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貞營中,簡直就是一個蠱房。
在這裏有各種妖獸,它們被神秘的陣法控制,無法反抗,隻能任由弱小的人類取走它們的血肉,來培養新的妖獸。
隻不過新培養出來的妖獸,不如本體那麽強,可是卻能大量培育,隻需要普通的野獸即可。
李漁暗暗心驚,要是讓他們無限培育,到時候放出來咬人,還真是危險。
因爲人族的修士不可能遍布整個中原,但是老鼠、蚊蟲、魚蟹卻可以。
這和天庭派出的石人其實是一樣的,都是要制造災禍,抹除絕大部分的人口。
隻有這樣,剩下的人在無奈之下,才會繼續信仰神明,給他們貢獻念力。
李漁早就把天庭的這一套看得透透的,當初石人的事,就給了他很大的啓發,讓他毅然踏上反抗天庭這條路上。
沒有那個石人的話,李漁不可能走出這一步。他接受不了時不時來一次人類清除計劃的天庭,就好像整個人間是他們的牧場,而生靈隻是他們的樣的家畜一樣。
他甚至從來沒有到過天庭,但是已經把毀滅天庭當做了自己的頭号目标。
眼前的一幕,再次堅定了李漁的意志。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和天庭的戰鬥會更加的密集,也會更加激烈。
李漁的隐匿術,比辛棄疾用的隐匿符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所以他遊刃有餘,在各營房來回溜達。
他并沒有找到天庭的人,一個神仙若是在這個營中,應該是很好找的。
因爲女貞人的特點是很明顯的,一堆野人裏要是有一個神仙,那肯定特别顯眼。
李漁轉悠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他隻好收起手裏的毒藥,開始觀察營中的異獸。
一個破舊的大帳内,散發着濃烈的腥臭味,一般人來這裏恐怕連三天前的飯都要嘔出來了。
李漁屏住呼吸,慢慢走了進來,這裏面有很多的女貞人,他們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受到異味的影響。
這些人确實是天生的獵手,他們血腥殘忍,根本不怕腥膻味,甚至樂在其中。
李漁慢慢靠近,這個妖獸的體型和實力明顯更加強大,受的傷也更加少,保存了大部分的體力,但是它卻沒有發現李漁的存在。
看來每一個妖獸,都有其獨特的能力。
這個妖獸身軀龐大,普通人站在他跟前,就如同它的腳一樣大。
在這個大帳内,它被迫蜷縮着身子,背後生着一雙肉翅,上面布滿了一些血疙瘩,裏面滿滿的都是膿水。
脊背朝後拱起,如同一條山峰,上面傷痕累累。
它的眼睛微微睜開,趴在地上似睡非睡,不停地有人将斷臂殘肢擡來,喂到它的嘴邊。
女貞人就在外面,随時押過來幾個契丹蒼頭,把他們殺了分屍送進來的算是最仁慈的。
很多鞑子爲了省事,幹脆蒙上眼帶進來,讓妖獸生吞了那些蒼頭,以維持它們的性命。
李漁也是第一次見到活着的妖獸,這怪物的身子,僅次于茂陵的巨龍。
像它這樣的龐然大物,不用開象天法地,光是本體就已經秒殺一衆大妖了。
一個疑問開始萦繞在李漁腦海,這些妖獸是怎麽複活的,還是說它們被封印的時候,有一些還沒有死去。
如今被挖出來,又恢複了元氣,相當于沉睡了一段時間,就如同霍去病一樣。
想到這裏,李漁突然一個激靈,那霍去病千裏奔襲,打的漠北再無王庭。
他去過極北之地沒有?
爲什麽從他回來之後,漢武帝就有了把人封印的本事,而且專門封印了霍去病呢?
難道是他當年打到極北之地以後,也得到了這種封印術?
若是如此的話,那當初又是誰創立了這門道術,把這麽多妖獸封印了起來。
人族當年可是要把它們斬殺殆盡的,這是哪個大聰明搞了一個瞞天過海。
李漁不禁懷疑起燃燈來。
這老秃驢确實是惡迹斑斑,一有這種事就讓人很難不想到他。
李漁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霍去病之前,中原王朝也有很多的人皇。
别的不說,漢武帝劉徹他爹就不會封印術,自己也死的透透的,沒怎麽做過長生的大夢。
始皇帝嬴政,何等的雄才大略,一統六合,席卷八荒,虎視何雄哉。
他最後也沒有能夠把自己的性命封印起來。
但是武帝劉徹就可以,他不但把自己封印了,還把霍去病封印了。
這件事怎麽看都透着一股蹊跷,霍去病年少成名,卻早早入了土。
他就被埋在武帝劉徹的茂陵的陪葬墓裏。
所有的一切都說的通了。
由于霍去病實在太離譜,打到了極北之地,無意中得到了先民封印妖獸的方法。
他把這個道術帶回來,獻給了武帝劉徹,劉徹得到這個之後,心中有了長生的想法。
爲了給自己留下一個能打的手下大将,也爲了永遠保守這個秘密,武帝劉徹選擇了把霍去病先封印。
後面的事就都很熟悉了,史書上濃墨重彩,描繪了武帝的豐功偉績。
李漁看向這個妖獸,隻要是探清它的經脈,或許就能把風月寶鑒内,那些沉睡的少女喚醒。
突然,這妖獸睜開了雙眼,它覺察到了一股靈力,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但是很快,幾乎就隻有一瞬,它馬上合上眼,繼續裝睡。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怕人窺視麽,能借助他的力量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那邊妖獸打的好算盤,李漁也同樣如此,他拿着這個妖獸做了小白鼠,一定要搞明白如何解決封印術。
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人會這門法術,如果有的話,爲什麽武帝的封印術一點也沒傳下來,難道武帝沒有打算讓人迎接他出來麽?
李漁還不知道,霍去病是被蘇妲己放出去的。
蘇妲己是九般災之一,還是比較活躍的九般災,她是如何喚醒霍去病的,是所有人都想知道一個秘密。
這隻狐狸唯恐天下不亂,是個徹頭徹尾的攪局者。
李漁走到妖獸旁邊,從它的血肉經脈裏,尋找封印術的蛛絲馬迹。
就在李漁靠近的瞬間,這個妖獸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它嘴角處突然狂暴地咬起一根血淋淋的人腿,在空中使勁一劃,被李漁輕巧躲過。
帳内的女貞人大怒,他們手中有一條奇特的鞭子,上面纏着一圈毒刺,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
随着女貞人揮舞自己的鞭子,這妖獸渾身血肉翻飛,這才又老實起來。
幾個女貞鞑子還在罵罵咧咧,他們似乎見慣了這些妖獸發作,沒有任何的懼意,甚至有些不耐煩。
等他們走了之後,李漁看向妖獸,這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怪物,甚至更加久遠。
它很有可能見到過三皇五帝本人,也極有可能和他們交手過。
像是這樣的妖獸,如今也隻是女貞鞑子培育怪物的食物而已,可見他們掌握的邪術是多麽恐怖。
李漁終于相信朱武在信中所說,幽燕才是決定性的戰場,這裏的重要性比夏州隻高不低。
他看向這個妖獸,突然擡起了手臂,白光一閃這妖獸原地消失。
李漁嗖的一聲,從帳内飛起,往大營外而走。
他用風月寶鑒收走一個妖獸,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必須馬上離開。
與此同時,在營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正在打坐的人,霍得睜開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