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第一桶金(上)
張曰天有些忐忑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不得不說這次見到了這位神秘高人,讓他着實有些吃驚!倒不是吃驚于對方的實力,而是對方的那些想法。
寒門無貴子?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出生寒門之人,終究是難以登頂武道巅峰?
想到這裏,張曰天又想起那些依靠家族餘蔭,一進入真武道殿就從事丹童的外門弟子,他聽說這些跟随長老煉丹的小丹童,不僅可以學習丹鼎之道,就連武道修爲也會受到宗門長老的照顧,再加上平日裏出了看顧丹爐,也沒有什麽繁重的師門任務,凡是成爲丹童之人,基本上都會成爲内門弟子,隻是所用時間的長短罷了。
而反觀自己,這些年在外門中摸爬滾打了很久,真正能踏踏實實修煉自身武道的時間不多,反而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完成宗門布置的師門任務。
“無論這所謂的寒門道最終能不能成事,隻要能讓我張曰天成功晉升爲内門弟子,就算是要把我吃了,我也會幫他們把鹽撒好!把刀叉備齊!”
想起自己手頭的師門貢獻剛剛夠兌換一次試煉任務的,他立刻離開了房間去找那幾個自己熟悉的朋友。畢竟那位神秘人之前說過,需要湊齊五名寒門子弟才會出手幫自己。
不過在此之前,他決定先去一趟易惜風那裏,雖然對方有坑過他的嫌疑,不過換位思考,他如果處在對方相同的境地,恐怕自己的手段會更加卑鄙。
張曰天自認爲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甚至還有些欺軟怕硬的習慣,但是他并不喜歡将所有錯誤歸結到别人身上。也沒有站在道義的至高點,去評判貶低别人的習慣。
所以他活得很真實,很現實,之前聽了易惜風那一番關于“寒門弟子”的論述,他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雖說具體方法有些不太穩妥,可也是值得一試的。但是心動歸心動,熱血是熱血,張曰天雖然很想邁入‘内門弟子’的序列,可是他深知事情的輕重。
……
寒松聽完易惜風講述關于“天衍劍道”的由來,心中的震驚變得無以複加。他終于明白這五年時間對于眼前這個半大孩子來說,過得并不尋常。無論是融合“純陽走脈決”并入“酒氣禦勁訣”,還是找到了自己的劍道之路。
相比之下,他與李承濤這兩個隐忍鎮天才的成長曆程就變得有些平平無奇。自己是十九歲才突破到俠者境的,而李承濤則是二十多歲的時候,挑戰落葉城七大高手才得以突破,之後更是在短短兩年時間内,修爲一路高歌猛進,很快就将姬申扶挑下了‘評天榜’!
“好,這樣的話,我帶着兄弟們去山下的小鎮等你,有需要的話傳信給我,或者直接讓那人去小鎮上找我。”寒松很是爽快地答應了,并将自己在小鎮的住處留給了易惜風。
“今晚寒松大哥就别走了,留在我這裏過夜如何?”易惜風見對方最終答應了,心裏很是暢快,畢竟寒松他們幾人的實力都達到了俠者境,所以行事起來将會比較便宜。
“這裏我就不多留了,你先準備升道大會的事情吧!等有機會了,你可以來小鎮上找我。”寒松沒有在這裏多留,轉身便從後院藥圃離開了這處外門弟子的住處,駐守在前院的那幾人也跟着離開了。
……
隻是寒松幾人剛走沒多久,張曰天便匆匆來訪。
“易兄弟在不在?”
易惜風眨了眨眼,心裏便清楚了對方的意圖,之前他假扮高人讓張曰天與自己對接關于“試煉接引”的事宜,他就猜到了對方會來找自己。
甚至爲了以防止讓張曰天察覺,易惜風刻意将‘自己’賣了,故意說自己借助張曰天來求助神秘高人,來換取對方出手的機會。
如此一來,易惜風算是結結實實地利用了張曰天,兩人之間難免有些隔閡。而這正是他想要的,隻有這樣張曰天才會對自己有所防備,潛意識裏會保護好自己的其他秘密,這樣的話兩人心裏各自有自己的秘密,反而不容易暴露。
其實易惜風之所以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暗處,不是爲了躲避真武道殿的追責,要知道這裏是真武山,敢在這裏耍花樣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所以在“寒門道”這件事上,易惜風把自己‘放在暗處’對宗門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歸根結底要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爲易惜風的實力太過單薄。雖然他的“天衍劍道”确實不凡,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寒松那樣識貨,這些寒門弟子習慣了畏懼‘權貴’與“強者”,卻又難以抑制自己的“貪婪”與“晉升”。這種不真實的神秘感,反而讓他們更放心也更願意依附。
身份不确定,實力不确定,在寒松來之前甚至連人員也是不确定的。這些不确定的因素,正是易惜風要刻意隐藏自己,将他‘放在暗處’的根本緣由。
這也算是一種真理吧!
“啊呀呀,原來是張兄弟啊!怎麽今天想起到我這兒來了?”易惜風一邊打着哈氣,一邊從自己屋子裏走了出來。
張曰天再次見到這個帶着腼腆微笑的白淨小道,心裏沒來由地咯噔一下。他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着說道:“易兄弟,其實也沒什麽事情,我們進屋裏說!”
易惜風此時穿了一身休閑的寬松袍子,畢竟在自家小窩也沒必要穿着一身玄青道袍。但是張曰天卻穿了一身标準的玄青道袍,也是爲了昨晚見一見那位神秘人,還特意捯饬了捯饬。
“我屋子裝潢簡陋,别見笑哈!”易惜風将對方讓進屋子裏,開口客氣了一句。
張曰天隻是大體掃視了一圈屋子裏的布置,沒有多說什麽,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見到李念前輩了!他讓我來找你!”
易惜風盯着對方的眼眸,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過了半晌,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哦!那需要我做些什麽?”
(已修訂,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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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