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膽子很大的人,也就是亞修失去力量沒法反抗,她才敢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露出小惡魔的一面,是典型的窩裏橫。
其實連笛雅自己都沒想到今晚的收獲會這麽豐盛,不僅吃到熱乎乎的冰淇淋,還跟亞修的關系獲得跨越式的進展,所以她才敢提出練技術這種得寸進尺的要求——反正亞修也不敢反抗——不過如果細究魔女此時的心情,除了她确實想跟亞修進一步水乳交融以外,更大一部分原因,恐怕是因爲她想報複劍姬。
亞修這麽偏愛劍姬,魔女不吃醋就有鬼了。明明自己是先在現實裏認識亞修,明明是自己跟亞修在福音穿越生死,但亞修就是喜歡遠在繁星的劍姬,甚至還許諾将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給劍姬……魔女怎麽能不嫉妒?
劍姬一直都以‘是我先來的’站在道德高地上委屈巴巴,但在魔女看來,她對亞修的感情才是優先級最高的——我是在現實裏第一個喜歡亞修的,你一個異地網戀的有什麽資格跟我比?
笛雅之所以不争不吵,不是因爲她善良,隻是因爲亞修偏愛劍姬,她不想讓亞修爲難……在她看來,劍姬的任性單純就是亞修慣出來的,而劍姬這麽有恃無恐,也是因爲她知道亞修一定會寵着自己。
正因爲亞修慣着她,連帶着整個隊伍都得順着她。所謂戒色計劃,不就是劍姬不願意她們接觸亞修,所以直接掀桌子,禁絕所有人跟亞修接觸,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嗎?
如果沒有劍姬,哪怕魔女和銀燈還是會不爽亞修跟其他人的親密,但隻要自己能參與其中,那她們也能心滿意足維持隊伍的氛圍,至少不會讓亞修難做。至于如何将其他人踢出這個遊戲,以後再慢慢從長計議也沒問題,就算遇到最壞的情況,她們也做好多人遊戲的心理準備。
但就連這樣劍姬都無法接受,對她來說,不能獨占的痛苦遠遠大于擁有的快樂。如果亞修欺騙她也就罷了,可是亞修一開始就跟她坦白了啊,她也清楚知道亞修是多麽混蛋的垃圾桶,但她又不肯放棄,又沒有多人遊戲的覺悟,執拗地折磨自己折磨亞修,仿佛在期待會出現什麽奇迹一樣。
對于劍姬,笛雅喜歡是真喜歡,但讨厭也是真讨厭。
所以一發現自己有機會掠奪劍姬的應有之物,笛雅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燙,仿佛要融化在亞修懷裏。沒錯,亞修是最喜歡你,亞修什麽都想留給你,整個隊伍都要順從你,但能得到亞修的女術師,是我莉絲笛雅·依蘇!
既能跟亞修更進一步,又能報複劍姬,這兩件美好的事重疊在一起,光是想想都讓笛雅感受到貫穿靈魂般的愉悅。所以無論亞修怎麽勸說,笛雅都打定主意要留下來,今晚絕對要在亞修身上狠狠地報複劍姬。
在躲進衣櫃的時候,笛雅仿佛都能幻想出劍姬一臉不甘心的無能狂怒,但成功偷吃的笛雅已經不怕區區劍姬,這就是複仇給她的底氣。
今晚之後,天之王座令人難以忍受的空窗期即将結束。劍姬你可以盡情追趕,但我今晚給你帶來屈辱,将會徹底決定你與我之間的地位!
這份狂妄、自信、桀骜,在笛雅關上衣櫃門的瞬間,通通都煙消雲散。
因爲她并不是這個衣櫃的第一位客人。
充滿彈性的肉乎乎大腿,将薄外套撐起來的彈軟豐盈,還有這股夾雜着亞修氣味的清新體香,都讓笛雅充分意識到自己坐在誰的懷裏。
衣櫃裏的客人将笛雅緊緊抱住,手指沿着笛雅的小腹一路往下。笛雅想反抗,但後頸被輕輕一捏,她就渾身僵硬,隻能乖乖接受這充滿屈辱的身體檢查。
片刻後,劍姬擡起濕漉漉的手指,輕輕拍了拍魔女的臉蛋。她的聲音極輕極低,仿佛在魔女心裏響起:
“威脅亞修屈服,很好玩嗎?”
“用魔女領域取悅他,有意思吧?”
“我很刁蠻任性,是不是啊?”
“都怪我不解鎖亞修的功能,我是不是該道歉啊?”
“你不是說不想失去我這個好朋友嗎,難道我聽錯了?”
“但怎麽又想幫好朋友的戀人練技術了啊,嗯?”
她每說一句就拍一下笛雅的臉蛋,一點都不痛,但侮辱性極強。笛雅腦袋埋得很低,憋屈地接受劍姬的折辱,可憐巴巴地道歉:“對不起……”
“不過,”她勐地擡起頭:“你怎麽隻穿了一件外套在亞修的衣櫃裏出現?而且……”
一根散發着微弱白光的絲線撕裂衣櫃裏的黑暗,照亮索妮亞與笛雅的臉龐。索妮亞看着笛雅伸出手指,從她的嘴角摸出一根黑色的彎曲的毛發。
劍姬心裏一跳。
魔女湊到索妮亞的嘴唇前仔細聞了聞,旋即歪了歪腦袋,嘴角微微上翹,眉眼間的戲谑笑意都要溢出來:
“劍姬,我們這算不算間接接吻啊?”
魔女之前确實很慫很膽小,但那是因爲亞修一直都不願意回應她,一直不給她安全感。反過來說,當她在亞修那裏獲得足夠強烈的認可,刷出足夠高級的成就,她瞬間就能完成境界上的進化。
雖然面對劍姬她還是很害怕,但現在她至少敢小小反擊一下了。畢竟她已經追上劍姬的進度了,甚至差點就能超越劍姬。
索妮亞想努力維持住自己的威嚴,卻不自覺舔了舔嘴唇。雖然魔女跟她做了一樣的事,但這樣被指出來,她還是羞得臉蛋發燙。
劍姬捏了一下魔女的屁股,将魔女抱在懷裏不讓她逃跑,在她耳邊惡狠狠地威脅道:“等銀燈離開再收拾你。”
“銀燈會離開嗎?”笛雅有些憂慮,“亞修都已經送到她嘴邊了哎……”
“會的。”索妮亞搖搖頭:“她跟我不一樣,跟你也不一樣。”
“她不會拒絕亞修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