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内門試煉
竹林小道裏,木劍少年正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方才猛然頓悟。
“我明白了師傅,這劍亭四式的精髓是劍招之間的變化,而不是單純的招式。”
易惜風贊賞的點了點頭,回道:
“你在練劍的同時也要多注意一下身體的發力,嘗試着如何用最小的力氣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争取把這些招式變化全部吃透,等什麽時候你能做到了,我就教你新的劍法。”
李雄心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始練習。
易惜風又回到何不遲旁邊繼續盯着他練劍,時不時還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這時,何不遲悄悄湊到易惜風身旁,問道:
“承濤兄弟,你現在什麽境界了?”
易惜風又開始凡爾賽了。
“一般般吧,也就破風實境而已。”
何不遲愣了片刻,随後便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嗎,居然能在一年内突破兩層境界,不是說煉體武者很難突破的嗎?!”
這時,易惜風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把小折扇,手指一撚瞬間将其打開,隻見上面印着“凡人”二字,不過扇上的筆墨也不知出自誰人之手,寫的極其嚣張。
随後,白淨青年嬉皮笑臉地回道:
“我隻是個比較勤奮的‘凡人’罷了。”
看着易惜風這種裝杯的模樣,饒是吊兒郎當的何不遲都有想拔劍的沖動。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何不遲吐槽道。
…………
墨丹殿附近的庭院内,正有位紫袍青年一邊翻閱着書信一邊發愁,此人正是魏無忌。
“魏師兄,那李承濤在海上搞那麽大陣仗,怕是要對咱們計劃不利啊!”一道袍弟子說道。
魏無忌滿臉苦悶,他沒想到變化來得如此之快,當初他從不以爲區區一個李承濤能掀起多大的浪來,而現實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我當然知道這對計劃不利,可怎麽解決?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趁早調整計劃吧。”
那弟子目中陰光一轉,凝聲說道:
“不如我們在夜裏悄悄把他做掉如何?”
魏無忌轉過身來,将手中的書信一把甩在那人的臉上,怒聲喝道:
“現在他可是破風實境,連我都未必是他對手,就憑你們那點道行也敢去偷襲他?簡直就是找死!”
那人自知理虧,便沒再多嘴。
“連對方實力境界都沒有調查清楚,就想着去偷襲,以後若再犯這種錯誤,小心你人頭不保,還不快滾!”
“是,屬下告退。”道袍弟子最終灰溜溜地離開了。
待他走後,魏無忌卸下憤怒的表情,重歸平靜,對着池中魚兒喃喃自語:
“李承濤,你果然不一般啊。”
…………
兩日後,内門弟子試煉便開始了,本次試煉一共有五個名額,而報名人數卻足足有二百八十人,其競争激烈程度,簡直堪比升道大會。
何不遲在易惜風的勸說下也加入了試煉名額,本來以他的性格實在對内門弟子提不起什麽興趣,就算内門弟子的俸祿要遠高于外門,他也無動于衷,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而易惜風的打算是讓何不遲成爲内門弟子,而他又對内門的功法獎勵不感興趣,那正好可以給李雄心用,何樂而不爲呢。
聽完解釋後的李雄心倒是很感動,沒想到師傅對他那麽好,處處爲他着想,他心中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師傅。
内門弟子試煉隻有二長老自己主持,而且觀衆不多,大部分外門弟子一聽說内門試煉便羞愧難當,自知實力不夠的他們哪還有臉看這個,都回家自己修煉去了,隻有少數幾個“成功人士”抱着看熱鬧的心态來觀摩這場試煉。
“諸位師兄,押注了押注了,我賭李承濤能進内門。”一位身着内門道袍的弟子說道。
“切,我還賭何不遲能進内門呢。”另有一内門弟子諷刺道。
“這兩個不算,要賭就賭誰能拿第一!”
“好啊,我賭何不遲第一。”
“我也賭何不遲。”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不過大多數都押注何不遲,隻有少數幾人押易惜風。
這時,李雄心遵照着易惜風的指示也來到了場中,隻見他對着那幾人大喊道:
“一百顆銀靈珠,我押李承濤師…師兄!”
衆人齊齊回過頭來,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小賭,很少有這種大賭出現。
“小師弟,你确定?”幾名弟子笑嘻嘻的說道。
自從何不遲從兩界塔回來後,他的身價可謂是暴漲,被譽爲真武堂年輕一代第三人,實力直逼楊華與淩若雪,而對于李承濤來說,他們所知甚少,但何不遲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他們可不覺得李承濤能拿第一。
“當然。”
李雄心自信滿滿,來之前李承濤就曾囑咐過他:
“那些内門弟子長年累積下來手裏都有不少存貨,你師傅我這裏有九十顆銀靈珠,你去替我押注,就跟他們說你是我的粉絲…額…崇拜者,記住哈,千萬不要暴露你是我的徒弟,等我打完後拿到的賭籌咱倆三七分成。”
雖然少年照辦了,但他覺得壓九十還是太少,然後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自己僅存的十顆也押了上去,剛好湊齊一百顆。
“小師弟,這李承濤是你什麽人啊,你竟然能爲了他壓這麽大手筆?”一位内門弟子問道。
“我是他的崇拜者,告訴你,就算是楊華師兄來了,我也壓李承濤師…額…兄。”幸好李雄心及時改口,否則差點露了餡。
“你才多大年紀,就有那麽多銀靈珠?”
“我跟其他師兄關系好,問他們借的。”李雄心心中暗贊,師傅果真料事如神,連他們的問話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好,既然小師弟這麽豪爽,當師兄的怎麽能寒酸呢,我也押一百銀靈珠。”又有一名内門弟子回道。
“我也來。”衆内門弟子不甘示弱,紛紛押注,不爲别的,自己身爲内門弟子怎麽能被一個外門的少年弟子比下去,這一賭已經不僅僅是賭注的問題了,它已經上升到了尊嚴問題。
李雄心心中竊喜:“師傅,咱們要發财了。”
此時的少年已經在幻想着手捧一大把銀靈珠的畫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