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這兩位解放軍同志跟你說吧,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列車長搖了搖頭,指着一旁的李默和汪小菲說道。
“這是我們的證件!”李默知道,乘警同志肯定會要看他們的證件的,所以剛才給列車長查看過之後他們就捏在手裏。
“C戰區的!”李副所長隻看了一眼就辨别出了真僞。
“是的!”李默點了點頭。
“坐下說吧!”李副所長指着一旁的椅子說道。
“時間緊,還是說正題吧!”李默并沒有推辭。
“在說之前,我想請李副所長看看這個!”說着,李默将裝三唑侖的袋子遞給李副所長。
“三唑侖!”看李副所長的表情,李默就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樣,并不認識安眠藥。
“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安眠藥!”汪小菲知道,這個時候就該她這個專業人士出場了。
“繼續說下去!”李副所長知道,李默絕對不可能沒事找事兒的拿着一個安眠藥袋子來跟他們瞎白活。
果不其然!
“正常人使用安眠藥有助于睡眠,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我在車廂裏發現有人用安眠藥加在嬰幼兒的奶粉中一同喂孩子”說着,李默将黝黑男子用安眠藥爲孩子,反複使用的紙尿褲,以及廁所裏的那個電話内容跟李副所長和列車長等人講了一下。
“就我判斷,當父親的,絕對不可能因爲孩子哭鬧就給孩子吃對嬰幼兒中樞神經傷害極大的安眠藥。所以我覺得,他們跟這個孩子絕對不是父子關系,有可能人販子!”說到人販子幾個字的時候,李默特意加重了語氣。
“先去看看!”不管李默反應的情況是真是假,先把人控制住再說。全國上下正在狠抓安全工作,他們列車上絕對不能發生任何惡性案件的發生。
“是!”李副所長發話了,一衆乘警連忙收拾利索了準備出發。
“他們手中有武器嗎?”本來這句話不應該問的,這樣說,就是等于懷疑他們的安監系統,這就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臉。
“沒有發現,但是不排除!”李默搖了搖頭。
在T大隊他見過幾個真正的高手,他們可以使用鋼針穿透玻璃,可以将身邊的任何東西加以利用,讓它們成爲他們手中的攻擊利刃。
雖然黝黑男子暫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唯一有威脅的就是怕他用懷裏的孩子做擋箭牌,但是李默也不敢百分百确定黝黑男子是不是真正的高手。
畢竟,高手也不會把那兩個字寫在自己的臉上。
“我還是多一手準備吧!”李副所長猶豫了一下,然後從牆角的保險櫃裏拿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槍,連同槍套插到了腰間。
“走吧!”将衣服整理了一下,李副所長跟着李默出了辦公室。
回去的時候李默走在了前面,輕車熟路,直奔15号車廂去了。
“到了!”15号車廂很安靜,可能是黝黑男子的孩子已經睡着了,過道裏睡覺的那兩個男子已經不見了,想來應該是扛不住回去睡覺了吧。
34!
李默記得位置就是這裏沒錯。
“小安,把燈打開!”列車長回頭對跟在身後的乘務員說了聲。
“好!”15号車廂得乘務員是個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四川姑娘,看到列車長還有乘警全部到這裏來了,她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包廂出問題了。
啪!一聲輕響,15号車廂的燈全部被打開了。
“哐當……”李副所長伸手打開包廂的房門,其他幾個乘警也立刻緊随其後跟了進去。
“咦,人呢?”李默跟在乘警的後面擠了進去,意料之外的是,下鋪上的兩個男女包括孩子也都不見了。
“察覺到風頭跑了?”副所長看着李默。
李默也一頭霧水,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才對啊,他做的很小心了已經。
“呼噜呼噜……”上鋪的兩個人依然鼾聲震天,看來兩個人在過道裏熬了大半晚上,終究是扛不住了,現在睡得死死地。
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像羊奶……
李默撓了撓後腦勺,他有些拿捏不準黝黑男子是怎麽發現情況不對的。
視線慢慢下移,直到落到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上。
“咦!”李默記得不久前垃圾桶還是滿的,裏面還有給孩子擦了屁股的衛生紙,但現在空空如也,除了一股淡淡的奶粉味道。
看來問題就應該出在這裏!
事實上,還真的被李默給猜中了。
黝黑男子給孩子灌完對了安眠藥的奶粉之後,女人也打完電話回來了,看着孩子已經有了睡意,兩個人就打算上床睡覺。
“把垃圾清理了,别留下什麽證據!”女人上床前随口說了句。
“嗯!”黝黑男子把孩子靠牆放好,然後就去拿垃圾桶。
他當然知道女人要他清理什麽東西,無非就是不給乘務留下把柄。
但當他的手剛剛伸了一半兒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愣住了。
“婆娘!”
“嗯?”女人已經困了,剛有了點兒睡意,就聽見男人喊她。
“咋了?”女人聽出男人的聲音不對,一骨碌爬了起來。
“不見了!”男人指了指垃圾桶。
“啥玩意兒不見了?”女人立刻意識到不妙了。
“裝藥的袋子!”男人看了眼桌子上的奶瓶。
這個奶瓶也不知道經手多少次了,塑料的奶瓶裏面已經積滿了淡黃色的奶垢,顯然是長期使用而沒有清洗徹底的緣故。
“你确定放垃圾桶了?”女人一聽也慌了。
這三唑侖并不是違禁藥品,好多成年人都有服用。
但要是被有心人留意到他們用三唑侖給孩子吃,那他們的麻煩……
“我……我确定!”黝黑男子想了想,終于點了點頭。
“老三,老四!”女人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連忙去把過道裏的那兩個人給拍醒了。
“剛才有人進來過嗎?”女人問道。
“我睡着了……不……不清楚!”被喊做老三的男人四十多歲,額頭上用鴿子血紋了一隻蠍子,此刻擡起頭來,紅的發亮,顯然是不久前喝酒了。
“我也不知道,太困了!”老四也有些心虛道。
“兩個廢物!”女人狠狠地罵了一句,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那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老四早已成了一個橫着的“一”字了!
“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女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大姐你說怎麽辦?”顯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了,額頭上紋着蠍子的男人此刻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但他的神情卻并沒有絲毫的慌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