始,就不能夠停止,停止就意味着将身體的控制權交給那兩個不分輕重的功法内勁。輕則筋脈斷裂成爲廢人,重則兩股内勁在争奪時積蓄愈來愈多,爆體而亡。
橫豎都是死!
“我這幾十年,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未曾有過服輸。”
我天賦算不上強,但論意志,我敢論第二,誰人敢稱第一?
旋即強忍着劇烈的痛意盤膝而坐。将身體擺放在一個益于吸收天地靈氣的姿勢後,催動着身體内的兩種功法運轉,指引着兩股内勁的融合。
秘境之外,一中年男子身着青袍像是感知到了什麽,看向面前的鏡子,山巅處一名絕美女子在望着其面前的白袍青年,眼中殺意四溢。
畫面一轉,又有一道人影正處于一片黑暗的山洞中盤膝坐在地上,像是在修習什麽功法一般,在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其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但仍然不曾放棄。
鏡中畫面赫然是李新添,周揚,與易惜風三人的影像!
“這小子終究是自行找出了這一步。功法的融合,在許多年前就失敗過一次,不知你能否成功?”
中年男子喃喃自語,再次将畫面轉向李新添,看着鏡中女子,這一身青袍的中年男子也是嘴角出現一抹笑容。
旋即不再關注,将鏡子扣下,閉目養神。“時間也不差這一會,我等過段時間後再看。”
……山洞中……
易惜風無數次的嘗試,但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神識探向自己丹田經脈,在這無數次的實驗當中,早已裂痕遍布。就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支撐多久。身體體魄再強,那也是有限度的!
起先,易惜風覺得隻要自己能夠忍受住兩股内勁碰撞所産生的痛楚,這兩股内勁終究會互相低頭。可是他錯了,忍受并不能讓他們互相退步,相反變本加厲。
不能再用如此蠻橫的方法強行融合,這兩股内勁猶如水火一般,絲毫不相融,哪怕一點點,碰即“爆炸”。
水火不相融?
眸中的白淨青年逐漸清亮,還有一種方法,水火如陰陽,陰陽調和終是能夠相輔相成。若說陰陽調和.還有什麽比太極更加适合的?
旋即用兩絲内勁指引着這兩股内勁的運走方向,将其以太極的走勢運轉着,不能着急,要循序漸進,意到,氣到,方才是勁到。
性命之祖,生氣之源,五髒六腑之本,十二經脈之根,陰陽之會,呼吸之門,水火交會之鄉。
氣沉丹田,丹田分三,實則多數沉于下丹田。
雙魚漩渦走向的内勁愈發融合,易惜風也出現一絲喜色,但其絲毫不敢大意。若大意一點,剛剛運轉起來的内勁怕是要功虧一篑。
身體中再也沒有沖撞,白淨青年邊修複體内的經脈邊引導内勁的走勢。
良久後,即使易惜風意志大于常人幾何,也經受不住如此的精神壓力。内勁不能不引導,一旦停止引導,便又回歸于起始,換種說法,成爲功法的主要因素是看這功法能否無礙的在你體内自行運轉,當你有了運轉功法的念頭,便會自行開始。當你想停止,便會随你念頭停止。
可是現在,隻能在丹田處不斷地畫園,沒有其他的變化,哪怕是絲毫變化。
在心裏作用之下,随着一口鮮血的噴出,宣布着此次的功法融合再次失敗。
白淨青年趕忙盤膝坐好,恢複到最開始的樣子,再次忍受着兩股内勁的沖撞,雖說自己修補了一些經脈,但找不到辦法仍舊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到底怎麽樣才能成功!”
饒是以易惜風的經驗都對這次的融合都無能爲力。“一定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
一股巨大的沖撞襲來,震得易惜風再次內腑翻湧。
自己得身體強度還是太弱了,若是能承受住一方内勁的爆發,去控制另一股内勁慢慢融合進去也好。
等等!爲什麽不能提升身體強度?
這一想法再次給了易惜風些許的靈感。現在體内是神魔功與純陽禦勁訣,那先引導神魔功強行破關突破至神魔勁。
身體強度不夠,那就突破!破風實境不夠,那我就到破風空境!
反正現在的丹田經脈還能夠承受得住一種功法内勁的折騰。
這一做法若是讓外面人知道,定會大罵其瘋子,自古以來都是先解決麻煩再進階,若是先進階再解決麻煩,一旦處理不好就是爆體身亡的下場。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像易惜風這種内外兼修,并且經脈無比強大之人,天下都難以找出。
神魔功的内勁不斷沖刷着經脈穴位,積累在體内的神魔内勁似是猛虎一般直接破開一層又一層進階所需要打開的壁壘。
無法阻擋!
看似是好事,但這種強行破壁所帶來的危害逐漸變大,沒有經過沖刷過的神魔穴位如此脆弱,直接接觸現在如同“瘋魔”般的神魔内勁,易惜風都擔心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體内兩種内勁作怪,半邊身子屬于純陽禦勁,半邊屬于神魔功。
相當痛!
開弓沒有回頭箭,回頭即是死。
強如易惜風怎麽可能不了解這層道理?在神魔内勁沖刷着,并破開的所需的經脈時,又單獨抽出些許内勁去修補所沖刷過的經脈穴位。
許是易惜風被痛的暈了腦袋,他抽出用來修複經脈的内勁,是屬于另一邊純陽禦勁的。
但不知爲何,兩者并沒有産生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