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蒂斯位于永凍冰原之上,這裏在舊紀元被稱之爲西伯利亞。而科爾蒂斯在舊紀元也擁有另外的名字,謝列母紮區。
新舊紀元交替,世界大變,曾經的大地常年被冰雪覆蓋,白雪皚皚一片清冷,但其中卻隐藏着緻命的危險。
科爾蒂斯地區常年存在厚達兩米的積雪,如果不及時清理,一旦陷入其中便會徹底在此永眠。
遠處,幾台機甲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這裏的清淨。
憑借着源力引擎,六台機甲懸浮在厚厚的雪層之上,一路走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你們如果支撐不住了,就立即服用源力補充試劑,千萬不要掉入雪層當中。”王天嬌沉聲說道。
江柳叼着一枚源力補充試劑道:“我算是知道紅鐮方爲什麽一直想要侵占聯邦邊境了。這地方真的不是人待的。”
就這個室外溫度,還有這個環境,晚上睡覺都得擔心自己會不會第二天早上醒來被埋在雪裏面。
上廁所還得帶個棍子,真可怕。
“王隊,探測到前方兩千米外有巡邏人員,我們應該已經抵達目标點了。完畢。”安吉莉聲音清冷。
“收到,所有人注意僞裝,江柳,由你進行勘察,沒問題吧?完畢。”王隊快速說道。
“沒問題,完畢。”
堕落之翼背後引擎噴射,這台原本黑紫色相間的機甲因爲長期處于風雪滿天的環境,如今其表面挂滿了冰霜。
不過這反倒是爲堕落之翼提供了一層天然的保護。
江柳默默開啓内置信号屏蔽裝置,随後堕落之翼如迅捷獵豹快速向對方所接近。
偌大的堕落之翼這般悄無聲息的接近,卻絲毫沒有被人發現。
江柳操控着堕落之翼悄無聲息的落下,憑借着漫天風雪輕而易舉便接近了安吉莉口中所說的幾人面前。
透過風雪,江柳能夠清楚的看到,在距離江柳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那裏有一處孤零零的哨所,周圍厚厚的積雪被清理出一處供人通行的通道,而這條通道則連接着遠處。
江柳直接調用機甲本身所配備的超視距觀測,借用觀測江柳勉強能夠清楚的看到。
在距離這處哨所一千米之外有着一處占地面積極廣的營地。
隐約間,無數龐大的火炮正在緩緩移動。
江柳心中暗喜,果真是讓自己給猜對了,對方果然在轉移,不過紅鐮的人應該沒想到,他們的速度如此之快。
确定目标後的江柳轉頭折返,同時開啓了通訊頻道。
“王隊,已經确定任務目标,對方正在進行徹底。完畢。”江柳快速說道。
“收到,馬丁、白鴿,你們兩人駕駛機甲迅速接近哨所,清理哨所内警戒成員,其他人負責警戒。完畢。”王隊開始安排戰術,
“收到。”*2
如今的夜莺小隊雖然人少,但是戰鬥力卻已經不遜于之前,全員機甲化讓小隊實力提升不止一星半點。
同時,小隊所有成員的職責也相當明确,諸如馬丁,他在小隊的定位用遊戲術語來說就是副T+近戰輸出,而白鴿則是近戰輸出以及刺殺。
兩人的搭配相當互補。
白鴿和馬丁兩人迅速開始行動,江柳擡頭望向天空,天空灰蒙蒙令人無比壓抑,太陽依稀可見,但更多的像是已然老弋的垂暮老人。
哨所内部,四名穿着厚重大衣的男人正圍坐在火爐旁。
散發着熱量的橘紅色火爐讓衆人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阿哥列夫,趕緊出去巡邏。”其中一人擡頭看了眼時間道。
被稱爲阿哥列夫的男人身軀強壯如熊,常年風霜讓他的臉上遍布裂痕,下巴處的胡子更是雜亂不堪。
他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不滿,在衆人的叫罵聲中将火爐旁的一瓶伏特加一飲而盡。
近乎于透明的伏特加入口辛辣,其度數更是達到了驚人的80度,已經可以用來當做醫用酒精。
但對他們這些居住在冰天雪地中的職業者而言,也隻有這樣的酒才能夠讓他們有所感受。
辛辣的酒液入口後如同火線,胸膛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阿哥列夫舒服的眯了眯眼,也隻有在喝酒時他才能夠感受到久違的暖意。
這該死的風雪,如果要是能前往聯邦那邊就好了,聽說那邊有些地方甚至能夠達到零上,甚至都不需要穿棉襖。
阿哥列夫帶着某種感歎向外走去,順便緊了緊自己的棉衣。
外面那漫天風雪可不是說笑的,即便是他們這群職業者也不得不穿上特制棉衣,否則很快便會凍成冰雕。
阿哥列夫先是打開了哨所的内門,冷意鋪面而來,與之伴随的還有其他人的叫罵。
阿哥列夫一臉嘲諷的進入外屋,順便關上了内門。
他們的哨所結構複雜,整體實際上有兩處房屋,最内層的房間是他們所居住的地方,而外層房間則是緩沖區。
關閉内門後,阿哥列夫這才打開外門,印象中的風雪如刀般撲面而來,阿哥列夫下意識閉上了眼。
可喉嚨處的刺痛卻讓阿哥列夫内心驚愕,他緩緩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處不知何時已經被撕裂。
“咕嘟。”
猩紅且滾燙的鮮血剛剛滴落便凍結成冰,晶瑩剔透的血珠掉落在地面随後被摔碎。
阿哥列夫緩緩倒下,眼前的視線逐漸黑暗,但臨死前他見到了兩具被風雪所遮蓋的機甲。
“馬丁,你在外面等我,我進去。完畢。”白鴿快速說道。
“收到,完畢。”馬丁快速回答道。
白鴿和馬丁兩人并沒有選擇直接暴力轟炸這處哨所,如果動靜過大很容易便會被不遠處敵人的大部隊所發行。
所以,白鴿打算離開機甲,親自對敵人展開暗殺。
被白鴿稱之爲“白鳥”的機甲後倉門緩緩打開,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這讓白鴿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她鬼魅般的進入哨所之中。
哨所内室,原本還窩在一起的三人突然感到了冷意,最爲靠門的大漢罵罵咧咧的起身。
“他麽的,出去不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