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使舵是人的天性,更何況眼下江柳手裏還握着霜之哀傷呢。
在場的這些指揮官沒一個不認識這柄霜之哀傷的,畢竟江柳可就是憑借着這把武器成功拯救了聯邦前線,甚至有人還私下裏觀看過無數次關于這柄武器的影像資料。
僅僅隻是一柄武器,便能夠控制上萬人的亡者,雖然這柄武器沒有展現出媲美S級的殺傷力,但僅憑這把武器的戰略價值,就足以将其定性爲S級傳說武器了。
江柳環顧一圈,林生這邊早已叫了幾名憲兵進來。
此時這幾名憲兵正站在吉格斯的身後,直至此刻,吉格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江柳是真的擁有定奪自己生死的權利。
他一旦被逐出聯邦前線,沒有了自己的軍團,那就等于剝奪了他的後半生。
常年軍旅生涯,吉格斯也很清楚,自己一旦被送往中央聯邦,那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财團不會對沒有價值的人伸出慷慨之手。
“總指揮,我錯了!還請你繞我這一次!”吉格斯突然痛哭流涕。
江柳:????
内心感到好笑的江柳面無表情,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說的就是吉格斯這種人。
如果早一點預見到這樣的情況,不說出這番話,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吉格斯下手,畢竟是将門之後,江柳也需要考慮一下影響的。
但誰能想到這個吉格斯自己撞上了槍口。
“帶走。”江柳揮手說道。
兩名憲兵當場将吉格斯給拉了起來,伴随着一聲金屬碰撞聲,一枚源力項圈被戴在吉格斯的脖頸。
這種項圈完全由特殊金屬制造,在啓動之後會禁锢佩戴者自身的源力。
此時的吉格斯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他面露絕望的看着江柳,試圖進行最後的掙紮。
“總指揮!繞了我這一次!我願意帶領我的軍團充當誘餌!我對聯邦前線還有用!”吉格斯聲嘶力竭的呼喚。
江柳聞言面露厭惡之色道:“軍團不是你的軍團,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吉格斯還想繼續解釋,但下一刻,兩名憲兵如同拽死狗一樣把吉格斯拽了出去。
此時的吉格斯終于知道事情無法挽回,江柳也絕不可能放過自己。
原本的滿臉哀求變成了怨恨,他死死盯着江柳道:“江柳!你會死的!整個前線所有人都會因爲你而死的!”
剛剛還正襟危坐的江柳冷笑一身道:“我們的确都會死,但放心,你會死在所有人前面。”江柳低喝道:“把他帶下去!”
吉格斯被帶走了,會議室内的氣氛仍舊沒有任何緩和。
這是江柳對前線所砍下的第一刀,雖說是吉格斯自己把腦袋湊了過去,但沒有人知道,江柳的下一刀會砍向誰。相比中央聯邦,前線雖然小,但這裏不僅是一處軍事中心,同樣也是一處政治中心。
“各位,我們會議繼續,我建議選擇第二套方案。”江柳說道。
這一次沒有人反對了,某些人即便是想要反對,也選擇了閉嘴。
“林參謀長,軍事方面你比我熟悉,接下來的具體戰略規劃,就交給你了。”江柳再次說道。
江柳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說是小規模的戰鬥,江柳還有信心進行指揮,但這種大規模的指揮,江柳還是個門外漢,他如果強行插手,帶來的結果便會最終一敗塗地。
林生似乎早已經預見到了這種該情況,他點了點頭,随後相當娴熟的走上前去。
以往這種前期的作戰部署都是由他來完成的,尤爾向來隻是進行戰時的指揮。
一場作戰部署足足花了将近五個小時的時間,當所有人夠感到精疲力竭時,這次會議終于結束。
“總指揮,您看是否還有什麽需要增加或者調整的?”林生問道。
江柳沒有直接回答,他思考了片刻。
林生剛剛的一連串安排,他都一直聽着,這其中确實沒有什麽有問題的地方。
“我覺得沒問題,接下來的戰術執行就這麽安排。”江柳沉聲說道。
“各位指揮官,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江柳起身神色肅重道。
“是!”
散會後的江柳再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距離這場戰争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整個前線如今正在運行,他雖然是總指揮,但事實上在這個階段根本不需要他。
江柳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雙眼進入意識空間内。
距離上一次抽獎已經過去了将近半個月的時間,江柳已經擁有了五次使用熔爐的機會。
他緩緩走到熔爐的面前,手掌觸碰熔爐表面,下一刻,微弱的金色火苗悄然出現,這股火苗很快便升騰爲熊熊火焰。
時間流逝,伴随着熔爐的轟鳴,原本緊閉的熔爐突然打開,紫色光芒随之綻放。
一張泛黃的羊皮紙出現在江柳的面前,他将其從熔爐當中拿出,在接觸的一瞬間,這張泛黃的羊皮紙化爲星星點點的光芒消散,相應的資料也出現在了江柳的腦海當中。
物品名稱:眼鏡蛇納米機器人
物品介紹:一種無法以肉眼察覺的納米機器人,單個部件體積爲分子大小。該物品可用作醫療亦或者攻擊性武器,另配備集中控制裝置,單個集成控制裝置最高可控制五萬個體單位。
江柳仔仔細細浏覽一番後不由神色一喜,眼鏡蛇納米機器人的出現可以說是幫了他好大的忙。
這東西打造起來并不費勁,但數量上來後所能夠展現出來的效果卻相當恐怖。
隻要數量足夠,即便是S級殖裝獸恐怕都要慘遭毒手。
江柳興奮的搓了搓手。
看起來自己今天的運氣還不錯,直接就來了一個開門紅。
他滿懷期許的再次開始進行第二輪熔爐鑄造。
随後,一道藍色光芒閃爍。
江柳面無表情的再次開始鑄造。
随後,一道白色光芒閃爍。
江柳:????
不信邪的江柳又一次開始了,結果卻是兩白。
五次抽獎,三白一藍帶一紫,江柳看着熔爐不由直撮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