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鍾,當分針準确的指向十二的時候。
“首長,時間到了!”演習導演部,一個上校一直盯着電子大屏幕上的倒計時,當時間準确指向十點鍾的時候,上校看着演習總指揮說道。
“嗯,開始吧!”首長點了點頭。
“是!”得到了首長的肯定,上校遂答應一聲。
“實兵對抗演習,現在開始!”走出指揮所外面,上校對着早已等候多時的信号員大聲命令道。
“是!”
“是!”
常規演習,一般都是配備有兩名信号員的,接到演習開始的命令,兩名信号員立刻答應一聲,然後齊齊的上前兩步,然後同時舉起了手中的信号槍......
“砰......砰!”兩發紅色的信号彈立刻騰空而起,即使是在這白晝中,也能明顯的感覺到四周的天空瞬間亮了一下。
......
“開始行動!”
“出發......”一道道命令瞬間從紅藍雙方的演習指揮部裏發送了出去。而與此同時,雙方的各作戰分隊也在第一時間展開,并迅速向前推進。
......
紅軍從一開始就占據了絕對優勢,先不要說他們擁有三支突擊隊,實力自然非同小可,演習開始僅僅十分鍾不到,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十二點鍾方向發現敵人偵察分隊!”五百米之外的觀察哨,觀察手第一時間将觀測到的信息傳送到了演習指揮部。
“收到,繼續監測!”很快,觀察哨這邊就收到了回複。
“是!”
“給我接鐵男!”紅軍總指揮是個年齡約麽五十多歲的男人,因爲長年累月駐守在第一線,所以他的臉色有些黝黑,甚至左耳後面還有一道寸許長的傷疤,再加上他不怒自威的神情,顯然也是一個在指揮位置上幹久了的人物。
“是!”指揮所裏,通信兵答應了一聲,迅速接通了正在戰場上的鐵男。
按照計劃,三支突擊隊各自執行自己的戰術任務,而T大隊,則按照原定計劃向藍軍的指揮所摸過去,然後試試斬首計劃。
山貓特别行動的戰鬥力很強,這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總部首長也不可能安排這次實兵對抗演習的,而且還是以這種明面上一眼就能分辨出孰強孰弱的戰鬥。
能被安排到指揮部的通信兵,都是業務能力非常突出的人,很快,通話器中就傳來了一個略顯低沉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是鐵男無疑!
“鐵男,我給你五個小時,五個小時之内,我要是聽不到演習結束的聲音,我就調集火炮群,将藍軍指揮部轟個底兒朝天!”首長的聲音通過通話器清晰的傳到了鐵男的耳朵裏。
鐵男頓了頓,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
如果是其他突擊隊,鐵納自信在五個小時之内可以将他們的指揮部連根拔起,但是當對手換成了李默,那個他到現在也不敢說完全了解的年輕人身上的時候,他就一點兒底氣也沒有了。
而最讓鐵男郁悶的差點兒吐血的是,演習這才剛剛開始,而他們也是兩眼一抹黑,連藍軍的指揮部到底在哪裏也不清楚呢,總指揮居然就要他們在五個小時之内結束戰鬥。
“首長這是逼着咱們必須得在五個小時之内找到藍軍的指揮部,然後還得将他連根拔起啊?”鐵男身旁,一個端着狙擊步槍的男人撇了撇嘴說道。
如果李默在這裏的話,就一定能夠一眼認出來,這個男人正是鐵男的組膀右臂,狙擊手章仄苣。
隻不過幾年時間不見,章仄苣已經變化了許多,皮膚也更黝黑了許多。
“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嘛?”另一邊的衛雲也撇了撇嘴,一臉的郁悶。
“執行命令吧,咱們隻是執行者,至于如何指揮,那也不是咱們該操心的!”鐵男搖了搖頭,雖然首長身經百戰,身上戰功無數,但是,畢竟現在已經是新世紀了,部隊的老一套打法早就不适應現代戰勝了,所以,想要與時俱進,那就必須得實時的改變自己的戰法戰術才行。
但有一句話鐵男沒有說。
現任紅軍總指揮,那可是參加和指揮過自衛反擊戰的老首長了,他會不懂得審時度勢?
開什麽玩笑呢?
“嘩啦......”隻聽見草叢後面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等十幾秒鍾之後,就什麽也聽不到了。
......
T大隊執行的是總指揮呃秘密任務,演習開始之後,直接繞開大部隊,奔襲直取藍軍指揮部。
按照演習規則,一方傷亡超過七成,或者指揮官被敵人斬首,則自動判定爲本次演習失敗。雖然紅軍在人數上占有絕對優勢,而且還有三支突擊隊待命,且可以随時支援薄弱位置。
但是,紅軍的指揮官卻并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吃下午飯,他想要的,是五個小時之後接到演習勝利結束的命令,然後就是總結彙報......
鐵男的執行力還是非常強的,而在演習開始之前,他們就已經制定好了計劃,所以,他們并不跟藍軍的常規部隊正面交鋒,而是劍走偏鋒,直接從演習區域的外圍打了一個擦邊球,直取藍軍腹地。
此時,他們已經越過了雙方交手的區域,直奔藍軍腹地去了,如果時間安排合理的話,五個小時解決戰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想到李默的指揮能力,鐵男的心裏還是有些沒底。
畢竟,那家夥可是在獵人學校都能以全優結業的家夥,試想想,全世界的特戰精英都甘願聽他的指揮,并一舉拿下玫瑰莊園,将他的地下制毒窩點一舉搗毀,這又有幾個人能做的?
“隊長,我怎麽老是覺得眼皮跳得厲害?”章仄苣并不太信邪,但今天這事兒有些邪門,演習開始前啥都好好的,而當信号槍一響,情況就立刻不對勁兒了。
“來,把這玩意兒貼上!”衛雲笑了笑,知道章仄苣有些膽怯了,随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張衛生紙,随手撕下一角,舔了口唾沫,直接貼到了章仄苣的眼皮上。
“卧槽,怎麽一股腐肉的味道?”看到大家夥都有些嘲笑自己,章仄苣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遂趕緊轉移了一下話題,免得到時候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