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餘唯一能夠快速躲避爆炸的辦法,就是躍過自己面前的鐵絲網跳進大海。
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可能讓張餘使用常規的手段離開這座小島,隻有這一個辦法能夠讓張餘躲開自爆系統。
但問題在于,主試驗基地的下面雖然是大海,但有着幾十米的高度。
就算是張餘這樣接受過正規嚴格訓練的人,從這個高度跳入大海中身體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不管了,時間緊迫,隻能這麽做了。
張餘飛快地沖到鐵絲網前,拔出自己的匕首連同刀鞘組成了一個剪子狀,飛快剪開了一道鐵絲網,留出了自己能夠通過的道路。
“轟!”
就在這個時候,位于實驗樓地底下的基地自爆系統啓動了!
随着自爆系統的啓動,先是實驗樓樓下火光一閃,緊接着從實驗樓中的爆炸火光從樓下沖出,整個基地的地面開始顫抖。
顫抖的力度非常強大,就連站在鐵絲網旁邊的張餘都有些站不住腳,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一次顫抖過後,張餘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小島内部正在發出強烈的抖動。
真讓自己給說中了。
主試驗基地的自爆系統被人經過改裝。
之前的自爆系統隻是在主試驗基地範圍内進行爆炸,消失的也就隻有主試驗基地一個。
現在看來,消失的恐怕不隻是主試驗基地了,就連這座小島也會從世界上消失。
在這最後的危急時刻,張餘一下子從主試驗基地内跳下,直奔下面的大海。
跳下的過程中,張餘用自己的單兵電台發出了緊急的求救信号。
這個信号是張餘在行動之前特意交待過瓊斯的。
如果說自己在行動結束後遇到了一些意外,張餘便會發出這個信号,讓瓊斯想辦法來幫助自己,具體的位置到時候讓瓊斯定位單兵電台的位置。
“轟!”
在張餘身體落入大海中的那一刻,整座小島内部産生了巨大的爆炸,瞬間整座小島開始緩緩下沉,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成爲海底的礁石。
跳入海中後,張餘顧不上自己身體帶來的疼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海中遊動,想要避開自爆系統的爆炸範圍。
拼了命遊出一公裏之後,張餘從海中探出頭看了一眼身後正緩緩沉沒的小島。
卧槽,白輝夜你這計策好惡毒啊。
就差那麽一點點,白輝夜的計策就得逞了。
很可惜,張餘逃了出來。
至于那些特工局的人,張餘也懶得管他們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又不是張餘叫他們來的,既然他們願意來趟這一趟渾水,出了事自己擔着就好了。
現在的問題是,張餘該怎麽離開這裏呢。
附近都是茫茫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海,張餘身上的單兵電台已經進了水無法使用。
該死的,說好的單兵電台是防水的呢
被這些武器商店裏的人給坑了.卧槽!
就在這個時候,一艘沖鋒艇快速地從海面劃過,停在張餘身旁。
嗯?你是什麽人?
駕駛沖鋒艇的人是一個穿着救生衣、戴着頭盔的人。
由于駕駛員身上有着救生衣、臉上戴着頭盔,張餘一時間分辨不出他是男是女。
你是來救我的?
不可能吧,我們認識嗎?
“快上來。”
看到漂浮在海中的張餘,駕駛員對張餘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趕緊上來。
反正都有人來救自己了,不上船白不上。
張餘麻利地抓住救生索,幾步就上了沖鋒艇。
哎呀,終于活下來了。
這次的主試驗基地雖然沒有取得完全成功,但至少張餘知道了浩劫的下落,而且也幹掉了柯麗德。
白輝夜不會帶着浩劫去其他地方,浩劫肯定是在他的總部内。
果然,兜兜轉轉還是要回那個地方。
“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救我?”
坐在沖鋒艇後面,張餘問着前面駕駛沖鋒艇的駕駛員。
如果張餘沒記錯的話,他們兩個人應該是第一次見面,那駕駛員爲什麽要來救自己呢。
聽到後面張餘的話,駕駛員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駕駛着沖鋒艇在海面上行駛着。
這可不好。
張餘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個人一句話也不說,難道說自己又上了賊船?
現在的情況雖然很不明朗,但爲了保險起見,張餘還是決定要将沖鋒艇的控制權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張餘趁駕駛員不注意的時候,猛地起身一掌砍在駕駛員的後頸上。
駕駛員沒有做出任何防備,被張餘打暈。
随着駕駛員的暈倒,沖鋒艇的速度慢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麽人。
張餘把暈倒的駕駛員放到一旁,拿下了他頭上的頭盔。
啊?這怎麽可能呢。
張餘本以爲頭盔下會是一張糙漢子的臉,但他錯了。
頭盔下的臉是一張面容姣好的東方女子面孔。
應該是特工局的人。
張餘根據這個女人剛才駕駛沖鋒艇的熟練度和對她的細節觀察,張餘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
好險,差一點就被她帶去特工局了。
不管怎樣,這個女人救了張餘一次,讓他不用繼續在海面上遊回陸地。
就委屈你一下了。
張餘駕駛着沖鋒舟前往了附近的大陸,在距離大陸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之後,張餘背起了自己的背囊,從沖鋒舟上一躍而下跳入海中,遊回陸地。
張餘能做的事情就是這樣了,到後面怎麽樣就看這個女人自己的命數了。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天空中還下着中雨,張餘登陸的地方是一條被人用腳步走出來的土路,平常很少有人從這裏走。
登陸後張餘把身上的背囊解下,從裏面取出了一個防水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單兵電台已經無法使用,這也預示着張餘無法用單兵電台聯系瓊斯,不過好在手機還能使用。
“喂,瓊斯,是我。”
電話打出去沒一會瓊斯就接通了電話。
可是對面的瓊斯聽完張餘的話之後并沒有順着張餘的話說下去,而是對他說出了一個非常緊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