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米勒港出來之後，麥吉森就拿出用特質防水袋保護起來的衣服。
接着變裝成一個平平無奇的哥譚市民。
查理不需要做出任何改變，本色扮演一條狗就行了。
嗯……狗扮演成狗，天衣無縫。
主要是經過上次的顔料換皮行爲後，查理說什麽也不讓麥吉森在它身上塗顔料。
麥吉森溜着查理走在哥譚的街道上。
以往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哥譚是很難看到幾個活人上街的。
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貝恩用核彈挾持了整座城市，讓哥譚裏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連當局都好像徹底放棄了援助哥譚。
本來還能期待一下蝙蝠俠的救場，可已經過去好幾天的時間了，哥譚的黑暗騎士還是沒有出現。
漸漸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絕望當中。
而絕望的處境，往往就是滋生罪惡與瘋狂最完美的土壤。
人類本就是種天生有着邪惡内心的生物，隻不過在平時人們都會下意識地去壓抑自己的暴虐欲望。
隻有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那根緊繃着的弦就會瞬間斷裂。
一生中都在壓抑的邪惡欲望都會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再加上無數的黑幫狂熱分子帶頭挑事，血腥的場面随處可見。
哥譚的每一寸土地上幾乎都被鮮血沾染，屍體成爲這個城市最常見的物體。
屍體的主人各不相同，有的是普通市民的屍體，有的是GCPD警察的屍體，還有有黑幫打手的屍體……
黑幫和市民沖突，警方和黑幫沖突，黑幫與黑幫沖突，市民與市民沖突，市民與警方沖突……
錯綜複雜，可能一句話一個眼神就會引發一場械鬥。
最後很少能看到完好的屍體。
有時候，走在街上會不小心踩到被切斷的手指。
笨手笨腳或者太過害怕的話，還可能會被散落在地上的斷臂甚至是斷腿給絆倒。
不要說描述，就連多看一眼都能讓你感受到難言的憤怒與悲涼。
麥吉森的拳頭不知不覺已經攥緊，他從來沒有想到哥譚會變成這樣。
不管是電影還是漫畫，展現出來的内容終究隻是冰山一角。
觀看的人隻知道這個城市馬上就會被核彈炸毀，可能轟的一聲全城的人都沒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真正最可怕的時間段不是核彈爆炸的時候，而是爆炸以前。
你永遠想象不到人性會做出什麽選擇。
這個時候的哥譚，跟人間煉獄已經沒有區别了。
哪怕以前最混亂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麽讓人絕望。
黑幫的勢力徹底掌控了哥譚的一切，盡情摧毀着以往的秩序。
黑面具、企鵝人、貝恩這三方每天都在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就算他們表面上達成了合作，暗地裏的摩擦隻會愈演愈烈。
人們沒有選擇，食物和水全部掌握在黑幫的控制之中，普通的市民想要活下去，要麽殺死别人搶奪别人的物資，要麽加入一方勢力跟其他的黑幫火并。
至于商店超市裏面的物資，早在第一天就被瘋狂的人們搶光了。
凡是囤積糧食的地方，不是被企鵝人霸占就是被貝恩看管。
核彈的問題一日不解決，戰争永遠不會停止。
其中黑面具屬于勢力最弱的一方，畢竟他才剛從瘋人院裏出來，西恩尼斯家族的勢力已經大幅度縮水，現在也就靠着羅曼自己和死亡射手撐場面。
麥吉森和查理行動的時候刻意避開了人群暴亂的地點，專挑一些沒人走的位置。
即便如此，還是會碰上許多失去理智的暴徒。
雖然知道他們很可憐，麥吉森還是将他們……打昏了過去。
在打昏最後一個人之前，麥吉森旁敲側擊出了不少情報。
最後還象征性地将這些人身上的東西洗劫一空，僞裝成了搶奪資源的現場。
“我們現在的計劃是什麽？”
麥吉森和查理爬上樓頂，在這上面趕路，比在下面要安全快捷得多。
危險當然也是有的，可能相比較地面上的暴徒數量要不太容易碰到，但一旦碰到那就會要人的命。
因爲在哥譚的上空，足足有上百架武裝直升機在巡邏，同時還有數千架小型偵察無人機在各個高樓間穿梭。
貝恩在哥譚各地的高層建築上建立了整整三百座崗哨，爲的就是防備那些喜歡走樓頂的家夥。（大概是個什麽樣子，玩過阿卡姆騎士的想象起來應該更容易一些）
麥吉森此時就和查理隐藏在一處崗哨和無人機都發現不了的位置，隻需要注意别被武裝直升機發現暫時就是最安全的場所。
于是查理就開始詢問麥吉森的計劃。
“在一切開始之前，我們需要先确認GCPD是否已經全員陣亡，還有沒有幸存者在。”
麥吉森摸着下巴道。
“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合适的身份，要能夠維持一周才行，直到一周後的滿月之夜。”
“不過這個還不是最緊要的，當務之急，我想先找到戈登和小詹姆斯，不管他們現在是死是活，我都必須得見到他們才行……”
——
“我得先确認我的父親和小詹姆斯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與此同時，在米勒港西側十幾公裏遠的海岸線附近，另外兩名來自紐約的偷渡者登上了哥譚的土地。
沒錯，這兩個人就是芭芭拉和帕米拉。
她們比麥吉森要幸運許多，因爲這塊地方恰好剛剛經過一支巡邏隊，十幾分鍾内都很安全。
好吧，真正原因是帕米拉先利用植物的視角觀察了環境，才找到了安全的位置。
于是，芭芭拉和帕米拉就順利潛進了哥譚。
兩女不會易容術，尋找安全屋比麥吉森就要麻煩許多。
好在有帕米拉，她能直接操控大型樹木改變外形，使其中心空出一個能容納兩女的空間。
這種方式就不存在任何被發現的可能。
就是沒有電燈，會顯得比較昏暗。
特殊時間沒有挑剔的條件。
芭芭拉就和帕米拉在大樹裏面商量起下一步的行動。
至于兩女現在是怎麽聯合到一起的，這就說來話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