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不知道的是,教皇摩西克,其實也擁有着特殊的能力。
他能一定程度的看穿别人的“謊言”。
“當然願意了,教皇冕下。”夏亞說。
“爲什麽?”教皇冕下帶着些許好奇。
“其實,在來到聖庭之前,我對于自己的未來處于一種非常迷茫的狀态,我不知道我加入聖庭的選擇是否是正确的,但是今天,在聖女冕下帶我參加了一次禮拜之後,我直接就堅定了加入聖教的心。”夏亞真摯的看着教皇說。
“我被聖子的善,被他的大義所感動,被他的智慧所折服。”夏亞的臉上帶着些許感慨,仿佛整個人都大徹大悟了一樣,眼神稍顯迷離。
“好!”摩西克顯然有些高興,因爲他能感覺到夏亞在說這一段話時的發自肺腑。
“這便是聖子的魅力,無論是誰,隻要在聽到他的功績,聽到他所言皆能被他所折服。”
“是啊,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存在啊。”夏亞感歎道,“不但帥氣逼人,高大威武,一言一行都充滿着感染力。”
在一側漂浮的重黎懵逼的看着身側的夏亞。
那表情,好像是在說,“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徒。”
“哈達莉,你的眼光确實不錯,這位貝恩先生,确實适合加入聖教。”
哈達莉看了一眼夏亞,沒有言語,而是對着教皇點頭示意。
“說起來,你好像有點眼熟。”摩西克有些疑惑的注視着夏亞,似乎是在回想着什麽,但是一時半會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實際上,如果不是哈達莉在那座島嶼下遇見聖子的啓示,也不會将夏亞與二者關聯。
畢竟這個世界上,與神像相似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摩西克曾經也被人說過與諾亞有些許相似。
但僅僅隻是因爲相似就将其認爲是某種特殊的存在。
無論是哪一個世界都是不可能的。
“一直有人這麽說,可能我是大衆臉,教皇冕下。”夏亞說。
“大衆臉?”
摩西克有些疑惑,他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夏亞,注視着夏亞那張即使是他年輕時都自愧不如的臉,有些疑惑。
現在的大衆,質量都這麽高了嗎?
“這個世界上不是不存在一模一樣的人。
我們都是神的造物,感覺熟悉其實并不稀奇,也不是什麽大事。”哈達莉說。
“也對。”
摩西克點了點頭,片刻後,他繼續問道。
“你所有親人朋友都死了真理教會的炮火下?”
“他們死在了我的眼前。”夏亞的聲音低沉,“我的耳邊,仍舊回蕩着他們的哀嚎聲,閉上眼睛,就是他們的血肉被炮彈轟成了肉泥,糊在牆上的畫面。”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總要學着習慣,那群渎神者,對于生命,毫無敬畏之心。”摩西克那蒼老的聲音在這大殿内回蕩。
“你們之間爲什麽一定要戰鬥?”夏亞注視着摩西克,“你們雙方已經打了十多年了,雙方都已經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爲什麽不能和平的解決紛争?就因爲對方是渎神者,所以必須不死不休?”
哈達莉的面色微變,“貝恩!”
“抱歉,我沒有其餘的意思,我隻是好奇想問一下。”夏亞說。
“無妨。”摩西克擺了擺手,平靜的注視着夏亞,不知意味,“你會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其實也無可厚非。”
“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嗎?”
“除了我的村子以及附近的島嶼之外,我很少去特别遠的地方。“夏亞從容的回答道。
“整個空海的島嶼,一共有一百零八座,每座島嶼平均的面積差不多在二百四十平方千米,一共就是兩萬六千多平方千米,這就是整個空海人類可以居住的面積。”
摩西克語氣平穩的,向夏亞訴說着來自于這個世界的情報。
“但整個空海的人口,卻在數千萬上下,你覺得,憑借着這些島嶼,能養活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嗎?”
夏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瞳孔,微微收縮,沉默不語。
“這個世界起碼有百分之六十的人口都在挨餓,做爲聖教核心的聖庭看上去還算好,但是,你如果去其餘島嶼,你會看見街道上随處可見餓的骨瘦如柴、身體畸形,根本不似人樣的人類。
你會看見餓死的屍體,以及對此早就已經習以爲常,甚至麻木的人類。”
摩西克注視着夏亞,“現在,你明白,戰争,是因何而起的嗎?”
“資源。”夏亞說。
“這就是這個世界啊。”摩西克微微揚起頭,目光深邃的看着上方的十字架,“這是神明,賦予我等的懲罰.”
“戰場上不存在希望,有的隻是不折不扣的絕望,以及隻能以敗者的痛苦堆積起來的名爲“勝利”的罪惡。
但是,這罪惡,我們卻不得不承受.”
整個殿堂内,陷入了冗長的沉默,即使是哈達莉都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但是接下裏,夏亞竟然直接問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的問題。
“你憎恨神嗎?”
摩西克的眼睛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中,綻放出了銳利的光輝,他沒有回答,哈達莉搶先回答道。
“教皇冕下怎麽可能憎恨神明,他是整個聖庭最虔誠的人!”
說着,她看向摩西克,臉上帶着些許歉意,“抱歉,教皇冕下,他的心思比較單純,心裏想什麽就問什麽,望您不要怪罪。”
“沒事,是我剛剛的回答誤導了他。”
摩西克說,他看向身側的侍女,對她示意了一下。
随後,她從一側拿過了一個小盒子,在教皇的面前打開。
他伸出自己蒼老的手,将盒子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裏面是一串銀色十字架的項鏈,做工頗爲精緻,在上方的燈光下反射着銀色的光輝,十字架上還刻畫着某段來自于聖經的經文。
“貝恩,你走上前來。”
夏亞的眼中閃爍着淡淡的微光。
教皇并未直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通過這種方式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
但沉默,其實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夏亞沒有說話,而是十分聽話的走上了台階,來到了教皇的面前,他頭,教皇雙手拿着那個十字架的鏈子,将其戴在了夏亞的頭上。
“現在,我以聖庭第二十九任教皇,摩西克·蘇柯曼之名,正式承認你的教徒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