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之所以沒有将實驗室搬到會州,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随着南瓜藤制藥的迅速崛起,不可避免引起了世界上其他藥企的注意,商業間諜不用說,肯定不會少。
那麽會州肯定是他們最關注的地方,角角落落,這些人都不會放過,洩密的風險就大增。
所以實驗室設在西湖邊,這個靠近省府,外表平平無奇,掩藏在樹林裏的别墅,絕對的出人意料。
這一塊都是居民區,還是高檔居民區,住在這邊的都是貴人,誰能想到這裏面有個實驗室?
陳夏目前隻和鄭海生單線聯系,很少親自來實驗室,也減少了因爲跟蹤他而暴露實驗室的風險。
哪怕有人跟蹤,見他進了一個别墅,以爲他是養了什麽“金絲雀”,壓根想不到這裏有什麽花頭。
關鍵是實驗室20個研究員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哪怕回家也是死宅家裏,幾乎不與他們交流勾通。
陳夏跟他們簽署了嚴格的保密協議。
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保證商業間諜不會滲透進來,實驗室相關數據也不會洩露出去。
一旦藥物逆向工程完成,申請了專利,這些研究員就可以各自回家了,這時候無怕謂什麽洩露不洩露,等産品上市,研究的人多了去了。
沒專利,玩個球,像裏來制藥這樣無恥的公司總歸是少數,大家還是都要遵守行業規則的。
陳夏給每一個研究員一萬元一個月,在1987年可是超級無敵巨款了,利益足夠,也完全能讓他們閉嘴了。
别忘了一個普通藥劑師,一個月工資也就100多元,這可是番了一百倍,能保證他們成爲80年代率先富裕的一代。
至于鄭海生,他是公司三級管理層,現在每年的收入定在500萬港币。
當然這些錢最後全部都落入了陳春的手上……
鄭海生拿着這些絕密的資料,笑着說道:
“小夏,你放心吧,我們會盡快将逆向藥物材料給你準備好,方便你申請專利。”
陳夏伸了個懶腰:“對了,我姐呢,還有大外甥呢?”
“你姐在醫院上班,最近你不是給了她一個病毒性肝炎的課題研究嘛,她可是有得忙了,你大外甥有阿姨在家帶着,沒問題的。”
這就是雙職工的無奈。
陳春目前還是在省一院工作,是科室副主任,也是院中層幹部,這又是門診,又是實驗研究,還時不時要參加國内的一些學術會議,非常忙。
鄭海生的人事關系還在省一院,并沒有辭職,隻有在陳夏有逆向研究的時候他會半停職狀态,來實驗室工作。
反正憑陳夏現在的人際關系,經常以“借調”的名義把姐夫弄出來,輕而易舉。
鄭海生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足。
他從小就是一個貧困山區出來的,當初來大學報道,穿的解放鞋連腳趾頭都露出來了。
現在他有錢了,給老家的父母蓋了磚瓦房,所有弟弟妹妹全部都有錢上學了,也算是改變了一家人的生活。
所以盡管他心裏清楚自己成爲了小舅子的“工具人”,但心裏沒有一絲反感,他的性格比較憨憨,但又不是真傻,誰對他好,他明白着呢。
從明廬别墅出來,陳夏一個人開着車子在西湖邊逛了幾圈。
1987年的西湖邊變得越來越熱鬧了,随着經濟的發展,生活水平提高,來西湖旅遊的人多起來了。
就連“樓外樓酒店”的生意也非常火爆。
陳夏路過的時候還多瞄了幾眼,想到了當初多次和許媛許瑞他們一起來這裏聚餐的樣子。
不知道她現在在農場裏生活得愉不愉快……
黴國加州,翡翠農場裏。
翡翠農場是許媛親自取的名字,寓意着兩人的定情信物,那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挂件。
陳夏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可不敢取名叫“四季農場”,這麽明顯的名字,萬一被人知道,傳到老婆耳中,他還要不要活了?
再沒腦子的男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智商都會瞬間在線。
許媛沒有管理農場的經驗,做爲一個文藝女青年,她們隻有夢想,覺得自己想要什麽要什麽,可真讓她們動手幹活,那就還是算了。
所以農場的管理,基本上就交給了新成立的“農業公司”幫忙打理。
3000英畝,差不多是12平方公裏,面積差不多是6個摩納哥國家那麽大,管理起來絕對不輕松。
哪塊地适合放牧,選擇什麽品種的牛羊?哪塊地适合種植,那種什麽農作物比較賺錢?
這個不是專業人士根本就不了解,幸虧黴國的職業牛仔,也就是職業經理人都比較靠譜,隻要你工資給足,他們會幫你安排好一切。
老闆主要隻要管好财務和審計就行。(就這也有會計公司幫忙打理)
真發生什麽貪、、污,資本家背後龐大的律師團絕對能讓牛仔們家破人亡,這點人家拎得清。
不過今天許媛的心情并不美麗。
這幾天她的胃一直不舒服,動不動就要嘔吐。
開始她以爲是自己水土不服,畢竟從大城市來到大農村,環境和飲食都改變了。
但保镖梅爾卻非常有經驗,堅持讓許媛去診所看看,結果一測就是懷孕了。
這個結果讓許媛内心歡喜不己。
她知道陳夏已經結婚了,兩人之間犯了錯誤已經對不起陳夏的妻子,所以她從來沒奢望過陳夏會離婚再娶她。
就算陳夏打算這麽做,她也不會答應。
但她内心終歸是孤獨的,陳夏能一年來一次黴國看她就算不錯了。
現在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也就意味着她在黴國有了自己的親人,也有了自己的精神寄托,那樣她的生活終于可以從陰影中擺脫出來,重新光明了。
兩個女保镖也開心異常,主家是個文靜的女人,平時就在農場轉悠,這讓兩位女保镖的工作量大爲減少,也大爲輕松。
萬一碰到一個二世祖,一天到晚去酒吧迪吧,動不動跟人沖突,那保镖這活可真不是人幹的。
“許,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先生。”
許媛臉紅了一下,随即開心地說道:
“不,先不告訴他,等他什麽時候來看我,我再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嘿嘿。”
她就沒想過,這也許是驚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