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今晚又要學習做作業?”
“不天天學習做作業還叫大學生嗎?我交了那麽多學費還背了學業貸款,不認真學習怎麽回本?”
“哇,好厲害哦,那你加油。”
“等等,我記得通緝令裏提到你也上過大學!來,幫我做一下作業怎麽樣?”
“你剛才不是求學心切,堅決不走邪門歪道,打定主意要認真學習的嗎?”
“但也有些作業沒什麽意義,爲了混學分才不得不學。你來幫幫忙嘛,幫幫忙——”
“别,别貼過來,好熱,會出汗的。我看看啊,(拿過來看了一眼)嗯,哦,原來如此。”
“怎麽樣,你願意幫忙做嗎?”
“嗯,我願意提供除了幫助外的一切支持。”
“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也不會做。”
“但你不是已經畢業了嗎?這種作業你肯定也做過啊!”
“人怎麽會記得過去吃過哪種味道的面包?我怎麽會記得當初怎麽完成這種作業?”
“噫,灰色劣質大學生真沒用。”
“你如果想成爲金色傳奇大學生,那就乖乖自己做作業吧。爲了你好,我願意蒙受恥辱,作爲一個反面例子鞭策你。”
“(⊙~⊙)你好不要臉哦。”
“亞修——洗發液用完了——幫我從櫃子最下面一層拿新的過來。”
“奇怪,你居然知道不能直接走出來拿。”
“我還沒洗完澡,又懶得擦身子,走出來濕哒哒的會把地面都弄濕,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你這麽貼心,真是太讓我感動了,希望你能擁有更多常識……譬如說從浴室裏拿東西不用半個身子都露出來!”
“(* ̄ー ̄)你好煩哦。”
“哈,嗯,嗯,呼~~~啊,亞修你洗完澡了?你洗的比我還久,水費很貴的……”
“你以爲這是誰的錯。”
“你怎麽說得好像是我逼你洗這麽久似的……哦,哦,我懂了!哎呀,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麽啊。”
“什麽?”
“如果你想自己解決,也不用躲在浴室裏啊,隻要你别弄得到處都是,我不介意你在我床上解決。而且我雖然沒有保存多少适合男人使用的視頻,但我知道應該去什麽帷幕能下載,你可以慢慢找施法材料。而且我也有潤滑液,比水好用多了……”
“停,我真的隻是在浴室裏洗澡,沒做過其他事!”
“那你是在白天,公寓裏隻有你獨自一人的時候解決的嗎?對了,我看看浏覽記錄……”
“沒有!我在你家沒做過這種事。”
“不會吧,你都在我家住三天了……難道你有自虐傾向?”
“懶得跟你說,讓開讓開,我要用知識之幕。”
“╮(╯▽╰)╭你還挺奇怪的。”
“睡了嗎?”
“沒。”
“睡地上不舒服吧?要不上床睡吧,我最多讓點位置給你。”
“不用,我怕你。”
“哎——你這話還挺讓我傷心的。老實說,雖然害怕我媚娃體質的人不少,但有更多人會被我的容貌外表吸引。畢竟除了來真的,還有許多小遊戲可以讓你很舒服……你要來試試嗎?”
“說起來我一直有個疑問,芙瑞雅你條件這麽好,去酒咖應該有許多不怕死的人搭讪你吧,但你爲什麽更願意去泥咖花錢?”
“嘿,亞修你沒去酒咖玩過嗎?真是一點常識都不懂啊。”
“哦吼,我居然被你這個裸睡還不蓋被子的人說我不懂常識。”
“我跟你說,酒咖跟泥咖、茶咖最顯著的不同點在于,酒咖裏大家都是平等的。”
“平等不好嗎?”
“但平等就意味着雙方要互相服務,你讓我舒服,我也得讓你舒服,想要收獲多少就得付出多少。而我恰好是不太喜歡服務别人的性格,所以甯願花點錢去泥咖。”
“這麽一聽,感覺你還蠻獨食的……”
“而且泥咖還有自助餐、浴池、桑拿、水療等等娛樂項目,「泥工服務」隻是其中一項,每一位女性都能在泥咖暫時卸下現實裏的煩惱,找到适合自己的娛樂,因此去一趟泥咖是一場非常舒心的放松享受。據統計,每一位成年女性平均每個月去一趟泥咖,有些高職女性甚至在私密泥咖有長期專屬房間,直接就在泥咖裏住下來,每晚都能享受最頂級的服務。”
“哦哦,我懂,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還有是如果給錢的話,就可以提出一些尋常男性無法答應的要求。”
“嗯,原來如此……啊?”
“亞修,來(拍床),如果是你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爲你服務。”
“等你服務完,你是不是會向我提出要求,索求回報?”
“……”
“而且提出的要求是‘尋常男性無法答應’的特殊服務項目?”
“但你也不是尋常男性啊!有點勇氣好不好,邪魔聖徒!”
“我發現地闆還挺舒服的,睡了睡了。”
“哼,(# ̄~ ̄#)你還挺膽小的。”
“我想問很久了,你爲什麽一直戴着袖套和腿套?”
“什麽袖套腿套?”
“你雙手雙腳那層毛絨絨的白毛不是戴上去的嗎?”
“過分!那是我天生的魅毛,媚娃都會有的,這是媚娃跟人類最大的區别。”
“我認識的一個男媚娃沒有這種毛啊。”
“這個世界沒有男媚娃,隻存在‘擁有一定媚娃血統’的男性,媚娃是特指女性的名詞。而且媚娃如果生育的話,女孩必定是純媚娃,而男孩則會以男方的種族血統爲主。”
“又學到了派不上用場的常識。”
“呐,你覺得我的魅毛好看嗎?雖然我自己很喜歡,但似乎有不少人比較讨厭魅毛,感覺這是野獸的特征,也有媚娃會去進行脫毛手術,追求外表跟人類毫無區别……”
“好看啊!我可以摸一下嗎?”
“但你不覺得這看起來太像野獸了嗎?”
“那不是更好嗎?”
“啊?難道亞修你是喜歡月影族那種類型?”
“我的意思是,魅毛隻會讓你變得更好。魅毛賦予你野性的氣質,你也映襯得魅毛越加可愛美麗。或者說,好看的不是魅毛,是你,你哪怕剃光頭都好看。”
“真的!?我其實也打算換個發型……”
“——但我覺得你現在這個發型已經很好看,沒必要換。”
“嘻嘻,我也是這麽覺得,o(* ̄▽ ̄*)o你還挺有眼光嘛。”
“晚上吃什麽?”
“水果沙拉,還有……”
“沒有赤焰拉拉肥魚子蓋飯嗎?”
“那個做起來其實還挺麻煩的……”
“哦,那我去上課了。”
“不過我今天也想吃,那就将煎牛排換成赤焰拉拉肥魚子蓋飯吧。”
“(~ ̄▽ ̄)~是你想吃,不是我求你的哦。”
“你這幾天遇到什麽好事了嗎?”
上課的時候,阿德拉忽然問了這麽一句,芙瑞雅感覺莫名其妙:“沒有啊。”
“那你怎麽這幾天都這麽開心?”
“我很開心嗎?”
“你的嘴角一直在上翹,就沒放下來過,我看着都累!”阿德拉撐着下巴,斜着臉蛋看向芙瑞雅:“我覺得就算我考上紅霧研究所,也未必能有你這麽高興。”
芙瑞雅下意識掩住自己的嘴巴,但很快就放下來:“才沒有,我一直都是天天開心的小媚娃。”
“說嘛,發生了什麽好事,不能告訴我嗎?”
芙瑞雅頗爲奇怪地看了阿德拉一眼,“阿德拉,你好像有點……不禮貌哦。”
雖然她們兩個是好友,但也僅僅是好友。
她們可以交流癖好,阿德拉帶芙瑞雅去賭場,芙瑞雅帶阿德拉去泥咖,這完全沒問題。
但一旦涉及到隐私,就是雙方都不能觸及的‘禁忌’。雖然很難形容什麽隐私才算是‘禁忌’,但判斷當前話題是不是‘禁忌’卻十分簡單——當對方試圖回避拒絕回答時,這就是你不能繼續追問的‘禁忌’。
做不到這點的人,就是讀不懂空氣,沒有社交能力,很容易用語言傷害别人的‘野蠻人’。
阿德拉自然不是‘野蠻人’,事實上她的人緣不錯,除了芙瑞雅外還有幾個好友,再加上她的志向也是心靈派系,讀懂空氣對她而言應該近乎本能。
似乎覺察到芙瑞雅的驚詫,阿德拉反問道:“你應該打算最近去找心理治療師吧?”
“你怎麽知道的?”芙瑞雅下意識反問道。
一語中的。
芙瑞雅最近感覺到心裏那股怪異的情緒越來越濃厚,已經到了影響她理智的程度。
雖然是第一次經曆這種情況,但她并沒有胡思亂想或者試圖獨自解決,而是打算去找心理治療師進行治療。
對血月國度的國民而言,身體上有毛病就去找醫療師,精神上出現問題就去找心理治療師,這兩點幾乎是連食人魔都知道的生存技能。
而且現代人精神出現問題的概率非常高,甚至有些人從小時候就得保持每個月約見一次心理治療師的程度,因此心理治療需求可以說是日益增長,甚至超越了尋常治療——畢竟現代人可能一年都不會生病受傷,但基本沒有現代人能一年都不産生心理問題。
與此同時,心理治療師也是一個非常常見的大衆職業,像芙瑞雅如果以後沒成爲術師,她多半也會成爲一名普通心理治療師。
市場廣闊,從業者多,再加上大學生有醫療補助,因此對芙瑞雅而言,進行心理治療比吃一頓飯還便宜,她自然不會勉強自己獨自面對。
阿德拉輕聲說道:“因爲你現在很害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