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藥酒養成計劃
清心草、醒神花這兩味藥,在村北面的落葉森林裏就可以找到,養魂木的葉子在村子西面山澗裏也能尋得。
隻是這養神果暫時還沒有辦法弄到,看來得找找有無朱果可以代替了。
易惜風回到自己房間,就開始爲自己的藥酒養成計劃調制藥方。
以他現階段所知的藥材特性,以及所能達成的現實條件,隻能配出一種“低配版”滋養神魂的藥酒。
這種藥酒的藥方也很簡單,就四味藥材——清心草、醒神花、養魂葉、朱果。
巧合的是這四味藥分别是花、草、葉、果,且配出的藥酒主要功效是清心靜氣,略微可以溫養神魂。所以他就給這種藥酒起了一個名字,叫素心酒。
這藥酒要配制起來,其實也不難,隻需湊齊四味草藥,放入酒中浸泡七日便可以飲用。而前三味草藥雖然也不常見,但少年自認爲給他些許時間也能湊齊,隻是這最後一味朱果,卻是無處尋得。
……
朱果,也叫山精子果,不同于一般藥草,是由天地靈氣精華所生,凡生長朱果的地方,若不是靈氣濃郁的福地,必會有猛獸異獸爲伴。
易惜風在隐仁村生活了也有兩年時間,從未聽說過村子周圍有什麽靈氣濃郁之地。但猛獸兇獸卻是有很多,這也是爲何隐仁村将最強武力起名叫巡山隊的原因之一。
巡山隊最基本的職責之一,就是保護村民,不受周邊猛獸異獸的侵襲。
不過以他五歲多,不到六歲的年齡,縱使已經打通周身經脈,依然不可能獨闖深山,直搗那龍潭虎穴。
權衡再三之後,白淨少年爲自己定下了新的“藥酒養成計劃”。
首先,他回到自己家(村長家的一間小卧房),将自己這兩年攢的全部家底搜刮出來。細算下來,這兩年幫助王郎中采藥,以及村民逢年過節給的壓歲錢,總共有五百多文錢。
這還是他平時吃喝都跟着村長家,否則連這五百多文錢也湊不出。
然後,他找到了林儒法,提出了買酒的想法,一開始林儒法并不以爲意。
他覺得雖然易惜風小小年紀就嗜酒如命,但一個小孩子再能喝也喝不了多少,所以他直接告訴易惜風,這酒水管夠!
林儒法的回答倒是讓白淨少年高興壞了,于是張口就要了一千斤烈酒!
……
從眼前這黝黑大漢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易惜風知道,這次他賺大了。雖然最後他還是支付了五百文的酒錢,但這已經遠超自己的預料。
要知道在正規酒家買一千斤烈酒,少說也得三十兩(三千文錢)。
這之後,易惜風并沒有急着将這一千斤烈酒賣掉,因爲他知道五百文買一千斤酒這種好事兒,隻可能碰見一次,于是他将這一千斤酒分裝到兩個大甕中,每個盛五百斤。
又尋得曾一起進行“文藝”訓練的一衆少年,用手裏的幾十文錢,換了滿滿一筐清心草、醒神花、養魂葉。
他用這些藥草泡制了兩大甕藥酒,而這種藥酒隻是由這三種藥草泡制,幾乎沒有溫養神魂的功效。
不過倒可以清心醒腦,所以他找來紅紙,上面寫道“清心酒”三個字,貼在酒甕之上。
七日後,易惜風帶着一個酒葫蘆,來到村裏鬧市。
白淨少年本就長得粉雕玉琢,身後又挂了一個酒葫蘆,村中人一看就知道,他正是那個嗜酒如命的酒鬼小童。
易惜風也不在意人們看他的好奇目光,走到一處拉車腳夫歇腳的地方,看到兩名粗壯大漢,上前笑盈盈道:“可願意賺點小錢?”
兩位壯漢被問得一愣,出聲唬道:“哪裏來的小娃娃,還不快回你娘懷裏吃奶去?!”此話一說,惹得周圍腳夫一陣哄笑。
易惜風也不回話,腼腆地笑了笑,從身後取出葫蘆,往兩名腳夫身前放着的空碗裏,倒了兩碗酒。說道:“喝奶哪有喝酒好?兩位壯士,天漸涼了,無論此事成與不成,兩位先喝碗酒吧。”
兩個壯漢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詫異,尋常人家的小孩,被他們這麽一唬,怕是早就吓跑了,若是碰到不濟的,估計還會被吓哭,哪會如此大氣地請他們喝酒?
其中一名壯漢略一躊躇,還是端起一碗喝了,“咕嘟咕嘟,哈!好酒,不僅暖身還解乏,果然是好酒。”
說着還砸吧砸吧了嘴,一臉回味的樣子。
然後另一個壯漢也喝了另一碗。
待他們喝完酒,易惜風接着笑問道:“酒還可口?那聽聽賺錢的事兒?”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剛誇完人家請的酒好,這會兒當然不能直接拒絕。
便問道:“小少爺找我二人有何事?我二人皆是粗人,也不會幹啥活,就是有一膀子力氣!”
易惜風哈哈一笑,道:“就是需要二位這一膀子力氣,且聽我說來。”然後便湊到二人身邊,這樣那樣如此這般,隻見這兩人皆點頭應允。
第二日清晨,在村子北面,演武場還要往北的官道邊上,站着三個人,兩名壯漢一名小童,不正是易惜風他們。
此時兩名壯漢腳邊放着一個大甕(500斤),他兩人此刻正在路旁喘着粗氣。
易惜風笑咪咪地看着兩名壯漢,說道:“一會兒,凡是走過一人,都送他一碗酒喝。”
兩個壯漢略感詫異,但也點頭答應了,畢竟不是他們的酒,這小子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呗。
沒過多久,就有一支村裏的護衛隊,從遠處回來。領頭一人身穿灰白色連衣兜帽,内穿皮甲,腰間盤着一條盤山紋束帶,正是一位巡山隊隊員。
壯漢見是巡山隊的人帶隊,立刻拿出一個個瓷碗,紛紛盛上酒水,然後放在一塊大木闆上,迎了上去。
易惜風來到這群人跟前站定,隻是這群人也略有警惕地盯着他身後的兩名壯漢,卻沒人注意他。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壯士保我一方百姓安甯,我等當箪食壺漿夾道而迎,今略備薄酒,還望各位賞臉。”
說完這些,易惜風擡頭看向爲首那名巡山隊隊員,見他隻是皺着眉頭,看向自己,并沒有要喝酒的意思。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對方在顧忌什麽。白淨少年腼腆一笑,随手從木闆上端起一碗酒,向那領隊漢子道:“前輩,我先幹爲敬!”
說罷他一仰頭,将酒水一飲而盡。
這名領隊看到眼前這小童,竟率先喝了一碗,頓時覺得有些意思,便笑着道:“罷了,罷了!竟不如一小兒爽利!”
說着他也從木闆上拿起一碗酒飲盡。
衆人見自家隊長與這個小童對飲了一碗酒,頓時場上氣氛略微緩和了一些。突然,這名隊長輕聲說道:“嗯?你這酒裏加了什麽?”
僅是這一句話,他身後就響起一串拔刀聲,森然殺氣充斥四周,那兩名跟随易惜風的壯漢,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差點就要跪地大喊“饒命”了。
易惜風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一點草藥而已。”
這名領隊也跟着點了點頭,厚實的連衣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也看不出此時他的表情。
他揮手示意身後的一衆人收起兵器,沉聲吩咐道:“每人喝一碗!”
這時兩名壯漢,震驚地看向身邊的白淨少年,心想幸好當時沒得罪這個小家夥,此人身後的背景,肯定極深啊!
這領隊的隊長,沒有在意那兩名壯漢胡思亂想的什麽,倒是對易惜風頗感好奇,問道:“酒是你釀的嗎?”
“是的。”
“怎麽賣?”
“今天第一天不賣,隻送。若覺得好喝,從明日起,在鐵匠造後院、還有醫館王老郎中那裏,都可以買到。十文錢一碗,二十文一斤。”易惜風稚聲說道。
“好。”漢子點了點頭應道。
看周圍一衆人都已經喝完了酒,他一聲下令,這支隊伍又向村子行去。
……
就這樣這一整天,來來回回有好幾波隊伍從這裏經過,都喝了易惜風釀的清心酒。
直到傍晚,這一甕酒才剛剛喝完。
易惜風盛出了三碗酒,将其中兩碗遞給了那兩名壯漢,笑道:
“小子今日多有勞煩,請兩位大哥喝酒!”
那兩人連稱:“不敢!”
白淨少年接着說道:
“不瞞二位大哥,你們也看到了,今日送酒無一文入賬,隻有薄酒聊表心意。事先答應每人二十文的酬勞,今日看來是拿不出來了。故在此跟兩位打個商量。”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明日我在村中有兩處賣酒之地,我想邀二位爲我看攤賣酒,一日四十文錢酬勞。若二位不肯,也不強求,明日晚間來楓樹林,我亦每人奉上四十文,權當酬謝!”
這兩壯漢心中盤算,做腳夫一天下來又髒又累,也就十幾二十文錢,不如賣酒來的舒坦。
何況這位小爺,無論談吐還是見識都高人一等。兩人相視一眼,納頭便拜道:“但憑公子差遣!”
待第二日,易惜風的“清心酒居”便正式開業,一處位于村子中鐵匠造的後面,一處在村子東面的王氏醫館中。
易惜風将剩下那甕五百斤的清心酒,分了兩大壇,每壇二百斤,自己又留出一百斤,帶着這些酒他就去楓葉林練功了。
直到晚上練功歸來他才得知,這兩壇共四百斤的清心酒,一上午就賣完了。
看着手中八十兩(八千文)銀錢,易惜風滿意地笑了。他對大廣(兩位壯漢一個叫趙大廣、一個叫趙小廣)說道:“明日挂出牌子,說停業七日,七日後開業,每日限量四百斤。”
接着對小廣說道:“明日從我那,帶十斤清心酒去林儒法那,這是三十兩銀子,買三千斤烈酒,他若不同意,就說以後每次釀酒,都孝敬他十斤清心酒。”
安排完趙大廣與趙小廣如何處理賣酒的事宜,易惜風懷揣着五十兩銀子,向王老郎中的藥館走去。
(已修訂,可以看!)
簡單說一下,貨币與計量。
貨币:1兩金子=100兩銀子=10000文錢。(即:1兩銀子等于100文錢,特此說明,與現實古代不同。)
計量:一個窩頭(高粱)1文錢,一個白饅頭2文錢,一斤烈酒(高粱)5文錢,一斤豬肉5文錢。一把木椅子50文錢,一把柴刀1兩銀子,一把樸刀3兩銀子,一頭牛10兩銀子,一架馬車20兩銀子,一棟房子(木制一居室)……50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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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