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同歸于盡
“自由之身?金陽年這輩子隻能掌控在我的手裏,他哪都去不了!”金幫主語氣輕蔑,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婦人,在他眼中,廖落英已經是個死人了。
緊接着,金奉天提劍又是一擊,這一次,那婦人手中長劍直接被劍罡打成了碎片,崩斷開來。
而她本人再次摔落在地上,一頭長發也在此刻散落開來,那模樣,及其狼狽。
“下一劍,便是你的死期!”
金奉天目光一凜,其身影變化飛快,眨眼間便沖至婦人身前,一劍刺來。
“不!”金陽年的眼淚瞬間飛躍出來,他在同一時間沖上前去,企圖阻止這一劍。
然而,這一劍太快了,快到金陽年距離五丈之遠時,長劍已經将廖落英的胸膛刺穿了。
一瞬間,金陽年的眼中仿佛天昏地暗,隻見他一個踉跄,便趴在了地上,他不敢擡頭去看那個身影。
“陽……年,擡起……頭來,娘……說過,娘會還……你……自由的……”
金陽年擡起頭來,他看到他的母親臉上正挂着一抹笑容,而母親身前的漢子卻拿着劍一動不動。
他爬動着身子向前看去,此時,婦人的右手正抵在金奉天的颞點穴上,他仔細一看,不知何時,他母親的手中出現一利器,竟是那枚簪子。
廖落英強忍着疼痛,将右手猛地拔出,帶起一抹血漿,而金奉天則瞪大了雙眼,緩緩地倒在了地上,徹底死去。
婦人嘴角的笑容逐漸平淡下來,她低頭望去,插在胸膛上的利劍已經将她的生機盡數斬斷,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看着母親将要摔倒的樣子,金陽年連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攙扶着他的母親坐在地上。
“娘,我這就幫你療傷。”說完,他用左手在自己身上一陣摸索,可他翻了個遍,也沒有翻出一粒療傷用的丹藥來,急得他眼淚直流。
他不敢去看婦人的傷口,因爲那裏血流如注。
廖落英看着他急躁的樣子,慈眉漸展,而後用最後一絲力氣握住了他的手,緩緩開口道:
“娘……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随後,婦人微笑着閉上了雙眼,手上的力氣也逐漸消失,金陽年急忙抓住,沒有讓手臂滑落在地上,隻可惜,廖落英這一睡,從此不再醒來。
“娘,你醒醒,娘!”
金陽年跪在一旁,聲嘶力竭的哭喊着,他緊緊握着婦人無力的手掌,久久不願松開。
…………
周揚硬生生挨了一拳,胸口有些發悶,他沒想到陸逐塵身上竟然憋着這麽大的怒火,而且如此淩厲的攻擊方式,讓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呵呵,陸逐塵,這筆帳我會還回來的。”
說罷,周揚不在耽擱時間,直接轉身飛速離去。
對方離開後,陸逐塵一時之間失去了發洩的目标,而他心中的怒火也漸漸熄滅,此處戰場距離李新添較遠,他有些不敢去看那邊。
不光是周揚,五長老負傷後也退離了此處,至于曾經鬧過真武堂的田長老,此時正氣喘籲籲的立在一旁與易惜風對峙。
田千一自然不是白淨青年的對手,不過對方連續經曆多場戰鬥,體内内勁已經消耗了足足六成。
就在兩方對峙之時,陸逐塵突然出現在易惜風三丈之内,李新添腳下一變,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一幕,讓騷包青年感覺很諷刺。
“易惜風,敢不敢站出來一戰!”
白淨青年側身望去,從對方充滿戰意的眼神中不難看出,此戰無法避免,因爲,他也想打!
“不就是打架嗎,有何不敢,不過,既然要打,那何不來點兒彩頭。”
易惜風雖然不在巅峰狀态,但陸逐塵也同樣如此,雖然他實力不如對方,但也并非毫無勝算。
正好,騷包青年也有一事。
“賭什麽?”
“要是我赢了,你就讓我和新添出秘境!”兩年之約在即,他與鍾靈溪的約定可不能就此耽擱了。
誰承想,陸逐塵卻陷入了沉默,他搖了搖頭道:
“出秘境之事需得教主同意,否則,誰也出不去。”
此話一出,易惜風瞬間将眉頭繃得死死的,難不成真要收集彩靈珠才能出去嗎?可時間緊迫,他根本不可能集齊。
騷包青年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過,我倒是有個秘聞,說不定可以出去,就看你敢不敢賭了。”
白淨青年沉默了片刻,最終也隻能答應下來,因爲他沒有别的選擇。
“好,賭就賭!”
“但你要是輸了,就放下李新添,讓她跟我回七星宮。”陸逐塵滿臉的不服氣,他覺得聖女對他還是有感情的,隻要他們倆長時間不見面,讓感情淡薄了,說不定自己還有機會挽回少女的心意。
而李新添聽到這話時明顯有些失望,她本以爲陸師兄是神教裏面比較獨特的存在,經常陪她玩,陪她閑聊,但今日,他的舉動卻讓她很是陌生,原來,他和其他人,也沒什麽區别啊。
隻是,她不知道該如何答複,因爲這一戰,對惜風哥哥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她将目光投向了白淨青年這邊,眼神中充滿着期待。
果然,易惜風的回答沒有讓她失望,陸逐塵的這個提議,瞬間就被否決了。
“對不起,這個我無法承諾,對我而言,新添是活生生的人,她有她自己的選擇權,而不是成爲你我之間争鬥的籌碼。”
白淨青年一邊說着,一邊将目光移向李新添那邊,對她燦爛一笑,那眼神仿佛在說,“放心,有我在!”
少女看到他笑了,便也跟着笑了起來,那種笑容,讓一旁的陸逐塵看呆了,因爲他從未見過,一瞬間,挫敗感油然而生。
騷包青年雖然不情不願,但他還是換了個籌碼,出聲喝道:“那你要賭什麽!”
易惜風回過身來,夜劍寒星劍花一挽,戰意淩然道:“若是我輸了,我留下,任你們處置,但你要放他們離開。”
說罷,他用眼角餘光瞥了瞥身側的衆人,目光有些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