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秘密商議(上)
“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張長老出言問道。
“我躲閃不及,左肩被射中,而後應聲倒向了海裏,情急之下,好在右手抓住了船沿,這才沒有落入水中。”
張敖點了點頭,目光凝重,想必那人誤以爲李雄心落入了水中,這才沒有上前查看。沒想到會有自家人對他動手,這也難怪少年爲何會對真武堂弟子更加戒備。
“此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先休息吧。”
随後,三長老便離開了此處。
回到甲闆後,張敖站在船頭,向着遠處眺望,他的内心有些複雜,沒想到在真武堂居然有神教的内鬼,此刻,他愈發覺得那封密信就是爲了針對神教内奸而設下的計策。
“李承濤,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看來有機會還得當面問個清楚。”
…………
“李長老,咱們真的要一直往東航行嗎?”真武堂船隊船頭,一弟子問道。
“當然。”易惜風十分确切地回道。
“可是再往那邊走的話咱們就偏離航線了?”
白淨青年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往東走,才是正确航線。”
…………
“啓……啓禀邱長老,譚……譚長老和孫長老來了。”七星宮樓船上,一名神教弟子單膝跪地吞吞吐吐地道。
邱長春目光一凝,他不知道那兩人來幹什麽。
“他們在何處?”
“回……回邱長老,就在樓船外。”
邱長春盯着這人臉色有些愠怒,呵斥道:
“連句話都說不順,趕緊滾!”
“是。”
随後,那人連滾帶爬地出了閣門。邱長春走到船頭,對着面前的兩艘船隻說道:
“二位長老來此,有何貴幹?!”
“聽聞二長老要出手對付真武堂,我二人特來協助。”譚長真回道。
邱長春冷哼一聲,道:“真武堂船隊已經跑了,你們還來這裏作甚?”
譚長真與孫不二相視一笑,便從袖口取出密信,交與二長老手中。邱長春打開一看,竟是周揚親筆。
看完後,本來心中憤懑的他突然眼前一亮,問道:
“你們帶了一支船隊來,此事當真?”
譚長真笑着回道:“當然,他們現在就在極淵南海西部海域候命。”
二長老哈哈一笑,目光中卻帶有幾分殺意,對面前二人說道:“事不宜遲,抓緊行動吧!”
…………
夜晚,雷字旗大船上,雷煙炮正在盤膝休息,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雷老大,真武堂三長老來信。”
“不是剛送了一封,怎麽又來了一封?”光頭大漢小聲嘀咕道,不過他還是站起身來将信封接過,看了一番後,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定這是張敖寫的?”
這名散修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隻是疑慮地回道:“應該是吧,就是上次送信的那個真武堂弟子給我的,怎麽了老大,這信有問題?”
雷煙炮陷入沉思,并未答話,而是在這間不大的船艙内踱來踱去,這期間還拿着信封仔細地翻來覆去。那散修見他好像在想些什麽,于是便不再出言多問。
片刻後,光頭大漢将信箋收起,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一般,對身前散修說道:
“我要出去一趟,你傳令下去,這兩天讓大家打起精神,尤其是負責警戒的弟兄,一定要注意其他海上船隻的動向,免得被人襲擊。”
“襲擊?老大,在這海上誰敢襲擊咱們啊。”那人神采奕奕,極其自信地說道。
光頭大漢呵呵一笑,回道:“七星宮!”
那人瞬間蔫了。
“雷老大,你指的是神教那個嗎?”
雷煙炮把對方扭過身去背對着他,隻見光頭大漢擡腳一踹,便将那人踹出艙門,他一邊踹還一邊罵道:
“讓你去你就快去,别給老子耽誤功夫。記住哈,看見神教的船直接跑,别跟他們死磕。”
随後,那人便屁颠屁颠地跑去傳信了,而雷煙炮的面色也變得沉重起來,他趁着夜色,叫了幾個好手,便駕着船帆向東北方向而去了。
與此同時,龍老和武當爲那裏也都收到了來信,與雷煙炮一樣,他們簡單吩咐一二便也駕着船往渝雲中海的東部海域而去。
…………
翌日晌午,真武堂船隊已抵達東部海域,靜待雷煙炮等人的到來。
“李長老,南面有三艘捕獸船向這裏靠近,咱們要不要謹慎些。”
易惜風擺了擺手,他一看便知是龍老他們來了,隻不過這些弟子從未見過他們,所以才會有些警惕。
“不用,你先下去休息吧。”
随後,還未等遠處的船隻靠近,就見三人分從三艘船上踏浪而來,速度之快宛如弩箭。
其餘弟子雖說也聽從“李長老”的話,不用在意,但他們見來人氣勢洶洶,一看便是高手,内心也不由得一陣悸動,手中握緊長劍,随時準備進攻。
此時,大長老和淩若雪從船艙内緩緩走出,而那三人也剛好落在船上,不過淩若雪臉色依舊蒼白無比,顯然疰船之症還未解決。而當龍老路過之時,倒是對她留意了幾眼。
易惜風微笑着率先開口道:“雷掌舵,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光頭大漢爽朗一笑,直接走到白淨青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喊道:
“好小子,多日不見,聽說你都混上客卿長老了。”
大長老因爲與衆人不熟絡,所以并未上前回話,倒是龍老走上前來,對易惜風問道:
“小友與我等在此處商議,可是陸堂主的意思?”
白淨青年雖明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下卻是一驚,決定在渝雲中海東部進行會談的正是堂主陸承三,他内心不由得感慨:“不愧是龍老,一下子便猜出了堂主的計策。”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三位掌舵,請。”随後,易惜風便帶着幾人來到了主船船艙。
入艙後,映入眼簾的便是簡潔,場中央擺放着一張青花梨木桌,桌上青花瓷茶壺一座,茶杯五盞,呈東二西三擺開,而在北面則懸挂着一張字畫,畫上題着“真武”二字,而場中其他地方則清靜的不染一絲塵埃。
饒是雷煙炮這些海上散修平日裏粗鄙慣了,見到這般陣仗也不由得啧啧稱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