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麽不攔着他們呢?”李長秋坐在椅子上,猶豫着要不要給院領導打個電話彙報一下。
畢竟事情是自己搞砸的,他就算是想要給郭局長打電話,但級别不夠,人家可能連他鳥都不會鳥一下。
“他們挂掉電話就走了”值班護士噘着嘴,心道,你自己不讓人家去探望病人,現在人家走了,你自己卻倒怪到别人頭上來了。
“好了好了,你去查一下病房吧,我捋一捋思路先!”李長秋擺了擺手,示意護士先出去。
“嗯!”點了點頭,護士抿緊了嘴唇除了值班室。
“切”就在它正準備拿記錄本去查一下病房的時候,一擡頭,突然看到了不遠處坐着的幾個穿着迷彩服的青年男子,不正是不久前才從值班室離開的李默幾人還是誰?
“李醫生”護士欣喜若狂,轉身就去通知李醫生,哪知剛一轉身,忘了出來的時候順手把門帶上了,猛地一回頭,險些把鼻子撞到門上。
“嗚”但即使如此,那火辣辣的感覺也相當不好受。
“怎麽?”李長秋那個郁悶啊,哪知道這護士剛剛出去,這會兒又回來了。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想辦法解決就是了,再說了,這事兒與人家護士有什麽關系?
“那幾個士兵,還在!”
“騰!”李長秋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還不等護士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跑出去了
“就是這裏!”這一次,甚至沒有用護士引路,李長秋直接領着李默三個人到了山雀的病房外面。
“這是?”看到李長秋領着三個穿着迷彩服的年輕人過來,兩個在門口執勤的警察立刻警惕了起來。
三人都是清一色的中尉軍銜,不過解放軍的中尉軍銜能在部隊擔任什麽職務,這一點他們兩個就不清楚了。
像山雀這種人,說有人不爲了他铤而走險,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
更有一名警察,在看到李默三人的時候,收已經按到了槍柄上,但凡稍有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就會立刻拔槍.
“自己人,不用緊張。”李默微微一笑,然後掏出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然後又拿出加蓋了市局印章的證明材料。
“這是郭局長給我的證明材料!”将證明材料遞過去。
“我們已經收到刑警隊的命令了”一名稍微年長的警察看了眼證明材料,跟刑警隊那邊發來的消息一模一樣,确認無誤。
“你們隻有.”李長秋的職業病又犯了,但是當他忽然看到李默看向他的時候,立刻反應過來。
“你們盡量不要讓病人太過激動,要不然會非常危險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麽緊急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李長秋後退了小半步,然後将重症監護室的門讓開。
“謝謝李醫生!”李默點了點頭,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進去。
“砰!”門在三人進去之後緩緩的關上,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一個全身插滿了管子的病人僅僅的躺在床上,四周全是一閃一閃的儀器,幾乎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嘀嘀”心電監護儀器發出清脆的聲音,照的躺在病床上的山雀臉色忽明忽暗的。
山雀的右半邊肩膀連帶着脖子也纏着厚厚的紗布,但即使如此,依然有血液從紗布外面滲出來。
看着熟悉的臉龐,如果不是鐵證如山,李默和駱放幾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就是雇傭軍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山雀,就算再見面,也隻會把他當做自己曾經的戰友,雷諾。
而病房角落裏的兩個無死角攝像頭,在李默三人進入病房之後也全部對準了他們幾個。
雷諾已經重傷了,甚至連一條胳膊也廢了,腦子也因爲各種藥物開始昏昏沉沉的,但即使如此,當李默三人站在他床前的那一刻,他還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銳利,慵懶.
這樣的詞用在雷諾的身上都是最恰當的詞彙。
但是,現在看着他的慵懶,李默卻已經能從那慵懶的外表下面看到一絲絲鋒芒了。
雷諾僅有的左手被手铐鎖在床頭的欄杆上,甚至連兩隻腳脖子也同樣被鎖在了床尾。
“李默!”讓李默略顯驚訝的是,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的雷諾在看到李默的時候,居然一口就叫出了李默的名字。
“是我!”李默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示意駱放将禮物放到雷諾旁邊的床頭櫃上。
“你是.駱放,還有.龍龍!”雖然已經從獵人學校畢業已經一年多了,但這家夥還是一口就叫出了他們所有人的名字。
“你受傷了,畢竟咱們也一起流血犧牲過,所以,我們來看看你!”李默的視線緩緩上移,落到了那件禮物上。
一座精美絕倫的建築模型,雖然并不是很宏大,但卻将它的每一處美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婆羅浮屠。
生長在那裏的人,看到婆羅浮屠,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家鄉一樣。
中國的葉落歸根和狐死首丘,大概也和這個差不多一樣的意思。
“呃”看到旁邊這個縮小版的婆羅浮屠,雷諾突然愣住了。
從進入軍隊的那一刻,他不是在接受魔鬼式的訓練,就是在執行任務的路上。
而這些年裏,死在他手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因爲他們包括國家政要,科研先鋒,甚至還有身家億萬的上市老總.
但在他這裏,都隻有一踏踏的鈔票罷了.
多少年了,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他有多久沒有回自己的家鄉看看了,畢竟,那裏孕育了他,給了他生命,也正是那個地方,雖然貧瘠,卻讓他留戀了大半生卻成爲永遠無法規避的港灣。
“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但是很遺憾,我隻能告訴你,你依然什麽也得不到!”說這話的時候,雷諾再次看了眼婆羅浮屠,眼中的憂傷淡淡,但卻毫不掩飾。
自己的情況怎麽樣,他最清楚不過了,雖然隻斷了一條胳膊,但是肩膀上的中樞神經已經完全斷掉了。
這些年,東奔西跑的,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收割其他人的生命,這也讓很多道上的枭雄不惜花重金要買他的項上人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