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劍道傳承
就在易惜風在台下胡思亂想之時,吳昊的身形終于在距離擂台邊緣不到一丈的位置停下了。
此時的白衣公子再也沒有之前的風流氣度,破碎不堪的折扇,就連那一身白衣,也在前胸的地方滲出了絲絲血迹。
他擡眼看着身前因爲阻止後退犁出的兩道溝壑,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呵呵,好好好!劍子蘇霄賢果然名不虛傳!”
而另一邊的蘇師兄并沒有因爲自己這一劍之威而感到慶幸,他知道剛剛那一劍建功是出于自己連勝九場積攢下的劍勢與劍意,以及對手的疏忽大意。
可就算如此,就算對方狼狽不堪,可吳昊還是将這一劍接了下來!僅是這份實力,蘇霄賢就絲毫不敢小觑了對方!
兩人沒有過多廢話,重新擺開架勢,各自戒備開來。
細說起來,他倆的實力确實在伯仲之間。吳昊本身就是俠者小成境的修爲,加上一身羅雲宗的功法,以及門中絕學,在江湖上就算對上一些大成境的武者,也能應付一二。當然像李承乾、李承濤這種位于俠者大成境金字塔頂尖的武者,他還是隻有挨打的份兒。
而蘇霄賢雖然實力境界隻有入室境巅峰,不過一身劍道修爲堪稱恐怖,實際戰鬥能力絕非入室境武者可以比拟,這也是他爲何能以一己之力連續守擂九場的底蘊。雖然江湖上盛傳,蘇劍子的實力,在俠者境已經難尋對手,不過這個說法有些盛名難副的嫌疑,大多是那些敗在他手裏的武者,又兼得實力境界比他高一些,在小成境左右,所以才有這一說。
畢竟這江湖也不光是打打殺殺,更多的是人情世故!讓一個比自己境界低的武者擊敗,已經很沒面子了,自然要把此人說得如何如何厲害,才能防止打臉太疼!
總的來說,兩人之間實力相差不大,都是世間難得的青年才俊。
……
看着擂台上重新戰到一處的兩人,台下觀衆不禁發出了驚歎,就連青雲殿三層上那些大佬,也瞪大了眼睛,關注着台上的一舉一動。
“霄賢這孩子又長進不少啊!”陳傳拓沉聲說道。
歐冶子聽到這話,沒有接話茬而是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歐冶長風。
“這個吳昊,确實也有自傲的資本!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修爲,确實難得!”須發皆白的歐冶長風淡然說道,也沒有接這位陳院長的話茬。
陳傳拓見自己兩位師弟沒多說什麽,便也沒多談蘇霄賢的事情。其實他心裏清楚,此子天賦絕倫,雖然師從歐冶長風,但自己這個師弟,卻沒有将他那一身本事教給他。
倒不是歐冶長風吝啬自己的武學,而是他曾經答應過自己那個師弟,如果以後遇到一個天賦極佳的好苗子,要将他那一脈傳承下去。
所以蘇霄賢雖然跟着歐冶長風修行,隻不過長風掌門乃是代師收徒,替自己的師弟歐冶長鳴收下的這個徒弟。
要知道,歐冶長鳴那是曾經的雲霄劍宗第一人!當然那時的歐冶長風作爲一起入門的大師兄算是劍宗首徒,但憑實力說話,真正的劍宗第一人還是當時的歐冶長鳴。
這其中自然有劍招流派本身屬于後期成長型,歐冶長風的實力真正凸顯是在一個甲子之後。不過,就算如此,歐冶長鳴的實力同樣不可磨滅。
當時的陳傳拓已是氣宗第一人,哪怕當時傲氣如他,在遇到那個外冷内熱的歐冶長鳴時,依然覺得極爲棘手。
想到這裏,他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休息區,那裏是這次比武招親成功晉級第二輪的候場區。而他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那名青年道士身上。
他心裏微微一動,心中暗忖:此子乃是李承濤的江湖行走,也算傳承之人。而李承濤當初也算長鳴他留下的一個旁支,如此一來霄賢豈不成了他的小師叔?
想到這裏,陳傳拓頓時有些啞然,連帶着青雲殿三層的一衆掌門也紛紛好奇地看向這位武道大佬。
“沒什麽,好久沒看這麽精彩的對決了!高興!”他笑着搖頭說道。
……
在場衆人都是老成精的人物,自然不相信陳傳拓說的話,不過也沒有人出言反駁,衆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場上的比試。
而位于二層的三名少女,也緊張地關注着擂台上的局勢。不僅僅是鍾靈溪緊張,就連一向不怎麽關心閑事的李新添,也罕見地看向場間對決。
許靈娥喃喃自語道:“這兩人的實力太強了,我覺得我師父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别胡說!風湖子雖然擅長煉器,不過咱們青雲派七大山主都是大俠境的修爲,怎麽可能打不過他們倆?”鍾靈溪有些心虛地反問道。
“應該,應該能打過吧?”許靈娥聽到對方這麽說,還是沒大有信心。她已經很久沒見自己師傅親自出手了,所以打心底還是不怎麽确定。
“這個羅雲宗的人竟然如此厲害!”此時說話的,是一旁一直關注戰局的李新添。她自然認出了那人就是中午的時候,與自己和易惜風鬧了點不愉快的吳昊,她雖然知道對方的實力一定不弱,但卻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強。
說實話,蘇師兄那一劍,像極了承濤哥的光寒十九州,當然這裏的像不是指劍招上,而是說的意境。
“是啊!能擋住蘇師兄全力一劍,恐怕實力已近不弱于小成境了。”鍾靈溪緩聲說道。說着,她瞥了一眼休息區,目光在那個叫“李念”的小道士身上一掃而過。
同時心中暗忖:這個家夥應該沒有對方實力雄厚,我也沒想到蘇師兄會參與此事,想來是師尊讓他參比。到時候他拔得頭籌,退婚事宜也就容易溝通一些。
一瞬間,鍾靈溪以爲自己捕捉到事情的來龍去脈,隻不過她沒有多麽高興,但也說不上多失落,畢竟從一開始她就預見到事情将會往這方面發展罷了。
隻是她看向穿着月白色道袍的青年時,眼中多少有些不舍,便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已修訂,可以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