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進食過程就不詳細描述了。
飽餐過後,羅文就地找個了大點的岩石縫隙,趴下休息。同時,命令大軍圍繞他就地駐紮。
由于早上剛起沒多久,戰鬥又結束的太快,一時半會羅文還無法進入休眠狀态,隻能回想一下剛才的戰鬥。
蠍子們雖然單挑能力強大,看似對抗了數萬大軍,但其實真正動手的也就百十隻巨鄂兵蟻而已。其餘大部分蟲子都是捧了個人場,和羅文一樣看了一場表演。
這場表演又一次展現了群體作戰的恐怖,除非個體發展到另外一個層次,否則永遠無法抹平數量上的優勢。
這讓羅文更加堅定了走群體的道路。
睡夢中,羅文感覺雙手仿佛融化了一般,剛要驚醒,突然又想到他現在哪還有手。一對挖掘足加四對步足,就算融化了一對他還能斷肢重生。
這麽一想,心裏踏實了不少,又安心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天色還是黑的,兩輪月亮高高挂起,撒下清冷的光。
羅文感覺自己的挖掘足有些異樣,低頭一看,挖掘足上鼓起一層死皮,好似爆皮了一般。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那層死皮是原本挖掘足的外殼。
這是蛻殼了啊。
他的身體在吸收某些基因,身體發生很大的變化的時候會結蛹變異,但局部蛻殼這還是第一次。
看來他此前期待的鳌肢是妥了,蠍尾應該是沒了,如果要長蠍尾,他大概率是要化蛹的。
眼神向後一看,身體也感覺了一下,猜測果然沒錯,屁股後面沒有多出一隻尾巴。
那麽接下來就是測試新獲得的鳌肢了。
羅文連啃帶咬将鳌肢上的蛻殼撕扯掉,露出裏面還有些軟黏的肢體。然後鳌肢脫離外面的束縛之後快速膨脹變大,足足脹大了兩圈,然後表現開始硬化、變黑。
一會兒功夫,鳌肢就重新覆蓋裝甲,而且更加厚實,内裏的肌肉也更加有力,意念一動,兩隻大鉗子張開,内裏一排鋒利鋸齒閃爍寒光。
擺動了一下這對鳌肢,由于肌肉的增強,雖然它們外表看起來比挖掘足還要笨重許多,但仍然靈活。特别是關節處似乎多出一種特殊的構造,類似于彈射起步,可以加快他的出手速度。
一道黑光閃過,大鉗子就準确夾住身邊一塊石頭,肌肉用力,“咔吧”一聲,石頭被夾碎分成數塊掉落地面。
“爽!”羅文暗贊一聲,這正是他想要的。
如同獲得了新玩具的熊孩子,羅文不斷破壞着身邊的東西,石頭、植被甚至蠍子殼,都慘遭禍害。
羅文如此開心,不但是因爲他多出了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還因爲這對鳌肢讓他有了一種做人時用手的錯覺。
雖然,一隻“手”隻有兩根“手指”。但這仍讓他有種喜極而涕的感覺。
興奮了一會兒,心情漸漸平穩下來,畢竟不能總是緬懷過去,還是要向前看的。
總體來說,這次雖然隻加強了一對鳌肢,但是對羅文的實力提升非常巨大,不但是戰鬥上,還有日常生活中。
并且他還發現,當“鉗子”合上時,鳌肢依然可以充當挖掘足來使用。而且鳌肢比之前還膨脹了兩圈,挖土的效率還小有提升,對此,羅文有些無語。
事件解決,西路大軍繼續出發,羅文也返回老巢繼續開始無聊的日常。
每天除了吃飯就是趴在樹幹上看風景,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不斷送走一隻隻蟻後,和視力越來越好之外,并無其它的變化。
而且由于他的體型過大,領地中能承載他的樹木不多,導緻他的觀景地被限制到那幾處範圍,極大的影響了他的觀景體驗。
無聊的生活讓他那顆想要作死的心,重新死灰複燃。雖然這期間還剿滅了兩座紅螞蟻蟻巢,但由于蟲群實力的增長,剿滅紅螞蟻蟻巢已經味同嚼蠟,毫無成就感可言。自然,也無法壓制住那顆想要作死的心。
沒辦法,羅文隻能盡量想辦法找些事情做做,來轉移下注意力。
他先是巡視了一下領地,随着領地的不斷擴張,現在蟲群又增加了一千隻的蟻後,蟻後的總數量超過兩千五百隻。
由于畜牧業發展得好,食物充足,領地也沒太多的戰事,各基地的成員數量劇增。平均每座基地起碼擁有五千的兵力,這麽一算的話,蟲群目前少說擁有一千二百萬的兵力。
雖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工蟻,但戰争潛力依然不容小觑,以蟲群現在的底蘊,随随便便就能暴兵百萬。
就如同此前攻打那兩座紅螞蟻蟻巢,羅文一聲令下,短時間内就集結了百萬兵力。而且他也不再制定戰術,什麽前期消耗、圍點打援等等,統統都是多餘。
直接在地上戳幾個洞,大軍直接打進去,就算這樣戰損會高出許多也無所謂。反正隻要攻下對方蟻巢,這些戰損的蟲子就會被回收成蛋白質。
用不了幾天時間,蟻後們就會将這些蛋白質重新變成士兵送上戰場。
想當年,他指揮蟲子們第一次攻打黑螞蟻巢穴時,也是激情滿滿。後來,黑螞蟻巢穴就變成了大軍出行的補給點。
碰到黑螞蟻巢穴,根本無需彙報給羅文,也不需要羅文指揮,大軍直接莽進去就完事兒了。以至于現在他都不知道蟲子們到底禍害了多少黑螞蟻蟻巢了。
現在看來,紅螞蟻的巢穴也馬上要淪落至此了。
這難道就是高手寂寞?羅文此時很想哼一首無敵是多麽寂寞,不過随後想到還有一座大山似的土黃螞蟻軍團壓着他,頓時沒了心情。
做蟲,還是莫要太過嚣張。
無所事事的羅文最終還是将目光投向了東邊的湖泊河流。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北邊和西邊有蟲群軍隊去探索。南邊就是懸崖峭壁,懸崖上的荒漠中有土黃螞蟻大軍在遊蕩。
隻有東邊還有待開發。
之前他體型較小,就算是岸邊較淺的地方對他來說也是深水。而出于對深水之下那未知的恐懼,他一直都在遠離河邊。
與河邊最近的一次接觸,是當初第一次攻打紅螞蟻蟻巢那會兒。但那次距離河邊也有半米遠,就連最後挖通河道和水渠的壁障他都不在現場。
現在,他自覺憑着這雙大長腿,應該有能力在河邊作一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