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兵叫嚣的歡實,是因爲他拿捏準了警衛不敢真的把他和李默放到一起去的,所以他才敢有恃無恐的胡鬧。
其實不要說邵兵了,就連本來打算禍水東移的喬恩也沒料到這個警衛居然這麽牛叉,居然直接打開了禁閉室的門放他們兩個人到一起去。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做這一個決定,如果李默和邵兵真的再次打起來的話,那麽他的軍旅生涯可能真的就要提前結束了。
“你找我?”李默看了眼愣在門口的邵兵,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今天被這個叫喬恩的女兵煩了他幾分鍾,他就已經很煩躁了,沒想到邵兵這家夥居然也是這麽一個沒腦子的家夥,讓他現在想要給他兩拳的興趣都沒有了。
“呃”剛才叫嚣的那麽歡實,現在邵兵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兒吧唧的,讓李默看了直搖頭。
他真的不知道這樣的人這幾年的兵到底是怎麽當得了?
“你知道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嗎?”李默看着眼前像豬頭一樣的邵兵,忍不住問道。
“啊?”邵兵突然愣了一下。
确實,剛才他隻顧着發火了,還真得沒有仔細品味喬恩說的那些話的真正意思。
“她,就是這個女人,剛才的那些話的目的是什麽?是爲了讓你跟我發生沖突.”李默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能把我怎麽樣?”
“打,你又不是我的對手,罵,你在師偵營,而我在383團,你一個士官,能奈我何?”李默上前幾步,直接站到了邵兵的面前。
“她,就是想要我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然後讓你徹底的沒了騷擾她的勇氣和能力。”
“或者,因爲這件事情,拉上人家一個墊背的,然後,你我都被強退”李默苦笑着搖了搖頭,指着門口的警衛。
“你一個二期士官的眼界,還沒有一個警衛看的長遠。他敢拿自己的軍旅生涯做賭注,但是換做是你,你敢嗎?”李默退後兩步,直接坐到了墊子上。
“世界上的好女人多得是,她不想讓你煩她,其實是爲了保護你!”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兵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心機,也不知道喬恩的背後到底還有什麽樣的人,但是現在,他隻是想跟喬恩撇清關系,撇的越遠越好
有些話,他并不能明說,有這樣心機的女人,并不是直腸子的邵兵能夠駕馭得了的。
因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一個師耀武揚威并不能呈現出什麽能耐,如果可以,那就去全軍的比武場,那才是男兒該去的地方。
“謝謝你了,班長!”李默最後這句話,是對着禁閉室門口的警衛說的。
至于邵兵,他是連張嘴都不願意了。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警衛連的人都能夠透過現象看清楚本質,難道他堂堂師偵營的偵察兵就沒有這個能力?
“謝謝!”讓警衛有些意外的是,原本還叫嚣着要跟李默單挑的邵兵,在見到李默之後就被對方三兩句話給問的啞口無言了。
甚至到最後,邵兵居然對着李默說了聲謝謝。
警衛看了眼李默,然後将隔壁的禁閉室鎖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老兵,請回吧,這個地方不歡迎你!”警衛沒有趕喬恩走,畢竟,人是他放進來的,如果真的有什麽不好的結果,那麽他也要一力承擔。
喬恩看了眼警衛,然後再次看了看李默的禁閉室,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就像李默猜測的那樣,她的本意就是想借助李默的手好好的收拾收拾邵兵,然後讓他知難而退,讓她能夠過些平靜的生活。
但是被李默這麽一分析,喬恩這才突然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居然已經走錯了這麽遠。
喬恩什麽時候走的,李默并沒有放在心上,而就像汪小菲對他的評價一樣,他就是個大心髒,剛剛還在跟别人大吵大鬧呢,轉眼間就能呼呼大睡。
并不是他沒心沒肺,而是與些事情對他來說,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也就沒必要再翻出來徒增煩惱了。
李默在隔壁呼呼大睡,但是邵兵确實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的。
他開始仔細回憶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貌似,許多事情還真得就像是李默分析的那樣,喬恩就是想要借助這件事情挑起他跟李默的矛盾,然後最終的結果就是,要麽他們兩個全部脫軍裝走人,要麽就是他将注意力完全放到了李默的身上,然後她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但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喬恩都能把自己脫的幹幹淨淨,剩下的事情,就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了。
“原來這個女人這麽有心機?”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邵兵突然有些後怕了。
如果他真的沖進去跟李默動手了,以李默的能力,将他再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完全不在話下。但是這樣一來,不但他要遭罪,就連門外站崗的警衛也可能要跟着他們一起脫軍裝走人呢。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邵兵突然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砰砰.”李默站到了門口,敲了敲鐵門。
他和李默的禁閉室隻隔着一道牆,他相信自己這邊這麽大的動靜,那邊的李默一定聽到了。
“李默!”邵兵輕輕的叫了一聲。
“什麽事?”讓邵兵意外的是,他剛剛叫了一聲,然後就得到了李默的回答,就好像他一直就站在那個位置等着他一樣。
“謝謝你!”對着窗戶,邵兵終于說出了這三個字。
“不客氣!”另一邊傳來了李默的聲音。
“我們依然是對手,後天的比武場上,我一定會拿出全部的實力來跟你較量!”邵兵慢慢的呃握緊了拳頭。
既然已經将李默當成了良師益友,那麽,現在的李默在他的心裏,就已經從不久前的敵人變成了現在他必須要超越的對手。
“好,我等着!”黑暗中,李默斜靠在牆上,然後将雙臂抱在懷裏。
聽到邵兵的話,李默的嘴角微微上揚。
邵兵的本質并不壞,隻是他的思維有些固定化,并不能輕易的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至于喬恩,在李默的記憶裏,她也隻能算是一個過客。
但是在邵兵的記憶裏,喬恩這兩個字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甚至多年以後,這兩個字都是作爲鞭策自己的純動力
(本章完)