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麽現在排名第一的是誰?”
“天殘地缺!”達叔喃喃吐出四個字,面色凝重。
“你認識?”黃少鴻問。
“不認識啊!”達叔搖頭,“雖然沒有見過他們,但我聽過他們的傳說。”
“哦?他們?”黃少鴻裝作毫不知曉,表演的很到位,“不是一個人?”
“天殘地缺當然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叫天殘,另一個叫地缺,他們來自三洞琴魔派,絕招有六式古筝法,龍爪纖指手。”
達叔點燃香煙,一本正經道:
“其中六式古筝法殺人無形,威力非同小可!而天殘地缺更是将六式古筝法練到出神入化,能夠聚氣成刃,面對他們這樣的殺手,人數多少毫無意義!”
“爲什麽?”
“音攻無形!人再多又有什麽用。”
黃少鴻深深看着達叔,“和達叔你相比了?”
“比我自然還差那麽一點點!”
“真的?”
“巅峰時候的我啦!”
“你确定?”
“我說的不是我過去的巅峰,是我未來的巅峰。阿鴻,你知不知道我的未來有多高?”
“大概豬籠城寨這麽高咯!”
“哦,眼界低了。好吧,其實哪怕是巅峰時的我面對天殘地缺,也是死路一條!”
黃少鴻心道,現在達叔沒有巅峰就能和我打個平手,恐怕我面對天殘地缺也隻有挨揍的份。
“但是也不是說他們真的天下無敵!”達叔淡淡說道:“隻要功力遠超過他們,就不怕他們的殺人琴音,比如火雲邪神就比他們厲害!”
“除了火雲邪神了?”
“阿鴻,如果你的金剛不壞體神功能夠練到大成,也可以頂着琴聲上去暴揍他們!”
黃少鴻翻了個白眼,要你說廢話?
“開個玩笑嘛。”達叔摸了摸下巴,“要破他們的六式古筝法也不是沒有辦法,世間武功有相生相克道理。
六式古筝法是一種陰柔歹毒的音功,自然就可以用至陽至剛的音功來破,比如我少林寺的佛門獅吼功!”
“不會獅吼功了?”
“也可以用聲音幹擾應該也能影響他們發揮,但一定要夠響!”達叔自言自語道。“阿鴻,你不會說斧頭幫請天殘地缺過來吧?”
“應該不會吧!”
黃少鴻内心歎了口氣,一定會來的。
“咦,阿鴻你看他們在幹嘛?”達叔指着廣場上一群人跟着拿着香紙的包租公和包租婆朝豬籠城寨外走,好奇道,“拿紙帶香拜菩薩嗎?這麽多人這麽點香也不夠啊!”
“走,過去看看。”
黃少鴻和達叔跟着衆人身後,來到一間舊廟,廟裏有如來佛祖像。
達叔雙手合十,朝佛像一拜。
“别說是我逼你們走的啊!”包租婆拿着竹簽,說:“咱們按照老規矩來,讓佛祖做決定,請各位鄉親父老作證!”
“上簽就留,下簽就走!”
包租公敲響了鍾,包租婆點燃了香紙,跪在地上求簽。
一根竹簽落在地上,黃少鴻凝神一看,“下下”兩個字!
故事的劇情完全按照原劇發展,不過多了我和達叔這個變數。
我要不要幹預了?
黃少鴻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三位好漢一眼。
“走啦!”達叔拉着黃少鴻,“下下簽,他們走了也好哦!”
黃少鴻一動不動。
“幹嘛,阿鴻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們現在本來就很麻煩的!”達叔鄭重其事的勸誡道。
黃少鴻跟着達叔回到豬籠城寨,打開窗,看黃昏慢慢到來。
他低下頭,看到三位高手正在樓梯處告别。
“一會就要分手了,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面?”苦力強道。
“原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早知道就不會這麽寂寞了,不如乘這個最後機會,我們來切磋一下。”油炸小販笑道。
“别逗了,還有很多行李要收拾呢!”裁縫嘿嘿一笑。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三人擦身而過,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突然,一隻白鴿從中飛過,三人各自使出看家本事,鬥在一處。
最後三人分别跳上樓梯柱子,互相吹捧起來。
“十二路譚腿,攻守并重,名不虛傳。”
“鐵線拳,剛中帶柔,可謂拳中之尊。”
“五郎八卦棍,千變萬化,高深莫測。”
“後會有期!”*3
“哎呦”裁縫一腳踩空,掉到樓梯下,驚得貓咪一聲叫。
天色漸漸變暗,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
“咦,今晚沒得月亮啊!”達叔擡頭,雙眼看向窗外,“阿鴻,喂,阿鴻?”
“咦,阿鴻人怎麽不見了?難道、、、、、、”
苦力強落寞的背着包裹走在路上,扭頭看到一個瘦小的老頭正在路邊擦拭古筝。
“到這裏賣唱?”苦力強心道:賺不到錢的!
他沒有在意,繼續趕路。
古筝的琴音淡淡散開,看似平靜的背後原來是暗藏殺機,在苦力強背後慢慢移動。
一根樹枝在琴音急促的時候被橫空截斷,随後琴音歸于平穩。
琴聲再次急促的時候,小街邊房子上的一個陶瓷罐子也被平滑的切開。
這時候,苦力強停下腳步,他身前的路被攔住。
琴聲戛然而止!
“大叔,麻煩讓下!”苦力強警惕地盯着攔路之人。
“你有沒有見過他?”攔路人掏出一張照片。
苦力強看了眼,眼中頓時震驚無比,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英俊之人!
“我沒見過。”
“哦,打擾了!”達叔和苦力強擦肩而過,琴聲再次響起,一隻過路野貓從街邊小房子上一躍而起。
達叔擡腳,接住了野貓,野貓兇狠的朝達叔腿上狠狠來了一爪子,小爪子生疼!
它擡頭看着達叔兇巴巴模樣,确定是惹不起的人類,趕緊從腿上跳下,逃之夭夭!
琴聲再次停止。
苦力強走遠後,天殘開口道:“能将大力金剛腿練到境地,除了黃金右腿我實在想不出其他人!”
“奇怪,你不是瞎子嗎?”
“我眼睛瞎了,心不瞎!”
“沒錯,我就是黃金右腿!”達叔大方承認,面色平淡問道,“敢問閣下,你是天殘還是地缺?”
“你在香江殺了老外後,沒想到你會躲在這裏!”天殘沒有回答達叔的問題,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通緝令。
“這是功夫聯盟對你發出的最高通緝令。”
他話音剛落,将最高通緝令丢向達叔。
達叔身手接住。
突然。
琴音起伏,路燈的電線瞬間切斷,路燈化爲兩半。
達叔右腿快如閃電,将襲向他來的十幾道氣刃全部踢散!
“相傳六式古筝法大成之後,能夠聚氣成刃,今日一見名不虛傳!”達叔雙指夾住通緝令,手指一疼,一道淩厲勁氣從穿透紙背,傷了達叔雙指還沒停止,直接貫穿了達叔右肩。
“卑鄙!”
“我隻是賣唱的!”天殘不以爲然,“對付你這樣的頂尖高手比對付他們三人都要麻煩,不得不耍點手段!”
“你我無冤無仇,各自退一步好啦!”達叔心生退意,商量道。
“哼哼。”天殘說:“他們和我同樣無冤無仇!”
“他們人頭值錢啊!”
“你的人頭更值錢!”
達叔看着被氣刃割成兩半的通緝令,分别是自己和黃少鴻的圖像。
哇,我的懸賞金居然高達1000萬!阿鴻隻有100萬,哇,不能讓他看到,否則他一定會把我緝拿歸案!
達叔想着,連忙将通緝令收起來。
一千萬啊,我自己都恨不得把我綁回去!
天殘雙指一動,正要出殺招結果達叔。
裁縫店。
裁縫正在收拾行李。
地缺走進店内,看着一排黑俠服裝,伸過去摸了下。
“不好意思,今天不做生意了。”裁縫笑道。
“做件衣服很快的。”
“我要搬家了。”
地缺指着黑俠服,“這件多少錢?”
“你的身材好像穿不上啊!”裁縫上下打量着地缺說。
“布料上品啊!”地缺拿起黑俠服。
“你真識貨,這塊布料的藝術成分很高的!”
“有多高?”
“三四層樓那麽高吧!”
裁縫接過黑俠服,稍微遮擋住視線的時候,地缺伸出爪子襲擊裁縫。
裁縫反應很快,避開龍爪纖指手。閃身退後往桌上一拍,兩排鐵環套在手臂上。
地缺以龍爪纖指手攻來,攻勢淩厲。
裁縫奮力反擊,和地缺纏鬥一處,一拳将地缺轟出屋外的城寨廣場。
地缺倒退而出,裁縫一躍而起雙腳踩向地缺,地缺雙臂交叉擋住裁縫重腳,借力退到一邊。
裁縫正準備上前,突然旁邊幽幽琴聲響起。
“小心!”達叔大喊一聲,裁縫扭頭一看,雙眼差點瞪直,一道淩厲的無形之刀朝他劈來。
裁縫雙臂交叉一擋,手上鐵環俱被震粉碎!
裁縫倒飛而出,達叔一腳上前,英雄救美,在空中接住了裁縫,裁縫深情看着達叔,那是飛一般的感覺,翩翩落地!
豬籠城寨外的小車裏,琛哥和斧頭幫師爺正坐在裏邊。
“得罪斧頭幫就是嫌命長,先打死這三個王八蛋,再拿他們這裏做煙花院。”
“嗯!”
“沒想這個破爛地方,居然還有其他高手!”師爺看着達叔,說着伸頭朝窗外去看,不小心擋住琛哥視線。
“别擋着我!”
琛哥一巴掌将師爺打到座位上。
“咦,琛哥,那個人,那個人就是通緝令上的黃金右腿曹孟達!”
“是他?”琛哥挖着鼻孔道,“我們在九龍的合作夥伴要他的消息。”
“是啊!”
“你知道是,還不快把電話拿給我!”
“是是是!琛哥!”
地缺走到天殘身邊。
達叔和裁縫趕緊分開。
天殘和地缺彈奏起古筝,手一撥,琴音突然化作一絲氣流波動。
分别飛向裁縫和達叔。
達叔一招大力金剛腿将氣刃踢散,裁縫發現不對一個後空翻,避開了要害,但是氣刃還是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分開進攻!”
達叔和裁縫分别從左右兩邊突進。
天殘地缺連連催動琴弦,将達叔和裁縫紛紛擊退。
兩人翻身躲在一個石磨後面,互看一眼,身上皆都負傷。
天殘和地缺同時拉弦,一把巨刃成型,将石磨一分爲二。
達叔和裁縫從兩旁閃開。
達叔回身一腳将半邊石磨踢向天殘地缺,裁縫眼睛一亮用力舉起巨大的半邊石磨,扔向天殘地缺。
天殘豎耳一聽,豎起古筝,跟地殘雙雙催動古筝,居然形成一個透明氣罩,兩塊石磨在古筝前停止,随後琴音平息時,石磨竟然震做齑粉。
“怎麽可能?”
達叔滿目震驚,“這兩人内功修爲,居然達到百年境界!”
天殘快速撥動了下古筝,琴音化作四道拳頭,接肘而至,裁縫心有反應身體卻無法避開,被一道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擊中。
達叔一躍而起,黃金右腿三連擊,将後面跟着的三道拳頭全部擊散!
“嘶——”
黃金右腿接連對抗琴音,終于撕裂開來,血水順着小腿而下。
達叔面色凝重,心道:不愧是當今香江第一殺手天殘地缺,哪怕我在巅峰之時恐怕也無法力敵。
看來隻能用出那一招了!
可是我丹田受損,想要使用那一招,需要聚氣良久,沒得這個條件啊!
達叔心急如焚,天殘地缺沒有給達叔更多沉思時間。
地殘放開古筝,天殘重新一人彈奏古筝,他這次雙手一彈,琴音化作幾把利器飛向達叔。
這利器之威力,不亞于剛剛那幾道拳頭。
達叔自知無法擋住,正準備賣隊友的時候,一根紅纓槍突來,破了天殘的琴音利器。
油炸小販手持紅纓槍,背着一大捆長槍出現。
天殘耳朵微微一動,發覺被人破解了招式,給了地缺一個你懂的眼神。
地缺連忙坐下,正準備和天殘聯手對付油炸小販。
包租婆突然推開窗戶。
天殘地缺壓住古筝,擡頭看向包租婆。
“有沒有搞錯,在這裏打架?打爛了東西誰賠?”
“對不起,沒事沒事!”包租公連忙将包租婆拉了回去,關上窗戶。
天殘地缺正要動手,窗戶又被推開。
“你們吵夠了沒有,現在都幾點鍾了?不讓人睡覺了?”
師爺從車裏走出去,掏出一把斧頭狠狠扔向窗口包租婆。
“死肥婆,去死吧你!”
包租婆随手接住斧頭,“我哪裏說得不對?”
“對不起啊,沒事,沒事!”包租公連忙将包租婆拉回去。
天殘地缺指尖奏起,琴音畫刃,殺向油炸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