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這一招,攻守兼備,刀氣縱橫,氣旋的中心就是他自己。
可惜,他在李漁的院子裏,遇到了李漁.
李漁自己偷拐了人家的帝姬,還偷了皇後的亵衣,心裏有鬼,就在院子裏做了很多布置。
比如那些花樹裏面,都帶了毒素,隻要他一催動,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
陸謙一招把所有的毒氣都吸到了自己身邊,本來是攻守兼備的一大殺招,變成了自殺招式,他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
李漁在屋頂,冷笑一聲,看着他神色慢慢失去了從容,變得慌張起來。
“我都要死了,他還是不現身麽”
“是高衙内讓你來的?”
陸謙的耳邊,終于傳來了對手的聲音。
他心裏苦笑一聲,打到現在這個地步,同夥都死完了,竟然是第一次聽到對手的聲音,而且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他,甚至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
“沒錯。”陸謙毫不猶豫就把高衙内賣了,“若是你留我一命,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的命在我手裏,你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你能不能活命,取決于你的秘密的價值。”
“高衙内,今夜在醉月樓,宿在了樓中花魁錦兒姑娘的房裏,沒有回府。”
說完之後,陸謙緊張地看向四周,他自己已經感覺到毒素堆積,徹底喪失了移動能力。
現在别說反擊了,隻要對方不給解藥,他甚至沒法逃命。
“還望賜予解藥!”陸謙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哭腔。
李漁不爲所動.
這樣的人,放走一次,就是給自己的脖子上,懸一把刀。
他沒有任何的憐憫,畢竟今夜若是他比自己強,自己的命運将會更加悲慘,還有蓮兒。
“早知道,不來東京了”
陸謙最後關頭,腦子裏湧現出這個想法,然後帶着無盡的不甘,倒了下去。
幾十年的苦修、鑽營、逢迎,都化爲烏有。還有他從未觸及卻萬分渴望的權勢
他倒下之後,李漁手指一動,泥人上前,一口将他的屍體吞了進去。
在泥人的肚子上,湧現出一道紅色的火紋,然後打了個嗝,吐出一絲絲灰煙。
被陸謙砍成兩半的冰人富安,砰的一記悶聲,碎爲無數的小冰點。每一個裏帶着芝麻大小的肉沫,然後随風吹散,散落在鹿兒巷的地上,和塵土混爲一體。
院子裏靜悄悄的,月光依舊皎然,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小樓内,趙福金打了個哈欠,小腳一擡,整個人抱在金蓮身上。
大師姐軟軟的胸脯,隻穿了一個月白色的小衣,比任何枕頭都舒服,還帶着淡淡的香氣,小丫頭滿足地睡了起來。
白毛狐狸連眼都懶得睜,隻有李漁,坐直了身子,目光望向汴梁主城,“真麻煩”
雖然殺掉了這四個喽啰,但是他們背後的人還活着。
高衙内死了四條狗,他不會善擺幹休的。
爲今之計隻有把他也殺了。
李漁歎了一口氣,“高衙内”
毫無疑問,如今的李漁去殺高衙内,是很難的。
但是自己不可能讓他活着,繼續無休止地找自己的麻煩。
報仇不能隔夜,因爲第二天,高衙内肯定就有防備了。
李漁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個面具戴在臉上,換了一身短打勁裝,護腕束腰纏好,從窗戶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醉月樓,李漁蹲在護院外的牆角根下。
他很輕松就問出了錦兒的院子所在,因爲她是樓裏最紅的姑娘。
果不其然,樓内外都有護衛,許是明教的事,讓這些汴梁纨绔提高了警惕。
當然,他們也不會靠的太近,免得影響到主人的興緻。,隻是把院子圍了起來。
院子裏布置的很是清幽,像錦兒這樣的花魁,絕對不可能和那些一般的姑娘一起,住在花樓上,是有自己的小院的、
院子裏露天擺着一張繡床,還有五六個伺候的丫鬟,兩個在一旁打着扇,還有一個端着清水伺候。
剩下的兩個美貌丫鬟都和錦兒一道,婉轉嬌1啼,賣力地伺候客人,四具白花花的身子,交織、疊加、纏繞在一起。
還挺會玩
李漁從樹上,就像是樹枝的一部分,慢慢滑了下去。
突然,李漁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還有高手.”
一股威猛霸烈的氣息,在小院彌漫開來,這絕不是床上幾個貨能有的。
李漁伏在牆上,小心翼翼地仔細觀察起來,若是這狗賊嫖1妓都謹慎地帶着高手,那麽他命不該絕
自己絕對不會強行出手。
“狗賊,納命來!”
一聲爆喝,猶如春雷驚綻。
從牆上躍下一個胖大和尚,手裏揮舞着一根禅杖,小臂比自己的大腿都粗,雙眼精光四射。
“哈哈,魯智深,等你很久了!”
牆邊躍出幾個道士,他們面無表情,看着眼前的胖大和尚。
“神霄宮的人?你們以爲護得住這個孽畜呢,灑家今日非當着你們的面,捶殺了他。”
魯智深喊得震天響,但是話音還沒落,已經跐溜一聲翻牆要跑。他雖然又胖又大,逃起來竟然敏捷地很,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高衙内赤身裸1體,大聲呼喝道:“還不去追!”
他手下的護衛當然不敢抗命,一起追了出去。
幾個道士瞥了他一眼,其中一個相貌清秀的,往前一步就要上前教訓這個纨绔子弟,被同伴拽住,“師父的命令要緊,先抓魯智深。”
原來神霄宮的人,隻是當高衙内爲誘餌,一心要抓魯智深。
道士離開之後,高衙内哈哈一笑,拽過幾個吓的花容失色的美人,要繼續剛才的多人運動。
李漁嘴角一動,慢慢靠了過來。
他走到繡床跟前,床上的四個和床邊的三個丫鬟,都沒有發現。
李漁一伸手,瞬間拍暈了幾個女人,然後把正在喘着粗氣的高衙内揪了起來,嚣張跋扈多年的汴梁大纨绔瞪大眼睛,想要怒罵這厮吃了熊心豹子膽。
李漁直接不給他和女人們說話的機會,一拳下去,重重砸在高衙内的胸膛上。
這一拳,帶着火靈之力,罡風散發着炙熱的火浪,一拳就将高衙内捶的七竅流血,胸口出現一個大洞,内髒流了一地。
李漁沾了沾血,在旁邊的柱子上寫道:殺人者,花和尚魯智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